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和里德尔的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变好了。
原本见到就互掐恨不得捅死对方八百遍的两个人关系突然一夜之间回春了。
“?真的吗?那他原来的好兄弟呢?不处了啊?”
阿布震惊的看着远处那两个一黑一白和谐交流的脑袋,感觉自己还在睡梦里没清醒过来。
诺娅还在吃早饭,一边吃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睡越困,三两下嚼完嘴里的鸡蛋,诺娅有些含糊不清的回复:“汤米原来的兄弟是谁?”
阿布用不可置信的眼睛回头望诺娅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的表情:“我啊!我们不是从九岁开始就认识了吗!”
马尔福少爷震声道。
“哦,差点忘记了。”诺娅歪了下头露出茫然的笑,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将那些共同度过的童年记忆都晕染成了模糊的幻影。
十五岁的马尔福少爷其实身上已经有了他父亲的几分气质,铂金色的发尾被留长被理顺梳成一条金色的发尾辫,和塞缪尔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阿布的发丝明显更服帖。
不说话时身上矜贵的傲慢气其实还挺能唬人,但每次提及到里德尔和诺娅时总会破功,又变成了那个咋咋唬唬笨笨的小少爷。
诺娅吃完早饭困意又上来了,懒洋洋歪倒在阿布身上打了个哈欠。她无意识地向阿布肩头倾倒,发间的橙花香混着少年身上古龙水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
阿布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还强装镇定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你还困吗?还是说晚上去夜游了?”
他支撑着诺娅的脑袋又调整了下角度让她靠得更舒服,特蕾西推了推圆框眼镜,语气里带着担忧:“她昨晚明明很早就睡了。”
阿布皱了下眉,不明白从认识诺娅起她身上就体现出得嗜睡状况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每回问里德尔里德尔又只是扫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
“算了,反正等会儿是魔法史,有你睡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阿布揽着诺娅给她当一个借力点,又吩咐克拉布拿好他们的课本去教室。
这节课里德尔压根没来,不过宾斯教授本身也不会在乎这些,就算教室里空荡荡也都会面不改色的讲那些又长又臭的历史。
早上的魔法史课和灾难能够画上等号。
课堂上几乎趴倒了一片无一幸存,阿布趴在手臂上转了下脑袋,正好看见了诺娅的脸。
诺娅的呼吸轻缓而绵长,烛光在她眼睫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恍惚间,那些浅金色睫毛突然泛起金红色的光晕,如同火焰在迷雾中明灭,美得惊心动魄。
好漂亮。
看着看着,阿布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詹姆正在和里德尔也不如阿布想的那样在和谐相处,而是在互相对峙,两人各自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力气光明正大的翻遍了整个禁书区,一边翻找资料的同时一边压低了音量辱骂对方是个废物。
詹姆粗暴地扯下一卷羊皮纸,纸张撕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废物小毒蛇,十五年了还找不到一个解咒方法。”他额前的白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焦虑。
里德尔修长的手指抚过《血魔法禁忌录》封皮上斑驳的蛇形纹路,冷笑如淬了毒的匕首:“没用的蠢货,相处快四年直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两人翻找书籍的动作越来越快,书架间纸叶摩挲的声音里藏着对彼此最恶毒的诅咒,却也藏着同样迫切的焦虑——诺娅遗忘的速度正在加快,她的记忆就像沙漏里的细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现在人把你忘了你急了?”
里德尔嗤笑一声。
詹姆没搭腔,关于血咒兽人的相关记载实在是太少,“我会找时间回一趟佩弗里尔老宅。”羊皮卷里\"血咒兽人\"的记载模糊成跳动的墨点,唯有佩弗里尔老宅地窖里那幅斑驳壁画突然清晰起来——画中戴冠的巫师正在剜出自己的心脏,鲜血滴落处绽开永不凋谢的白蔷薇。
里德尔轻轻嗯了一声,他早把这片的禁书区翻烂了,只是佩弗里尔死活不信试图再翻一遍,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由着他来然后让事实打破他的幻想。
里德尔揉了揉眉心,诺娅的记忆消退的速度在加快了,他不能确定具体还有多少时间。
另一边詹姆有些颓然的靠坐在书柜边,但很快他又把自己哄好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在这里因为诺娅忘记了他而沮丧。
再说了诺娅只是忘了詹姆斯·波特,又不是忘了塞缪尔·佩弗里尔。
反正两者都是他。
难道他会因为诺娅的记忆消失就不爱诺娅不喜欢诺娅了吗?
就算是诺娅把塞缪尔也忘记了,他也会重新出现在诺娅面前创造他们新的回忆。
他都已经穿越了时间找到诺娅,那他就更不可能会放手了。
发丝垂下遮住了詹姆的眉眼,只余下有些阴鸷的轮廓。喉间泛起铁锈味,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算诺娅忘了一切,他也会像当初穿越时空那样,重新走进她的生命,哪怕要与命运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