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爷那中等身材的身影,稳稳踏入清微宗大门的刹那,整个清微宗仿若平静湖面投入巨石,瞬间炸开了锅。
清微宗内,一众弟子正各自忙碌。有的在宽阔的练武场上挥洒汗水,练习剑招,剑风呼呼作响;有的则在静谧的楼阁中研读典籍,沉浸在修真奥秘里;还有些低阶弟子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为宗门事务奔波。
然而,三爷的出现,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三爷身着一袭深褐色劲装,布料上隐隐有暗纹流动,彰显着不凡。劲装贴合身形,将他结实且匀称的肌肉线条勾勒出来,虽非高大威猛,却自有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他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皮靴,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沉稳的“踏踏”声,仿佛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正在练武场的弟子们,手中的剑不自觉一顿,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纷纷扭头看向三爷。
而那些原本在楼阁中钻研典籍的弟子,也被这异样的动静吸引,纷纷探出头来张望。低阶弟子们更是惊慌失措,手中的杂物差点掉落。
很快,清微宗的高阶弟子迅速反应,如鬼魅般穿梭而来,眨眼间便将三爷团团围住。他们手中佩剑纷纷出鞘,凛冽的剑刃闪烁着森寒光芒,如同点点寒星。
剑阵严丝合缝,密不透风,每一个弟子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但又隐隐夹杂着对三爷的忌惮。
与此同时,清微宗那古老的警钟被急促敲响,“当当当”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山谷间来回激荡,仿佛在向整个宗门宣告着危险的降临。
几位长老听闻警钟,急忙从各自闭关之地赶来。为首的大长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身着一身紫色长袍,袍角随风飘动。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三爷,脸上满是怒容,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闯我清微宗圣地!难道不知我清微宗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三爷神色淡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眼神扫过周围的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随后,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我是谁,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清微宗,今日怕是要有一场大麻烦了。你们前些日子在知源书院所作所为,以为能就此一笔勾销?”
此言一出,清微宗众人面色皆是一变。大长老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冷哼一声道:“哼,知源书院之事,自有它的缘由。你不过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在这多管闲事!”
三爷却不以为然,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震颤。他目光炯炯,直视大长老,一字一顿地说道:“多管闲事?你们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这般行径,在我看来,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你们若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烦,就乖乖给知源书院一个交代。”
就在不久之前,清微宗自恃底蕴深厚、实力卓绝,行事风格愈发乖张跋扈。
宗门内一位久负盛名的长老,平日里就对知源书院秉持的理念嗤之以鼻,此番更是撺掇着宗门,带领着几名在清微宗内称得上是顶尖好手的弟子,气势汹汹地前往知源书院寻衅滋事。
他们一行人踏入知源书院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整个书院都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这位长老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象征清微宗至高权力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他眼神傲慢,扫视着书院内的一切,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仿佛在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随行的几名好手,也是满脸的骄纵,手中紧握着兵刃,兵刃上散发着隐隐的灵力波动,似在向众人示威。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知源书院看似宁静祥和,实则暗藏玄机,卧虎藏龙。一场激战瞬间爆发,知源书院众人奋起反抗,毫不畏惧。清微宗的这些人,非但没能在知源书院耀武扬威,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狼狈不堪,最终竟都被弄成了废人。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宗门掌门极为疼爱的儿子萧彧。萧彧平日里在清微宗内呼风唤雨,众星捧月般长大,养成了一副飞扬跋扈的性子。此次他随长老一同前来,本想着能在众人面前好好显摆一番自己的实力,却没料到,等来的却是如此惨痛的结局。只见他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往日的骄纵全然不见,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灵力散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堂堂掌门之子,就这样沦为废人,这对清微宗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到几乎能让整个宗门为之震颤的耳光。
今日竟有人公然替知源书院出头,而且还是孤身一人。此人便是三爷。
三爷就这样气定神闲地踏入清微宗大门,步伐沉稳,眼神坚定,仿佛周围如临大敌的清微宗众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清微宗众人看着三爷,心中既惊且怒。惊的是此人竟敢单枪匹马闯入这龙潭虎穴,仿佛根本不把清微宗的赫赫威名放在眼里;怒的是他竟敢在清微宗刚遭受重创、颜面尽失之时,如此明目张胆地前来挑衅。
大长老看着三爷,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站着的可是清微宗!修真界威名赫赫的清微宗!竟敢在我宗门前大放厥词,为知源书院出头?就凭你一人,也敢螳臂当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三爷神色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被大长老的怒火所震慑。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不紧不慢地扫视着周围如临大敌的清微宗众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笑容。
随后,他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一字一顿地说道:“螳臂当车?你们清微宗以多欺少,仗着自己实力稍强,就对知源书院下此狠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会有人找上门来?你们这群以大欺小的卑鄙之徒,在我看来,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你们若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烦,就乖乖给知源书院一个交代,否则……”三爷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大长老怒极反笑,“哈哈哈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敢在此威胁我清微宗!你以为你是谁?今日你既然敢踏入我清微宗,就别想再活着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们给知源书院交代!”
