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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轩的线索被冷酷斩断,只留下冰冷的尸体和一枚象征死亡的铜钱。穆之站在弥漫着血腥与木屑气味的工坊里,周遭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只剩下赵三那凝固着恐惧的双眼,以及他口中那枚冰冷的铜钱在脑中挥之不去。

“穆之,”阿月的声音将他从凝思中拉回,她将包好的残留粉末和从赵三掌心刮取的微末递过来,“王小姐房中的香,和赵三掌心的粉末残留,气味核心一致。虽经稀释或混合,但那股独特的微辛底韵,如出一辙。此香绝非姑苏常见之物,甚至…可能不是中原的方子。”她清冷的眸子透着凝重,“调制此香者,必是精通药理与毒理的大家。”

精通药理毒理…顶尖的缝合技艺…登峰造极的雕刻…再加上对“无面”近乎偏执的追求。这样的组合,在姑苏城内,几乎闻所未闻。凶手就像一团深不见底的迷雾,每个已知的特征都指向一个更幽深的未知。

“查香料来源。”穆之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小久,你亲自带队,将城中所有药铺、香料铺、甚至番邦商队落脚点,翻个底朝天!任何购入过异常香料,尤其是带有辛凉底韵、甜腻表香的记录,哪怕只买过一钱,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注意那些行为古怪、遮掩行踪的买家!”

“是!”小久领命,立刻点了几名精干的衙役,风风火火地去了。

“婉儿,你带人继续深挖赵三的社会关系,特别是他接私活的渠道。那个神秘客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总有人见过蛛丝马迹,哪怕是模糊的轮廓、可疑的声响!”穆之转向穆婉儿,“重点查他死前几日接触过的人,尤其是晚上!”

“明白,师兄!”穆婉儿也带着人迅速离开,投入调查。

工坊里只剩下穆之和阿月,以及一地狼藉和冰冷的尸体。阿月走到那扇被赵三从内闩好的门前,指尖再次拂过门闩和插销,眉头紧锁:“手法太干净了。没有机关痕迹,没有外力破坏。凶手要么是赵三信任到毫无防备的人,要么…”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就是用了某种我们尚未察觉的手段,让赵三在无意识状态下自己打开了门,又在事后闩上了门。那诡异的香…是关键。”

穆之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赵三工作台上那揉皱的草稿纸上。那个模糊的、被涂抹的字迹——“王”或“玉”。是王小姐吗?还是…别的什么?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窜入脑海,但随即被他强行压下。肖组织的“玉面狐”虽然精通易容,但行事风格与眼前这纯粹、扭曲的“无面”美学截然不同,且肖组织此刻重心明确在醉仙楼和追查凤凰、毕方蓝完,分身乏术。此案手法,透着一股独立于所有已知势力之外的、令人心悸的疯狂。

“‘无面’本身,就是他的图腾。”穆之的声音带着寒意,“无需假借他人名号。他就在这姑苏城的阴影里,用针线、刻刀和毒香,书写他自己的‘艺术’。”

“婉儿在查赵三的私活,小久在追香料来源。”阿月快速梳理,“我们也不能停。穆之,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如何行动?或者,他最可能藏身何处?”

穆之的目光投向窗外姑苏城的方向,最终落在那座矗立在运河畔、戒备森严的醉仙楼上,但并非因为肖组织。“醉仙楼附近,是整个姑苏城信息最繁杂、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运河航运的关键节点。凶手需要配置香料、处理丝线、完成他那些‘作品’,还需要一个能接触到像王小姐这样深闺女子和赵三这类工匠的隐蔽渠道…醉仙楼周边复杂的暗巷、废弃的仓房、乃至某些不起眼的店铺后堂,都是绝佳的藏身之所!”他想起赵三学徒提到的,神秘客人“晚上偷偷来”、“身上有香味儿”。

“去醉仙楼周边!”两人达成共识。

醉仙楼依旧矗立在运河边,飞檐斗拱,气派非凡。但此刻,楼宇四周明显加强了守卫,明哨暗岗,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肖组织(巳蛇、寅虎、午马)的人手几乎接管了外围的警戒,对任何靠近的可疑人物都投以审视的目光。穆之和阿月亮明身份进入,并未引起肖组织的额外关注——他们的注意力显然在别处。

穆之和阿月并未深入醉仙楼核心区域,他们的目标是周边。两人避开肖组织布防的正面,沿着醉仙楼庞大的建筑群外围,在蛛网般复杂狭窄的后巷、堆满杂物的院落和低矮的民居间穿行。空气中混杂着运河的湿气、垃圾的腐臭、饭菜的油腻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阿月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鼻翼微动,过滤着空气中每一丝气息。“香料的气味…若有若无…”她极其轻微地对穆之说,“很淡,混杂在无数杂味里,但那股独特的微辛底韵…断断续续,似乎在移动?”

