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动手,渔鸯,夫子还在呢!” 一个浑厚且充满力量感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在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内厅中猛然炸响。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离耳身着一袭素雅长袍,那长袍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微光,仿佛与这黑暗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身姿笔挺,宛如一棵苍松,坚毅而沉稳地站在那里。他神色冷峻,线条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果敢,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如电般的光芒,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刻,那目光正紧紧地锁定在天机老人身上,其中蕴含的愤怒仿佛即将喷薄而出,化作实质的火焰,将眼前的邪恶焚烧殆尽。
离耳步伐坚定而有力,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仿佛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内厅里回荡,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决心。他一边稳步前行,一边大声说道:“渔鸯,你且退下!这等恶贼,岂容他在我面前张狂,伤害我的学生!”
“夫子!夫子!”
所有人都惊讶地呼喊起来,声音中交织着惊喜、难以置信与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这两声呼喊,如同两声惊雷,打破了之前的死寂与绝望。
学子们原本因恐惧而变得灰暗无神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熠熠生辉的希望之火。他们原本瘫软颤抖的身体,像是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不自觉地挺直了身躯,仿佛有了主心骨,不再惧怕眼前的危险。
蒋雯雯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不敢相信,紧接着眼眶微微泛红,激动地说道:“离耳夫子,您终于来了!我们……我们都以为……”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来。其他夫子们也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了欣慰与振奋的神情,之前因恐惧而紧绷得如同弓弦的神经,此刻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其中一位夫子感慨地说道:“离耳啊,你可算是来了,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夫子也不过八境啊?”
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仿佛生怕这话会触怒什么。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的学子,他双眼满是忧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里,每个人都清楚八境与天机老人所处的十境登峰之间,差距犹如天堑,难以跨越。这担忧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闭嘴吧你!”
舟梦寒原本就焦急的心情被这一句话彻底点燃,她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了那说话的学子一眼,眼神中满是责备。
她双手叉腰,没好气地大声说道:“夫子就是三爷,十境高手!你可别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银铃般在这封闭的内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要用这坚定的话语驱散众人心中的恐惧和疑虑,将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清晰无误地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蒋雯雯一听这话,先是微微一怔,美目瞬间瞪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紧接着,她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瞬间驱散了内厅里压抑的阴霾。
她眼中满是欣喜与释怀,快步走到离耳身前,半是嗔怪半是调侃地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离耳。你骗我们好惨啊!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深藏不露,平日里还装作一副平凡八境夫子的模样。若不是今天这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还不知道你要把这个秘密瞒到什么时候呢!你呀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说罢,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满是对离耳的信任与敬佩,仿佛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乌有,因为她坚信,身为十境高手的离耳,定能力挽狂澜,拯救众人于水火之中。
天机老人听到舟梦寒宣称离耳是十境高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离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极为不屑地说道:“离耳,别以为你踏入十境初窥就能与我抗衡。我在这十境登峰的境界已然浸淫许久,实力远非你能想象。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许看在往昔的一点情分上,我还能留你个全尸,不然等我动手,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丝丝挤出,充满了傲慢与张狂,回荡在这压抑的内厅之中。
离耳面色如铁,双眉紧紧拧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
他没有立刻回应天机老人的挑衅,而是深吸一口气,周身的灵力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动起来。
那灵力光芒大盛,仿若无数星辰在他体内汇聚,将整个内厅映照得亮如白昼。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这股强大到极致的灵力以离耳为中心,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般猛地撞向天机老人先前布置下的禁锢。
“轰!”的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禁锢,在离耳这全力一击之下,竟如脆弱的薄纸一般,瞬间被振得粉碎,化作无数灵力碎片,如烟花般消散在空中。
离耳顾不上停歇,急忙转头看向蒋雯雯,目光坚定且急切地大声喊道:“蒋夫子,你们赶紧先走!此地凶险万分,不宜久留。这里交给我,我要和他一对一做个了断!你们带着学子们尽快离开,不要管我!”那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内厅,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让蒋雯雯等人原本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了下来。
