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辉初临时分,波风水门踏回奥诘众驻地,木质回廊在脚下发出轻响。
正在擦拭兵器的士兵们齐刷刷抬头,原本肃穆的面庞瞬间绽开笑容,几人甚至小跑着迎了上来。
“水门大人!今天终于回来了!”年轻武士甲晃了晃手中刚烤好的团子。
“这是从木南料亭带回来的,特意给您留的!”另一名士兵举起新制的忍具箱,箱面还刻着“飞雷神”字样的徽记:
“试试这个改良版的苦无发射器,我们照着您的图纸捣鼓了三天!”
波风水门笑着接过温热的团子,目光扫过众人充满朝气的脸庞。
这些日子与奥诘众士兵们并肩巡逻,他早已熟悉每个人的故事——有人曾是街头混混,因他传授的基础体术重拾尊严;有人用他教的急救技巧,在海难中救下整船渔民。
“大家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波风水门轻轻拍了拍忍具箱,“不过下次刻字可以小一号,太显眼容易暴露。”
哄笑声中,众人迅速整理好装备,腰间的刀鞘与特制苦无碰撞出清脆声响。
当他们列队走出驻地时,朝阳正将影向山染成琥珀色。
波风水门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跟着步伐整齐的奥诘众。这些曾被视作“镀金军”的士兵,如今目光坚定如铁。“今天重点巡查町街早市。”
波风水门的声音混着晨风传开,“记得留意佩戴兜帽的可疑人物。”
话音未落,众人已默契地分散成扇形阵型,飞雷神术的身影在檐角若隐若现,如同夜幕中跃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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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夺走它!\"河村守猛地挥起手中的短刀。
刀光闪烁间,这把用来练习剑术的寻常剑刃狠狠砸向天领奉行的面甲。
金属撞击声里,河村守后背重重撞在满是裂痕的木墙上,震落墙缝里干枯的樱花花瓣。
\"河村守,你这是自寻死路!\"
“我们只收缴你的神之眼!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们手中的武器不长眼了!”旗本握紧手中的长枪威胁道。
旗本的长枪挑开他染血的衣襟,却见武士胸膛上赫然烙着剑术流派的徽记。
河村守突然发出嘶哑的狂笑,混着血沫的笑声惊飞了檐角夜鸦:\"这是我师傅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理想,这神之眼是我的师傅理想的结晶...\"
“我怎么能把它就这样交出去!”
他不顾枪尖刺入肩头,猛然向前扑去,用那常年练习剑术而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扣住旗本手腕:\"你们夺走的不是神之眼!是整个稻妻的未来!\"
滚烫的鲜血顺着枪杆蜿蜒而下,在石板路上晕开狰狞的图案。
“河村守!你阻碍天领奉行秉公执法,并且在这期间负隅顽抗!”
“我代表将军大人将你就地正法!”
“放箭!”旗本挥了挥手,手下立刻举起弓弩对准瘫倒在地的河村守。
当三支箭矢即将穿透他后背时,一只苦无飞出将其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