这微弱的线索如同风中残烛,时隐时现。阿月凭着超凡的嗅觉和追踪本能,带着穆之在迷宫般的后巷中穿梭。他们经过一个堆放破旧渔网的潮湿角落,气味浓了一瞬;又在一扇紧闭的、散发着霉味的小门前减弱。最终,他们停在了一间位于醉仙楼庞大后厨院落最偏僻角落、几乎被废弃的旧仓房门口。这仓房紧邻着运河支流的一条臭水沟,位置极其隐蔽。

仓房的门虚掩着,没有上锁。一股更加明显的、混杂着灰尘、霉味、水沟腥气和那一丝令人心悸的微辛甜香的气息,从门缝里顽强地飘散出来。

穆之和阿月对视一眼,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阿月悄然拔出了袖中的短刃,将穆之护在身后稍远一点的安全位置,低声道:“小心,跟紧我。”穆之则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环境,手按在腰间——那里藏着的并非武器,而是几样应急的机关暗器和药物。

阿月用脚尖极其缓慢地顶开了仓房的门。

“吱呀——”

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光线投入昏暗的仓房。里面堆满了蒙尘的旧桌椅、破损的陶罐和腐烂的麻袋,蛛网如同灰白的帘幕垂挂。就在一堆破烂屏风后面,光线勉强照到的角落,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似乎在专注地摆弄着什么。

那人身形瘦削,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布短打,像个落魄的杂役。他似乎对开门声毫无所觉,或者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月如同捕猎的灵猫,无声无息地向前滑步,穆之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住目标。距离拉近到不足五步时,阿月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清晰地看到,那人身前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缕细如发丝、颜色近乎肉色的东西——正是那种诡异的缝合线!旁边,还有一个被打开的小小油纸包,里面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那熟悉的甜腻中带着微辛的气味,源头就在这里!

就是他!

就在阿月即将发动雷霆一击的刹那,那蹲着的身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个极其怪异的拧身,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贴着地面滑了出去,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灰影!同时,他头也不回地反手向后一扬!

一片白色的粉末如同烟雾般骤然炸开,瞬间弥漫了整个仓房角落!

“闭气!退!”阿月厉喝一声,早已屏住的呼吸让她免受第一波冲击。她一把将穆之向后推开,自己则如同离弦之箭,手中短刃化作一道撕裂烟雾的寒光,直刺那灰影的后心要害!

那灰影的身法诡异到了极点,仿佛能预判阿月的攻击,在狭窄的空间里如同鬼魅般腾挪闪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粉末烟雾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狡黠光芒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冰冷的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不容打扰的“作品”!

他没有恋战,借着粉末烟雾的掩护,身体猛地撞向旁边一扇早已腐朽不堪的木窗!

“咔嚓!”木窗应声碎裂!

“休走!”阿月娇叱一声,身形更快,短刃如跗骨之蛆,直取对方咽喉!同时,她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一枚细小的石子带着劲风射向灰影的膝弯,试图阻滞其行动!

灰影口中发出一声极其尖锐、如同夜枭般的唿哨!身体如同泥鳅般猛地一缩一弹,竟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咽喉要害和阿月的石子,只是肩头被阿月如影随形的短刃再次擦中!

“噗!”一溜血珠飞溅!那血的颜色,在昏暗光线下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暗沉。

那人闷哼一声,动作却丝毫不停,甚至没有半点因疼痛而产生的迟滞,像一道灰色的闪电,瞬间穿出破窗,消失在仓房外!

阿月毫不犹豫,足尖一点,紧随其后穿窗而出!穆之也立刻冲到窗边,只见外面是醉仙楼后墙与一条污浊运河支流之间的狭窄泥泞巷道。阿月的身影如同轻灵的燕子,正沿着巷道疾追,而前方那道灰影,速度竟也快得惊人,肩头渗出的暗红血迹在湿漉漉的污泥上留下断断续续的印记。

穆之迅速观察四周,抄起仓房里一根沉重的破桌腿,用力砸向巷道前方一个摇摇欲坠、堆满破烂箩筐的架子!架子轰然倒塌,杂物滚落一地,虽未能直接拦住灰影,却让其身形不可避免地微微一滞!

正是这电光火石的一滞,阿月已如鬼魅般欺近,短刃带着刺骨的杀意,再次划向灰影受伤的肩头,试图将其重创擒拿!

然而那灰影仿佛对痛觉毫无反应,身体以一个违背常理的姿势再次扭动,险险避开阿月必中的一击,同时借着扭动的力量,速度不减反增,直扑几步之遥的污浊河水!

“噗通!”一声沉闷的水响,灰影毫不犹豫地扎入了散发着恶臭的河水中,只留下几圈迅速被污水吞没的涟漪和几缕被迅速冲散的血丝。

阿月追到岸边,望着浑浊粘稠、漂浮着垃圾的河面,眼神锐利如鹰。穆之也赶到她身边,脸色阴沉。

“他跳河了。”阿月蹲下身,指尖捻起岸边一点沾着暗红血迹的污泥,凑近鼻尖,“血腥味…还有…那香,被污水味盖住了。”她站起身,看向穆之,“水性极好,身法诡异,忍耐力非人。就像一条生于污秽的毒蛇。”

线索再次中断,只留下仓房里散落的诡异丝线和白色粉末,以及河水中消散的血迹和污泥中的印记。但这一次,他们离凶手如此之近!近到阿月能感受到对方滑腻非人的身法,穆之能看清那双冰冷专注、毫无人性的眼睛!

“他受伤了,跑不远。这伤就是他的催命符!”穆之握紧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通知府衙,调集所有熟悉这片水道的水鬼(潜水好手)!封锁醉仙楼周边三里内所有水门、码头!严查所有医馆、药铺、当铺、成衣铺、澡堂!搜捕肩部有新鲜刀伤、身带异香或试图处理带血衣物、行为鬼祟的男子!尤其是…身上带着特殊丝线或白色粉末的人!”

他环顾这肮脏的巷子和污浊的河水,声音如同淬了冰:“他藏在这片阴影与污浊里,那就把这片阴影掀开,把污浊淘净!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条‘无面毒蛇’,从阴沟里揪出来!”

无面画师的阴影并未消散,反而因这次仓促的遭遇而变得更加粘稠、更加危险。他受了伤,暴露了藏身的大致范围,但也彻底激起了穆之他们不死不休的追猎决心。一场在姑苏城最阴暗角落展开的、追捕非人凶徒的生死较量,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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