蒋雯雯心中明白,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她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当机立断地大声说道:“好,离耳夫子,你自己小心!我们先撤,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说完,她迅速转身,有条不紊地组织书院学子朝着门外撤离。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离耳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天机老人。
离耳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痛惜,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失望。
他看着眼前曾经的好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感慨与无奈,缓缓说道:“我的好朋友,你骗我好惨啊。想当年,我们一同在影族中长大,一起修炼,一起憧憬着影族的未来,那些日子是多么美好。可如今,你看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这么多年的情谊,在你心中,难道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为了满足自己那贪婪的私欲,你竟不惜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堕落到这般田地。我真的是痛心疾首啊!”说罢,离耳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曾经那份真挚的友谊,在这一刻已彻底破碎,如今摆在两人面前的,只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对决。
天机老人冷眼旁观着知源书院的学子们在蒋雯雯的带领下慌而不乱地撤离,脸上没有一丝焦急之色,反而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他双手抱胸,语气冰冷且充满不屑地说道:“哼,先杀你,再去收拾那书院,不过是早晚的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不过是垂死挣扎,多苟延残喘片刻罢了。在我面前,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那声音如同寒冬的冷风,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在宣告着众人无法逃脱的悲惨命运。
离耳此时全身散发着磅礴的气势,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剧烈涌动,发出“呼呼”的呼啸声,仿佛要冲破这内厅的束缚。
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力以他为中心,疯狂地旋转起来。金灵力如锐利的金属光泽,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木灵力则带着生机勃勃的翠绿,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水灵力呈现出幽蓝之色,如同深邃的海洋般神秘莫测;火灵力红得似血,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变形;土灵力则是厚重的黄色,宛如一座沉稳的大山,坚不可摧。
起初,这五种灵力相互碰撞、摩擦,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就像是五个争强好胜的战士在互相较量。
它们光芒闪烁,互不相让,整个内厅都被这五彩斑斓却又充满力量冲突的光芒所笼罩。然而,随着离耳口中念念有词,灵力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五种灵力渐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们不再激烈对抗,而是开始彼此试探,光芒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只见那金灵力慢慢融入木灵力之中,原本锐利的金属光泽变得温润,与木灵力的翠绿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青金色。
接着,水灵力如同灵动的溪流,缓缓汇入这青金色的灵力之中,使其愈发深邃,光芒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火灵力也不甘示弱,带着炽热的温度,融入其中,瞬间让这团融合的灵力燃烧起来,散发出强大而炽热的力量。
最后,土灵力如沉稳的基石,缓缓包裹住这团炽热的灵力,五种灵力彻底合五为一,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天机老人原本轻蔑的眼神瞬间凝固,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离耳的气息如同火箭般直线攀升,从刚刚的十境初窥,如破竹之势突破到了十境小成,还未等他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离耳的气息竟再次攀升,一举达到了十境圆满。
此时的离耳,距离与他相同的十境登峰,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天机老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会如此?这绝不可能!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如此逆天的突破之法,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法?!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突破的?!”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在这寂静的内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在他漫长的修炼生涯中,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快速的突破,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修炼的认知,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离耳周身灵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潮,疯狂翻涌,光芒四溢,将他整个人衬得犹如神只。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天机老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哼,真是多亏了你前段时间送来的《凭虚诀》。自我拿到这本影族圣书,便日夜沉浸其中,潜心钻研。”离耳微微眯起双眼,似在回味那段钻研的时光,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与自得。
天机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原本镇定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错愕。
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声音尖锐得近乎破音:“什么?!那《凭虚诀》竟真能助人突破?!可我当年不敢修炼啊!这功法虽说源自影族圣书,但其修炼之法太过诡异,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所以我一直将它束之高阁,怎么会成就了你?!”
天机老人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
离耳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缓缓开口道:“你这胆小如鼠之辈,只知畏惧其中风险,却不知风险与机遇并存。我与你不同,我怀着对影族功法的敬畏与钻研之心,细细揣摩《凭虚诀》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文。
在不断的探索与尝试中,我寻得了将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力融合的方法,进而促成了今日的突破。你不敢踏出的那一步,我走了,而且走得坚定,走得成功。如今,你可后悔当初的怯懦?”