三爷冷笑一声,“哼,交代?你们对知源书院所做的一切,血债血偿都不为过。你们以为凭借清微宗的名头,就能肆意妄为?今日我便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修真界,还轮不到你们清微宗胡作非为!”
这时,一旁的一位清微宗弟子忍不住骂道:“你这杂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等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
三爷眼神如电,瞬间射向那名弟子,“你这小喽啰,也配与我说话?若不是今日有正事,定先教训你这无礼之徒!”那名弟子被三爷的眼神吓得脸色一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三爷脸上带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那笑容看似温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周围一众清微宗弟子,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且清晰地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的弟子,都给我听好了。我三爷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整整三十个数的时间。你们投身这修真之道,本意是为了求学问道,精进自身修为,寻求更高的境界,这本是正道。可千万别因为宗门这不义之举,就盲目追随,白白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若是你们执迷不悟,非要在今日与我为敌,那可就休怪我三爷心狠手辣,到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落得个成为废人的下场!”
言罢,三爷便开始不紧不慢地数数:“一……”那声音沉稳有力,仿佛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在清微宗空旷的广场上久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清微宗的弟子们听闻此言,顿时炸开了锅,人群中一阵骚动。
一些年轻且心性不定的弟子,脸上瞬间露出犹豫之色。他们本就对宗门之前去知源书院寻衅滋事的行为心存疑虑,觉得此举有违修真者的道义。如今三爷这般严肃且强硬的警告,更是让他们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其中一个看上去颇为稚嫩的弟子,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微微凑近身旁的师兄,压低声音说道:“师兄,你看这人,气场强大,说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咱们……是不是别再掺和这事儿了?万一……”
师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低声呵斥道:“别胡说八道!咱们身为清微宗弟子,自当以宗门利益为重,怎能临阵退缩!莫要被他这几句大话就吓得丢了魂!咱们清微宗高手如云,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然而,尽管师兄这般强装镇定地呵斥,还是有不少弟子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惧意。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三爷数数的声音,他们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二十……二十一……”三爷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不紧不慢地响起,就像那无情的死神在宣读着倒计时,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催命符,让在场众人的神经愈发紧绷。
大长老看着弟子们这般动摇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都给我稳住!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莫要被这小子几句吓唬人的话,就扰乱了心神!他不过是孤身一人,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咱们清微宗传承千年,威名远扬,岂会怕他区区一人!都给我坚守阵地,听候指挥!”
但此时,在三爷数到“二十九”的时候,还是有个别胆小的弟子,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双腿微微颤抖,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惊恐,试图脱离这即将爆发激烈冲突的核心区域。
他们深知,一旦三爷与清微宗彻底翻脸动手,自己这些实力平平的弟子,恐怕在三爷手下走不过一招,成为废人绝非三爷的恐吓之词。
大长老看着那些面露惧色、开始动摇的弟子们,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此时军心不稳,若不及时稳住局面,恐怕未等与三爷交手,己方便已乱了阵脚。于是,他连忙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别怕,别怕!弟子们,你们乃清微宗的精英,怎能被这区区威胁吓倒!”
