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手术台上的杂音
“心率怎么突然乱了?”
陈野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波形,手术刀悬在患者胸腔上方。无影灯下,刚植入的心脏起搏器突然发出细微的电流杂音,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沙沙声。
麻醉师老赵摘下口罩,额头沁出冷汗:“这不对劲……和上周三床猝死前的心电图波形一样。”
手术室门猛地被推开,张雨桐举着手机闯进来,屏幕上是丈夫车祸前的最后一条短信:「心内科有鬼,别信起搏器数据」。她指甲几乎掐进陈野的防护服:“他根本不是死于车祸!你们给他装的那个起搏器……”
第二幕:病历里的摩斯密码
深夜的档案室弥漫着霉味。陈野用手术剪撬开尘封的2018年病历柜,泛黄的纸张簌簌掉落。张雨桐颤抖的手指划过丈夫的心电图纸,突然停在某个异常的t波上。
“这不是医学波形……”她抓过圆珠笔在空白处描画,“这是摩斯码!”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 (R) ·-- (w) ·-· (A)
“RwA……仁爱仓库?”陈野瞳孔骤缩——那是沈家被查封的医疗器械旧库房。
档案室门锁突然转动,两人缩进阴影。沈婷婷的高跟鞋声伴着冷笑:“这么晚了还帮亡夫整理病历?真是伉俪情深。”
第三幕:起搏器里的暗流
陈野将偷换出来的起搏器芯片泡在生理盐水里,金属外壳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张雨桐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听!”
芯片接触盐水后发出规律的脉冲声,与监护仪上的杂音如出一辙。老赵叼着烟凑近,忽然变了脸色:“这他妈是调频信号!上次我给患者装起搏器,听到这声音后……”
他猛地掀开左臂衣袖,狰狞的刀疤横贯小臂:“当晚就有人要灭我的口!”
窗外忽然传来汽车急刹声,三道黑影翻进医院后墙。张雨桐抓起桌上的手术刀,刀刃映出她通红的眼:“他们在我丈夫的起搏器里装窃听器,就为了监听心脏专科会议?”
第四幕:仓库生死局
仁爱仓库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陈野用手电筒扫过成堆的起搏器包装箱,生产批号全被化学试剂涂改过。张雨桐突然踢翻某个纸箱,数百张器官捐献卡雪片般纷飞——每张签名栏都印着428床患者的指纹。
“原来你们用心脏手术打掩护!”陈野的怒吼在仓库回荡。暗处亮起红光,三个持刀男人围上来,为首的晃着手术剪:“陈医生这么聪明,不如给你心脏也装个定位器?”
张雨桐突然扯开外套,绑在腰间的起搏器滴滴作响:“我带了二十个报废芯片,你们猜里面有没有混着真炸弹?”
第五幕:心电图的审判
晨光刺破雾霭时,陈野站在卫健委发布会现场。大屏幕播放着夜视仪拍下的仓库画面:沈婷婷正指挥工人将走私器官塞进起搏器包装箱。
“这不是医疗事故,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张雨桐摔出丈夫的起搏器残骸,芯片在放大镜下清晰显示着微型信号发射器。
沈婷婷被押上警车时,腕间的手铐擦过陈野的白大褂:“你以为赢了?全市还有428个患者带着‘定时炸弹’呢……”
急救车鸣笛划破喧嚣,三个佩戴问题起搏器的患者被推进医院。陈野抓起手术刀冲向手术室,身后传来张雨桐嘶哑的喊声:“我丈夫的命……我要你亲手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