当夜,天机宗恢复了平静,但苏晚音和慕容玄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玄哥哥,你是不是觉得说出真相会吓到我?\"苏晚音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但带着一丝委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想着保护我,但有时候这种保护反而让我感到距离。\"
慕容玄看着她眼中的委屈,心如刀绞。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苏晚音轻轻躲开了。
\"晚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是在怪你。\"苏晚音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玄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隐瞒,我越是会胡思乱想?\"
她站起身来,背对着慕容玄,望向窗外的夜空:\"今晚看到你展现那么强大的实力,我心中既骄傲又害怕。骄傲的是我的道侣如此强大,害怕的是......\"
\"害怕什么?\"慕容玄紧张地问道。
\"害怕我配不上你。\"苏晚音的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慕容玄心上,\"青华仙尊,那是仙界的传奇人物,是万人敬仰的存在。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果不是意外觉醒了混沌灵根......\"
\"够了!\"慕容玄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晚音,不许这样说自己!\"
感受到慕容玄强有力的怀抱,苏晚音的身体微微颤抖:\"可是......\"
\"没有可是。\"慕容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晚音,你听我说,不管我是慕容玄还是青华仙尊,我爱的都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混沌灵根,不是因为任何血脉,就是因为你是苏晚音。\"
\"真的吗?\"苏晚音转过身来,眼中含着希冀。
\"真的。\"慕容玄深情地看着她,\"如果我只是想要混沌灵根,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陪你从最基础的修炼开始?为什么要陪你经历那么多危险?\"
苏晚音想了想,确实如此。以青华仙尊的实力和地位,如果真的只是想要混沌灵根,有的是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她追问道。
慕容玄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因为我怕失去你。\"
\"什么意思?\"苏晚音不解。
\"晚音,你知道青华仙尊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吗?\"慕容玄的眼中闪过痛苦,\"意味着责任,意味着使命,也意味着...孤独。\"
他松开抱着苏晚音的手,走到窗边,望向夜空:\"万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身份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想历史重演。\"
\"最爱的人?\"苏晚音心中一紧,\"是...上古神女?\"
慕容玄点了点头,眼中满含痛苦:\"她叫苏瑶,是我的道侣,也是混沌灵根的前一任继承者。\"
听到这个名字,苏晚音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苏瑶,连名字都和她这么相似。
\"她...是怎么死的?\"苏晚音强忍着心中的痛苦问道。
\"为了救我。\"慕容玄的声音颤抖起来,\"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云霄仙子因为嫉妒而背叛,魔界趁机入侵。我在战斗中受了重伤,是苏瑶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争取了逃脱的机会。\"
\"如果我当时更强一些,如果我能早一点察觉云霄的阴谋,她就不会死......\"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看到慕容玄如此痛苦,苏晚音心中既心疼又复杂。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所以你一直在自责?\"
\"是的。\"慕容玄苦涩地笑了,\"万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中。我发誓要找到她的转世,要更好地保护她,绝不让悲剧重演。\"
\"那我......\"苏晚音的声音颤抖,\"我是她的转世吗?\"
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答案的问题,但她必须知道真相。
慕容玄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你觉醒了混沌灵根,因为你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更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的感觉。\"
苏晚音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是,\"慕容玄话锋一转,\"相处得越久,我越确定你不是她。\"
\"为什么?\"苏晚音惊讶地问道。
\"因为你们完全不同。\"慕容玄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苏瑶虽然善良,但她有一种天生的高贵和疏离感,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你......\"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满含深情:\"你有着最真实的喜怒哀乐,有着最温暖的笑容,有着最坚强的内心。你会为了保护朋友而不顾一切,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困难而伸出援手,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红着眼睛为我包扎伤口......\"
\"苏瑶是我过去的道侣,而你是我现在和未来的全部。\"他认真地说道,\"晚音,我爱的是你,只有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听到这番话,苏晚音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进慕容玄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玄哥哥,我也爱你,不管你是慕容玄还是青华仙尊,我爱的都是你这个人。\"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许久,苏晚音才从他怀中抬起头:
\"那你现在还会担心失去我吗?\"
\"会的。\"慕容玄诚实地回答,\"青华仙尊这个身份会给你带来很多危险和压力,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承受这些。\"
\"傻瓜。\"苏晚音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角,\"既然选择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任何危险。而且......\"
她狡黠地笑了:\"我可是混沌灵根的继承者呢,又不是什么弱女子。\"
看着她俏皮的表情,慕容玄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是啊,眼前这个女子拥有着最强大的血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晚音,\"他深情地说道,\"从今以后,我们真正的并肩作战,不再有任何隐瞒。\"
\"说话算数?\"苏晚音眨眨眼睛。
\"说话算数。\"慕容玄用力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青华仙尊在仙界到底是什么地位吗?\"苏晚音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那些使者刚才那么震惊?\"
\"这个......\"慕容玄有些为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说嘛!\"苏晚音撒娇道。
\"好吧。\"慕容玄无奈地笑了,\"青华仙尊在仙界的地位,大概相当于...仙帝之下第一人。\"
\"什么?\"苏晚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看到她的表情,慕容玄知道,接下来还有更多的解释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