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始终不见昭昭出来,她觉得很不对劲。
医生明明说过现在月份小,对身体伤害不大,全程麻醉,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现在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昭昭怎么还没有出来?
手术室里的灯一直显示亮着,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她试着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
因为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她也不敢硬闯。
她离开又怕错过昭昭出来,不离开又怕昭昭发生什么意外,自己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快速的打给温故,让他赶快到医院来,她根本不敢让秦家人知道昭昭的情况,也只能把电话打给温故。
接到穗穗的电话,温故来的很快,在走廊上找到了快要急哭的穗穗。
“穗穗,不怕,我来了!”温故上前抱住她,不停安慰她。
“温故,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医生,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穗穗来不及跟温故解释什么,飞快的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医生,6 号的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进手术室那么久了,还没有出来。”
“不对啊,六号已经办出院了,半个小时前就已经走了!”
“现在月份小,手术很快,半个小时就已经好了,六号显示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什么?”穗穗听了医生的话,大惊失色,尖叫出声。
“不可能,她只有我一个亲人陪她来的,而且我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根本没有发现她出来。”
“会不会是搞错了?”
“麻烦您再查一查吧。”
医生认得穗穗,知道她是和昭昭一起来的。
看她这会急的都快碎了,她叹口气,又在电脑上核实了一遍,把显示屏转向穗穗,无奈的开口:
“看吧,电脑有记录,半个小时前就有人拿着她的身份信息办出院了。”
“可能是你们其他家里人帮忙办的,你可以打电话回家问问。”
穗穗知道她不可能回家的,是双胞胎把她接走了吗?
他们不是回m国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故知道吗?
难道他又在骗自己?
她气冲冲的跑回手术室,温故果然还等在那里。
“温故!”穗穗的声音很大,带着怒意。
“昭昭是不是又被他们带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们是不是又想合起伙来骗我们!”
“昭昭已经说了不想跟他们再有联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的吗?”
“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
穗穗骂完,就直接向外跑,她要回庄园,Andy的飞机肯定停在那里,她要去找昭昭。
“穗穗,不要跑,你听我解释!”温故焦急的在后面大喊。
整个走廊里的人都驻足看着他们。
穗穗不想听他解释,他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
他和那两人就是一伙的!
他们根本不在意她和昭昭的意愿,把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医院来往的人很多,穗穗几次差点和路人撞在一起,温故看的心惊胆颤。
“穗穗…”
“不要跑,我肯定帮你把人找到,你先停下!”
穗穗不听,她就一个想法,赶紧去找人,温故的任何解释不过是狡辩的理由罢了,她不想听。
男性的力量还是远远要超过女性,穗穗刚跑出医院就被温故抓住了。
她疯狂的捶打着温故:“放开,你就是个骗子,你一直在欺骗我。”
“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一壑,狼狈为奸,你别说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温故,昭昭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温故有多久没有听到穗穗这样对他恶语相向。
很愤怒,也很陌生,他不禁有些害怕,穗穗似乎已经窥探出他心中某个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的部分。
他确实知道是Andy带走了昭昭,于温故而言,Andy对他的来说更为重要。
人就是这样现实,人与人之间要分清亲疏远近,就像当初的王慧在穗穗和温故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温故一样。
只是温故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没想到穗穗早已经发现了他。
“穗穗,我今天上午一直在家,没有去任何地方,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可以作证。”
“而且Andy前两天就已经回去了,他回来根本没有跟我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所以穗穗,昭昭消失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确实不知道她被谁带走了。”
“再说了,今天你们两个人出来,我根本不知道来医院,怎么会告诉Andy你们在哪里?”
穗穗知道,他们要是想骗自己,有很多种手段,所以她直接给温故下了最后通牒:
“不管是不是你通风报信,如果昭昭一直找不到,咱们两个人就离婚,昭昭不见了,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穗穗,你在开玩笑对吗?”温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穗穗。
“回答我,穗穗,你在开玩笑对吗?”
他把穗穗的整个上半身固定,让她直面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听到了什么,离婚?
穗穗要跟他离婚?
他的人生里没有离婚这两个字,要么只能丧偶,若穗穗想离婚,他就先把她杀了,然后再自杀,即使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不仅他们要死,死之前自己一定会炸了全世界,让全世界跟他们一起陪葬,这是多么疯狂又让人激动的事情。
“穗穗乖,你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咱们不是说好了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吗?”
“怎么可以轻易的说离婚呢?”
“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哦!”
温故的大掌捧住穗穗的脸颊,让她的目光直视自己,目光死死的锁住穗穗,执着于让穗穗回答他。
穗穗只是倔强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她为什么不能提离婚,他这样随意的哄骗自己,为什么不能离婚!
他不高兴了可以发疯,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她侧过脸,一口咬在了温故的手掌上,她不好过,温故也别想逃开,主打一个平静的发疯,平等的创死每一个人!
穗穗的咬的很用力,唇齿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温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任她咬!
最后她自己咬的嘴酸,呸呸两声,甩开了温故的手!
温故的右手上留下了一排很深的牙印,他丝毫不觉得疼,手上伤口的疼痛,远不及穗穗说离婚给他心里带来的伤痛。
他抓住穗穗的胳膊,不让她挣脱,另外一只手一个用力,直接扛在肩上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