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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炳坤的军令如同惊雷炸响,死寂的通县瞬间被点燃。沉重的城门在刺耳的铰链声中轰然关闭,铁栓落下,隔绝了内外。衙役敲着铜锣,嘶哑的喊声穿透黎明前的黑暗:“刺史大人令!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窝藏贼寇者,同罪论处!” 兵卒甲胄铿锵,火把连成长龙,粗暴的敲门声和盘问声在每一条街巷响起。这座边陲小城,一夜之间变成了巨大的捕兽笼。

穆之顾不上脖颈上残留的寒意和满身狼狈,立刻投入搜捕。他深知时间就是一切,晚一点百姓就多一份危机。他亲自带一队精干衙役,直扑县城最大的几家药铺和杂货栈。目标明确:雷火膏、赤焰粉,以及任何可疑的“鸩羽红”交易记录。

“查!所有出入账目,近三个月所有大宗硫磺、硝石、猛火油交易!特别是非本地口音的买主!”穆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药铺掌柜战战兢兢地翻着厚厚的账本,汗珠滚落。

与此同时,赵炳坤的亲卫则按照阿月描绘的灰衣人特征和镇北军腰牌样式,重点排查客栈、车马行、以及任何能藏匿外来者的角落。悬赏告示被迅速张贴在城门和集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必有……铤而走险者。

阿月并未参与明面上的搜捕。她像一滴水融入了沸腾的油锅,身影在屋顶暗巷间无声穿梭。她的目标,是那枚染血的铜钱,和它所代表的、更深层的秘密。王五临死前紧握它,绝不仅仅是标记“鹞鹰”成员那么简单。它指向谁?如何联络?那简化到极致的迷宫符号,核心究竟在何处?

她落在一处僻静小巷的阴影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两侧破败的店铺。最终,定格在一家挂着褪色“当”字幡、门板紧闭的当铺上——“恒昌典当”。直觉告诉她,这种鱼龙混杂、见不得光的场所,往往是秘密流通之地。

阿月如狸猫般绕到当铺后巷,轻易撬开一扇气窗,无声滑入。铺内弥漫着陈旧物品和灰尘混合的霉味。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她快速翻找柜台后的账册。没有发现类似铜钱符号的记录。她的目光转向库房深处堆积如山的典当物。

时间紧迫,她只能凭借直觉快速筛选。破旧衣物、锈蚀农具、廉价首饰……忽然,角落里一个蒙尘的小木匣引起了她的注意。匣子本身普通,但匣盖上,赫然刻着一个浅浅的、与王五铜钱上一模一样的简化迷宫符号!

阿月的心猛地一跳。她迅速打开匣子,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十几枚同样制式、同样刻着迷宫符号的铜钱!新旧不一,磨损程度不同,显然属于不同的人。她拿起一枚,仔细端详,发现符号中心一个极小的点,似乎是用特殊工具刻意加深的。

就在这时,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如同冰水浇顶!阿月瞬间熄灭所有气息,身体紧贴货架阴影!

“吱呀——” 前铺通往库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同样穿着灰布衣、身形瘦削、戴着斗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腰间悬挂的那枚青铜腰牌,在昏暗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镇北军中下层军官制式!

灰衣人目标极其明确,直奔那个刻有符号的小木匣!显然,他也知道这个联络点,并且是来销毁证据或取走关键物品的!

阿月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机会!这是锁定灰衣人真面目的绝佳机会!

灰衣人的手即将触碰到木匣的瞬间,阿月动了!

她没有选择偷袭,而是故意踢倒了旁边一个空陶罐!

“哐啷!” 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库房内炸响!

灰衣人反应快如闪电,身体瞬间后撤,同时右手闪电般摸向腰间!一道乌光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射阿月藏身之处!是袖箭!

阿月早有防备,侧身翻滚躲过,袖箭“夺”的一声深深钉入身后的木箱。她人未落地,手中已扣住两枚铁蒺藜,甩手射出,封住灰衣人可能的退路!

