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和温故经历了将近十四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了穗穗的老家。
到达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人选择了在酒店住下。
温故刚打开手机,消息接踵而来。
他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看着在收拾行李的穗穗说道:
“穗穗,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你先睡不要等我。”
“好的,别太累了,早点回来休息。”穗穗停下手中的工作,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侧脸。
知道他平时很忙,可是为了配合自己,他总是不断调整自己的时间。
“好,你乖乖睡觉吧,我一会就回来。”
温故安顿好穗穗就出门了。
秘书已经在等着他了,看他出来,赶紧拉开了车门。
温故并没有上车,他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烟。
翻出手机,给Andy回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们遇袭了,恭喜啊,中奖了没有?”
“还不错,敌人全部中奖了。”Andy扫了眼自家已经手术完正在包扎的弟弟,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异常。
温故轻笑,他收到的消息好像不是如此。
看样子应该不严重,不然以Andy的性格不会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他聊天。
“到底怎么回事?”温故调侃过后两人进入正题。
Andy难得也点燃了一根烟,站在窗台边跟温故解释情况。
“能有什么?不过是蓄意报复罢了。”
“公司上个月在F国的收购案被盯上了,同一批竞争的人想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你自己在那边小心点。”
温故知道Andy在关心自己,他直接回复道:“嗯,不用担心,在种花家他们还不敢这么放肆。”
不说别的,杀伤性武器的管制比任何地方都要严,恐怖分子进来了都要担心自己出不出的去。
“Alan没事吧?”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吐槽归吐槽,温故还是特别的关心Alan。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安保组应该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注意些。”
Andy刚刚回想了一下事件的过程,他们今天的行动并没有保密,但是行程也是临时起意的,只有安保人员一直形影不离,所以说他们的嫌疑最大。
温故眼神扫向不远处的安保人员,知道了Andy的意思。
“嗯,知道了,我会从港城给你们换一批过去,参与这次活动的暂时先关起来,调查清楚后再决定用不用他们。”
了解清楚基本情况后,温故便切断了通话,接着他又向港城那边发了条消息,随后就回酒店了。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能闻到烟味,他直接去另外一个房间去洗漱。
虽然穗穗没有说,但是他能感觉到穗穗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
她一向爱干净,身上总是淡淡的花香,抱起来像个香香软软的小猫,温柔可爱。
洗漱干净后,温故回到了房间,穗穗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有时候他总是想靠穗穗很近,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内,他都很奇怪自己对她没什么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今天Andy的话也让他警醒了,国内虽然说比m国相对安全,但若是对穗穗下手,她一个女孩子,很容易被得手。
所以穗穗身边还需要再布置多一些人。
他想起来上次他让人专门打造的项链和耳环,里面都放了先进的定位系统。
他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他觉得穗穗会喜欢的。
轻手轻脚的上床,温故把穗穗揽进了怀里。
穗穗闻到熟悉的味道,知道是温故回来了。
她刚刚睡得不太踏实,感受到温故的存在,便安心的睡去了。
似乎知道有温故在,他会帮自己安排好一切。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这个习惯非常可怕,若是有一天温故离开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从前那个坚韧的穗穗。
次日一早,在温故起床时穗穗就醒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就向着小院赶去。
这里离村里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回去,天黑之前还能赶回来。
穗穗看着绵延起伏的大山,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她上次回来特别的匆忙,担惊受怕的在外面躲了好多天,后来还是被温故找到了。
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来写,开门看到温故的时候都快要吓死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自己还挺厉害的,能跑那么远。
想着想着,穗穗突然笑出来了。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温故是第二次来这里,总是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确实不容易。
穗穗摇摇头:“没什么,想到了我上一次逃跑的时候。”
“突然觉得那个时候我还是挺厉害的,能跑掉。”
“是啊,挺厉害的,我刚到港城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连晚饭都没吃就急忙赶回来了。”
“你消失的十多天了,我每天担惊受怕,生怕你遇到了危险。”
“你倒好,见我第一面又打又骂,一心只想逃离我。”
“唉,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难过啊。”
说着温故还摇摇头,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
穗穗觉得这家伙不愧是做生意的,倒打一耙简直作用的淋漓尽致。
明明受害者是她好么!
“好啦,别难过了,谁让你那么强势的,我们仅仅只是见一面而已,你就疯狂入侵我的生活,我跑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了,我费尽九牛二之力考来的工作,只上了几个月的班就闲置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啊。”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感觉总要有个事情做。”
“还有啊温故,你看外面一座座的大山,那是我们村里每个想求学的孩子必须翻过的障碍。”
“这里的孩子太难了,每年都不知要磨破多少双鞋子。”
“女孩子们更可怜,有的人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就被匆忙安排嫁人。”
“她们逃不出大山,世世代代被困在这里。”
“如果不是婆婆心疼我,托举着我走出去,我不知道会在哪一天碰见你。”
“也许碰到你的时候,我早已经嫁为人妇,亦或者说这辈子都不可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