离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天机老人的心上。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巅峰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天机老人在听到离耳因《凭虚诀》突破的那一刻,眼中原本的震惊瞬间被浓烈的贪婪所取代。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既然这本功法能够助力离耳突破,那么以自己的修为根基,若能借此提升,必定能将离耳彻底碾压,巩固自己在影族至高无上的地位。
几乎是在念头闪过的同时,他再不犹豫半分,立刻全身心地快速运转起《凭虚诀》。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息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陡然间变得紊乱不堪。原本稳定且醇厚的灵力,此刻宛如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肆意奔腾。
他双眼紧紧闭上,面部肌肉因为用力而扭曲变形,额头上的青筋犹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根根暴起。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嘴里念念有词,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急切与疯狂,仿佛在与某种强大而未知的力量进行艰难的博弈,试图掌控这股危险而又诱人的力量。
随着《凭虚诀》的疯狂运转,天机老人周围的空间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力量的撕扯,出现了丝丝缕缕的扭曲。
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高温下被炙烤,又似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发出痛苦的哀鸣。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时而被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猛地撑起,整个人向上飘起些许;时而又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压制,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股力量碾碎。
但天机老人已然陷入了疯狂,他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脸上写满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不能输……我绝对不能输……我一定要成功……这是属于我的机会……”那声音中透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离耳静静地凝视着陷入癫狂、全力运转《凭虚诀》的天机老人,眼神中没有丝毫趁机出手的急切。
他微微摇头,似乎对天机老人的贪婪和冲动感到无奈。“哎,你这又何必呢?为了虚无的强大,连命都不要了。”离耳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说罢,他从容地伸手探入储物空间,动作不紧不慢,仿佛眼前这场生死危机不过是一场寻常闹剧。
随着手臂抽出,一把雨伞出现在他手中。这雨伞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伞面绘制着繁复而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灵力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离耳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抖手腕,“唰”的一声,雨伞瞬间撑开,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奇异花朵。“这可是我专门为今天准备的,可别让我失望啊。”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此时的天机老人,已然被贪婪蒙蔽了心智,完全沉浸在对力量的疯狂追逐中。
随着《凭虚诀》的运转愈发猛烈,他的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体内的灵力如同脱缰的烈马,横冲直撞,肆意地冲击着他的经脉与脏腑。每一次冲击,都像是万箭穿心,痛得他浑身颤抖,冷汗如雨下。
“啊!不……这怎么会……”天机老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皮肤表面渐渐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痕,犹如破碎的瓷器。鲜血从这些裂痕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我不能死……我不能……”天机老人仍在苦苦挣扎,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得狰狞可怖。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那股失控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如同汹涌的海啸,要将他彻底吞噬。
“轰!”的一声巨响,天机老人的身躯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裂开来。刹那间,血雾弥漫,灵力碎片如子弹般向四周飞溅,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场小型的灵力炸弹袭击。
离耳稳稳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雨伞如同坚实的护盾。那些飞溅而来的血雾和灵力碎片,一碰到雨伞上闪烁的符文,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纷纷被弹开。符文光芒大盛,将离耳护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能够触及他。
待血雾渐渐消散,灵力碎片也归于平静,离耳收起雨伞,长舒一口气。
“幸亏带了这把雨伞,不然还真有点麻烦。不错,看来准备得还算充分。”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却又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毕竟,曾经的好友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虽说是他咎由自取,但离耳心中难免还是泛起一阵唏嘘。“这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离耳低声呢喃,转身望向知源书院学子们离去的方向,迈开步伐缓缓走去。
天机老人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瞬,都深陷在无尽的迷茫与不甘之中,始终未能参透《凭虚诀》背后的真相。
实际上,早在悠悠数百载之前,叶璃便已将真正的《凭虚诀》郑重交到离耳手上。
多年来,离耳之所以一直维持在十境初窥的修为境界,并非他无力精进,而是他刻意为之。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暗流涌动的影族世界里,太过耀眼锋芒只会招来无端的祸事与觊觎。故而,他选择低调行事,如同一颗隐匿于尘沙中的明珠,暗自积蓄力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离耳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天机老人化作齑粉的地方,神色复杂难辨。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你处心积虑,自以为掌控一切,却终究还是棋差一着。你可曾想过,这《凭虚诀》自始至终都是货真价实的宝典,而我这些年甘愿隐匿修为,不过是不想卷入无谓的纷争,徒惹麻烦罢了。只不过你获得凭虚诀,的确是假的。”
他微微摇着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与感慨,似是在为曾经的好友感到悲哀。
“不过略施小计,竟能让这天道榜第三的强者灰飞烟灭。”
离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只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儿戏。
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了这看似轻松的一击,他在背后默默谋划了多少岁月,又付出了何等艰辛的努力。
每一个细节,每一步布局,都经过了他无数次的推敲与斟酌。如今,危机暂时得以解除,但他心中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沉重。
他深知,影族的未来、知源书院的兴衰,以及无数人的命运,都系于他一身。
想到这里,离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知源书院学子们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