大长老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走到人群中央,双手挥舞,试图鼓舞士气。“咱们清微宗在这修真界立足多年,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他不过是一个人,能掀起多大风浪?大家想想,咱们宗门的荣耀,想想我们一直以来的传承!怎能在这时候退缩?”
他转头看向三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你这狂徒,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妄图扰乱我清微宗军心!我清微宗弟子,向来英勇无畏,岂会被你几句空话吓住!”
然而,还是有弟子忍不住低声嘀咕:“可是,大长老,之前去知源书院的人……不也……”话未说完,便被身旁的人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大长老脸色一沉,目光扫过那些面露惧色的弟子,放缓语气说道:“之前的事只是意外,我们已吸取教训。今日有我在此,定不会让这狂徒得逞。大家听令,保持剑阵,莫要慌乱。只要齐心协力,他绝无胜算!”
此时,三爷却依旧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数着:“二十九……三十。时间到了,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三爷话音刚落,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三爷话音刚落,身上那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疯狂扩散。只见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穿梭在清微宗弟子之间,举手投足间,灵力纵横四溢。
那些原本还坚守着剑阵的清微宗弟子,在三爷这恐怖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
仅仅只是瞬间,便如同被狂风吹倒的稻草,纷纷瘫倒在地。有的弟子被灵力击中胸口,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有的则是被三爷凌厉的掌风扫过,直接昏厥过去。
原本熙熙攘攘、站满弟子的广场,刹那间变得一片狼藉,只剩下横七竖八倒地的身影。
此时,整个广场上,只剩下了高台上的九个长老。原本清微宗有十位长老,之前去知源书院闹事的那位长老,已经沦为废人,此刻并不在这高台之上。
这剩下的九位长老,脸色皆是一片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交织的神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三爷竟然如此厉害,仅凭一人之力,眨眼间就将众多弟子打倒。
大长老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他死死地盯着三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竟敢如此!你可知,你这是与我清微宗不死不休的局面!”
三爷神色平静,缓缓抬起头,目光扫向高台上的九位长老,淡淡地说道:“这一切,皆是你们清微宗咎由自取。若不想落得如此下场,当初就不该对知源书院出手。”
二长老站了出来,强压下心中的惧意,怒喝道:“休要狡辩!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也定要将你留下!”说罢,他手中法诀一变,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准备与三爷展开殊死搏斗。其他八位长老见状,也纷纷运起灵力,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三爷看着高台上如临大敌的九位长老,神色依旧淡然,开口说道:“别担心,他们只是受伤了。我三爷,不喜欢杀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大长老听闻此言,心中的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警惕之色依旧未减,冷哼一声道:“哼,即便如此,你擅闯我清微宗,打伤我众多弟子,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三爷微微挑眉,不屑地说道:“这笔账?你们清微宗先是派人去知源书院闹事,将那里搅得鸡犬不宁,还妄图以强欺弱,这又该怎么算?我不过是来替知源书院讨个公道罢了。”
二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你强词夺理!知源书院与我清微宗的恩怨,岂是你能随意插手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个爱管闲事的莽夫!”
三爷却不恼,反而笑了起来,笑声在广场上回荡。笑罢,他目光如炬地看着二长老说道:“莽夫?我看你们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虫。修真之人,本应心怀正义,可你们清微宗却仗势欺人,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今日我若不管,恐怕日后你们还会变本加厉。”
三长老皱着眉头,缓缓说道:“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你总不能就这样打伤我清微宗众多弟子后一走了之吧?”
三爷神色一正,说道:“很简单,你们清微宗必须向知源书院公开道歉,保证日后不再骚扰他们。并且,要将之前抢夺知源书院的修炼资源,全部归还。如此,此事便一笔勾销。”
九位长老听闻三爷的条件,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叫嚷起来:“这绝不可能!”“简直是异想天开!”“我们清微宗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