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一股磅礴而无形的力量,恰似汹涌的海啸,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发出尖锐的“呼呼”声响,似在为这场危机奏响紧张的前奏。
那四个正疯狂围攻紫涵的猥琐男,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作戛然而止。
他们的脸上瞬间被惊恐所笼罩,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恶行,纷纷抬头,目光如惊弓之鸟般在四周急切地搜寻着,试图探寻这股强大力量的来源。
“夫子,夫子,是夫子!”
舟梦寒激动得声音都尖锐起来,带着几分颤抖,那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惊喜与希望。她的双眼瞬间被点亮,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一边用尽全力大声呼喊,一边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袍的男子,正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不疾不徐地缓缓走来。
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面容英俊却透着冷峻,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气质,正是众人苦苦寻觅的离耳夫子。
离耳夫子面色凝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尤其是看到被围攻得狼狈不堪的紫涵和受伤倒地、气息微弱的罗睿行,原本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并拢,轻轻一挥,那股强大的力量便如同一柄开天辟地的利刃,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四个猥琐男冲去。
四个猥琐男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砰砰砰”四声闷响,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在地上砸出浅浅的人形坑洼。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恶徒,在这暗城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离耳夫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如洪钟般在众人耳边轰然回响,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深深的斥责,仿佛要将这几个恶徒的灵魂都震碎。
紫涵等人看到夫子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原本满心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如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夫子深深的信赖。
紫涵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嘴唇颤抖着,哽咽着说道:“夫子,您……您终于来了……我们……我们都快……”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罗睿行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嘴角却勉强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夫子……您可算来了……”
那四个猥琐男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夫子,眼中除了畏惧,还夹杂着一丝不甘。
为首的瘦高个小胡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刚撑起半个身子,又被夫子那如电般的眼神吓得瘫倒在地,他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什么人……少……少管闲事……这是我们……我们之间的事……”
离耳夫子冷哼一声,那声冷哼如同寒冬里的一阵刺骨冷风,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他目光如电般射向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乃离耳,是他们几个人的老师。今日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几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此狠手,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我定不会轻饶!”
说罢,他衣袖一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如绳索般将四个猥琐男紧紧束缚,让他们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徒劳地挣扎。
离耳夫子面色如霜,眼神中满是对这五个猥琐男恶行的震怒。
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衣袂在那股神秘力量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却连手都未动分毫。然而,一股更为磅礴且凛冽的无形之力,以离耳夫子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空气中隐隐传来“嗡嗡”的震颤声。
那五个刚刚还张狂无比的猥琐男,此刻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攥住。他们脸上先是露出惊恐与不解的神情,似乎还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紧接着,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四肢传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残忍地弯折他们的手脚。
“啊——”为首的蜡黄脸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臂和大腿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弯折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他的双眼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扭曲神情。
瘦高个小胡子也没能幸免,他双手抱着折断的手臂,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的手!我的手啊!疼死我了……”那声音尖锐而凄惨,在这暗城的街道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胖男人原本肥硕的身体此刻因剧痛而蜷缩成一团,他的双腿像是被生生拧断,只能用双手拼命地捶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饶命啊!求求你饶命……”
染着红发的男人和贼眉鼠眼的男人同样痛苦不堪,红发男人的手臂无力地耷拉着,骨头已然折断,他面色惨白,嘴唇被咬得鲜血直流,却依旧无法抑制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痛苦嘶吼;贼眉鼠眼的男人则抱着断腿,眼泪鼻涕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紫涵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感到解气,又被离耳夫子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所震撼。紫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夫子,多亏您及时赶到,不然我们……”
舟梦寒也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夫子,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若不是夫子您,我们今天恐怕……”
离耳夫子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学生们的关切:“你们没事就好。这世间总有这些为非作歹之人,看到你们遭遇危险,为师怎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与方才斥责猥琐男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罗睿行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身上伤痛难忍,但仍强忍着向离耳夫子行礼:“夫子,多谢您出手相救,不然我和姐妹们……”
离耳夫子摆了摆手,说道:“先别说话,你伤势不轻,待为师为你处理。”
说罢,他走上前,抬手在罗睿行身上轻轻拂过,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罗睿行身上的伤痛竟瞬间减轻了几分。
周围原本因害怕而远远观望的路人,此刻都围了过来,对离耳夫子投以敬佩与感激的目光。他们纷纷议论着:“这位先生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制住了这几个无赖。”
“是啊,多亏他出手,不然这几个孩子可就遭殃了。”
离耳夫子目光如冰刀般冷冷扫过那些刚刚还冷漠围观的路人,眼神中失望与愤懑交织,却紧抿着嘴唇,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太明白,这暗城虽繁华,却也是藏污纳垢之地,人心的冷漠早已在这复杂的环境中根深蒂固,绝非他一时一言能扭转。
他缓缓转过身,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看向紫涵、舟梦寒、罗睿行等几个孩子,轻声说道:“孩子们,咱们走吧。”
那声音仿佛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轻轻拂去了孩子们心中的恐惧与惊慌。
孩子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用力点头,脚步虽因之前的惊吓和打斗而略显蹒跚,但紧紧地跟在离耳夫子身后。他们知道,只要夫子在身边,一切危险都会烟消云散。
而那边,五个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猥琐男,正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匆匆赶来的城卫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围住。城卫们训练有素,迅速地给猥琐男们戴上沉重的枷锁,准备将他们押解回城卫府接受审判。
城卫队长赶到现场,一眼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离耳夫子。
他心中猛地一紧,犹如被一把重锤狠狠击中。他清楚这位夫子绝非普通人物,刚刚发生的一切想必都被夫子看在眼里。而自己和手下的城卫居然来迟一步,未能及时阻止这场祸事,这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
为了表示自己的惶恐与自责,城卫队长“啪啪啪”地狠狠打起自己的脸来,每一下都卯足了劲,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不一会儿,他的脸颊就变得通红肿胀。
他一边打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实在对不住啊!是我们失职,来晚了,让您和孩子们受惊了!”那声音中满是懊悔与恐惧,身体也因害怕而微微颤抖。
离耳夫子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凛冽的狂风,瞬间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降到了冰点。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眼神如电般扫了城卫队长一眼,便带着孩子们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坚毅,步伐沉稳有力,留给城卫队长和一众路人一个冷峻而不可侵犯的轮廓。
城卫队长望着离耳夫子远去的背影,心面露羞愧之色,低着头,匆匆散去。
暗城的街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