灰衣人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晃动,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铁蒺藜。他显然也认出了阿月是黑石坳那个坏他好事的女人,眼中杀机暴涨!不再试图取匣,反手拔出腰间一柄狭长的弯刀,刀光如匹练,带着森寒的北地风格,直取阿月要害!刀法狠辣精准,绝非寻常匪类,正是军中搏杀之术!

阿月不敢怠慢,抽出随身短刃格挡。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震得阿月手臂发麻。这灰衣人的功力,比她预想的还要深厚!

库房内空间狭窄,杂物堆积,两人身影如两道纠缠的旋风,刀光剑影在昏暗中闪烁碰撞。灰衣人刀法大开大阖,刚猛霸道,阿月则以灵巧诡异的身法和刁钻的短刃招数周旋,利用环境不断闪避格挡。每一次碰撞都险象环生,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狭小的空间。

阿月心中焦急。时间拖得越久,外面的搜捕队伍越可能被惊动,灰衣人逃脱或呼叫同伙的可能性就越大。必须速战速决!

她故意卖了个破绽,身形踉跄后退,似乎被杂物绊倒。灰衣人果然中计,眼中凶光一闪,弯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全力劈下,势要将她一刀两断!

就在刀锋及体的刹那,阿月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贴着刀锋滑过,同时左手如毒蛇般探出,不是攻击对方要害,而是精准地抓住了灰衣人因全力挥刀而扬起的右臂衣袖!

“刺啦——!”

一声裂帛脆响!阿月用尽全力一扯!

灰衣人的整条右臂衣袖,竟被阿月硬生生撕扯下来!

“呃!” 灰衣人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闷哼,攻势瞬间被打断。他显然没料到对方的目标竟是自己的袖子!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臂,肌肉虬结,而在小臂靠近肘弯处,赫然露出一片青黑色的刺青!那刺青图案诡异,像某种扭曲的狼首,又似盘旋的毒蛇,狰狞而神秘!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阿月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片刺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极度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灰衣人则因手臂暴露和刺青被窥见,瞬间陷入狂暴!他不再顾忌声响,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刀势更加疯狂,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同时左手迅速探入怀中,似乎要掏取更致命的武器!

阿月知道,生死就在一瞬!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半截撕裂的衣袖紧紧攥在手中,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旁边堆积的杂物猛地推向灰衣人,身体则借力向后急退,撞向库房的后窗!

“哗啦!”

木窗破碎!阿月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射入外面漆黑的巷道!

“休走!”灰衣人怒吼着劈开杂物,紧随其后冲出!但阿月的身影已融入错综复杂的街巷阴影,如同水滴入海,消失无踪。只留下灰衣人站在破窗后,望着黑暗的巷道,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惊怒、忌惮,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迅速拉起残破的衣襟遮住手臂刺青,警惕地扫视四周,也如同受惊的野兽般,迅速隐入另一个方向的黑暗。

库房内,只剩下那个刻着符号的小木匣静静躺在角落,以及地上那半截被撕裂的、带着诡异刺青印记的灰色衣袖碎片。

县衙内,气氛凝重如铅。

赵炳坤面沉似水,听着各方汇报。全城搜捕暂时只抓到几个偷鸡摸狗的小贼,真正的“老疤”和灰衣人如同人间蒸发。药铺那边,穆之倒是有发现:一家不起眼的杂货栈,曾在一个月前售出过大量硫磺和硝石,买家操外地口音,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但线索到此中断。

“废物!一群废物!”赵炳坤压抑着怒火,手指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敲在在场众人的心上。“丙子日就在明日!贼人隐匿,阴谋未明,难道要坐等粮仓化为灰烬吗?!”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轻烟般飘入大堂,正是阿月。她气息微喘,发丝略显凌乱,脸色苍白,左臂衣袖上有一道明显的裂口,隐隐透出血迹。

“义士!”赵炳坤和穆之同时起身,看到她手臂的伤,脸色一变。

“无妨,皮外伤。”阿月声音依旧清冷,但带着一丝疲惫。她将手中紧攥的半截灰色衣袖碎片,重重拍在赵炳坤面前的桌案上,正好覆盖在那张“天火计划”的图纸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片破布上。

“灰衣人!”赵炳坤瞳孔一缩。

阿月深吸一口气,指向衣袖撕裂处内侧边缘,那里,一片青黑色的、狰狞扭曲的刺青图案清晰可见!

