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密室的门被无声切开,屋内烛一片漆黑。
“嗯~”正在熟睡的富商朦朦胧胧地揉着眼睛起身。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看清周围的景象后,富商猛的大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民宅可是犯了...”话音未落,他突然踹翻桌案,趁着木桌轰然倒地的声响,转身跑向木门。
木桌被踢开的瞬间,富商却僵在原地。
一道黑影比他更快地掠过头顶,戴着般若面具的暗部成员倒悬在门框上方,猩红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指尖的丝线精准缠住富商的脚踝,猛地一拽,将其狼狈甩回屋内。
“有、有话好好说,你们想要什么?”察觉逃跑无望的富商开始谈判。
“我们都还没做什么,你就这么急着去哪?”狐狸面具首领踏着满地狼藉走来,腰间短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寒光凛冽的刀刃抵上富商颤抖的脖颈。
刀锋流转的寒光映出对方涨红的脸和额角迸出的青筋,只需微微发力,便能轻易划开动脉。
首领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如实质般笼罩四周,面具下冰冷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
“那些煽动民众的密信,你以为藏在暗格里就安全了?”
富商看着对方手中握着账本与密信,身子猛地一抖。
“那、那又怎么样!”
“我可是认识九条家的家主,你们考虑清楚得罪九条家的后果了吗!”
“九条家家主—九条孝行,我们迟早也有找他算账!”对方发出一声嗤笑。
“不过现在还是优先处理你比较好!”
“带走!”
“不、不行!你们不能把我带走!”
“要抓人也应该是天领奉行抓!你们没这个权力!”
“奉行所明面上的审讯太慢了。”狐狸面具首领声音低沉,带着波风水门亲自传授的瞬身术残影逼近。
“那些被你蛊惑的民众,此刻还在天守阁外受冻。”
话音未落,屋内寒光骤闪,暗部成员立刻将富商制伏,账本与密信被锁链捆成一摞后一起被带走。
夜幕笼罩的稻妻城,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天领奉行的小头目佐藤松二郎脚步虚浮地走在町街的石板路上,酒葫芦在腰间晃荡,浓烈的清酒气息混着他断断续续的哼唱,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乌鸦。
“老子可是天领奉行!这稻妻城……嗝!哪条街不是老子说了算!”
他撞翻路边的灯笼架,木屑散落一地,却浑然不觉,反而对着摇晃的灯火傻笑,“神子大人的八重堂?还不是得给爷面子……”
转过巷子拐角时,四道黑影突然从屋顶跃下,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暗部成员戴着玄鸦面具,周身萦绕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腰间短刀未出鞘,却隐隐透出锋芒。
另外三人分别戴着白狐、恶鬼与夜鸦面具,他们的夜行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袖口处暗藏的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佐藤松二郎瞪大浑浊的醉眼,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
“哪来的杂碎!知道老子是谁吗?敢挡爷的路,信不信我调一队人马……”
“聒噪!”玄鸦面具者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如冰,周身气息骤然暴涨。
佐藤松二郎的叫嚣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部成员步步逼近。
“你对火影大人下达的命令阳奉阴违,并且故意迫害平民并将罪行嫁祸在火影大人的政策上,以上的证据,我们都已掌握。”
“现在我们要拘捕你!”
“胡说!你们……你们血口喷人!”佐藤松二郎涨红着脸嘶吼,酒意瞬间化作冷汗。
然而回应他的,是天狗面具者的一记手刀,接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玄鸦面具者俯身,短刀刀刃挑起佐藤松二郎的下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忍不住颤抖:“九条孝行的罪证,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佐藤松二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酒葫芦在地上滚动,咕噜咕噜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寂静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