“此獠身份,已露端倪!”阿月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寒意,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赵炳坤和穆之,“这刺青,非民间所有!乃北境镇北军‘狼突营’死士独有的效忠印记!‘狼突营’,直属镇北军副将——冯昆!”

“冯昆?!”赵炳坤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脸上血色尽褪!冯昆,那可是手握重兵、深得朝廷信任的镇北军实权将领!若他是“鹞鹰”幕后黑手,甚至与狄戎勾结……这已非一州之祸,而是动摇国本的惊天巨变!

穆之也倒吸一口冷气,通体冰凉。一个县尉王五,牵扯出神秘的“鹞鹰”,再指向镇北军中层军官,如今,矛头竟直指副将冯昆!这潭水,深得足以吞噬一切!

阿月拿起那枚关键的铜钱,又从怀中取出当铺库房里找到的小木匣,打开,露出里面十几枚同样的符号铜钱:“这些铜钱,是‘鹞鹰’核心成员或执行关键任务者的信物!符号核心的标记,指向其身份或任务序列!王五临死握紧它,是想传递其身份或他接触到的关键人物身份!而灰衣人出现在当铺销毁此物,更证明此物之关键!”

她拿起一枚铜钱,指着符号中心那个刻意加深的小点:“看这里!这些点,有的偏左,有的偏右,有的居中!这绝非随意!我怀疑,这代表着‘天火计划’中不同的行动组或目标位置!”

她的手指猛地戳在“天火计划”图纸上标注的几个地点:通县粮仓、贺州府库水道、隘口方向。“丙子日,水陆并进!灰衣人所属的‘狼突营’刺青出现,铜钱符号指向不同目标……刺史大人!我们的敌人,不仅隐于市井,更可能披着官袍,藏身军营!明日丙子,‘天火’之劫,绝非仅仅烧毁粮仓那么简单!这是内外勾结,多点开花,要彻底瘫痪贺州,为狄戎铁骑打开南下的大门!”

阿月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头!真相的冰山一角已然浮现,露出的却是足以颠覆一切的恐怖深渊!

赵炳坤的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近乎死寂的凝重。他死死盯着那片带着“狼突营”刺青的衣袖碎片,又看向那些刻着死亡符号的铜钱,最后目光落在标注着“丙子日”的图纸上。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与冰冷的杀意:

“传令贺州大营!援兵星夜兼程,务必于明日午时前抵达通县,封锁所有要道!”

“穆之!你亲自带可靠人手,持我手令,暗中监控通县驻军营地!凡有异动,格杀勿论!”

“阿月姑娘!”他看向阿月,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托付,“你身手卓绝,洞察力非凡。灰衣人见过你,也知刺青暴露,必会疯狂反扑或提前发动!请你务必……盯死粮仓、府库水道及隘口方向!铜钱符号所指,可能便是他们的具体突破口!本官坐镇县衙,协调各方,同时……要会一会这位冯副将的‘信使’了!”

他最后一句,带着森然的寒意。显然,他已有了某种引蛇出洞或敲山震虎的计划。

阿月重重点头,将木匣中剩余的铜钱和那片染血的衣袖碎片小心收起。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近黎明,但厚重的乌云低垂,仿佛预示着丙子日将临的腥风血雨。

灰衣人的刺青指向冯昆,铜钱符号暗示着多点爆发的致命阴谋。赵炳坤的援兵能否及时赶到?穆之能否稳住内部?而她,又能否在敌人发动致命“天火”之前,找到并摧毁那些隐藏的引信?

通县,这座风暴之眼,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阿月的身影再次融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怀中的铜钱冰冷刺骨,那狰狞的狼首刺青,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决战,就在丙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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