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宫的鎏金兽首香炉袅袅青烟,却驱散不了苏晚棠眉间的阴霾。她摩挲着手中的金册宝印,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虽已成为正二品妃之首,但前方仍有重重阻碍。小桃匆匆入殿,手中的密信还带着雨水的痕迹:“娘娘,端王殿下送来急报,北疆大军已至雁门关外三十里,而负责押运粮草的,正是从一品安夫人的兄长。”
苏晚棠瞳孔骤缩,安夫人是皇帝的表姑,在后宫素以手段狠辣着称,多年来稳坐从一品之位。她展开密信,目光扫过 “粮草恐被掺假” 的字样,耳边不禁回想起淑妃自尽前那句未说完的话。看来北疆的阴谋,早已和后宫势力盘根错节。
“备轿,去慈宁宫。” 苏晚棠起身时,赤金翟纹大袖扫过案头的兵书,她心中已有计较。如今边疆告急,粮草是重中之重,若能借此机会揭穿安夫人的阴谋,便是撼动其地位的绝佳契机。
慈宁宫内,太后虽已失势,但仍保留着几分威严。苏晚棠行礼后,将密信呈上:“太后明鉴,北疆来势汹汹,可粮草押运却暗藏危机。安夫人兄长手握重权,难保不会...”
“住口!” 太后猛地拍案,佛珠散落一地,“安夫人乃皇室宗亲,岂会做出此等事?苏宸妃,莫要因一己私欲,随意构陷!”
苏晚棠心中冷笑,她早料到太后会护着安夫人。但她并未退缩,反而从袖中取出另一封密信:“这是臣妾派亲信从雁门关带回的消息,当地百姓称,运送粮草的马车中传出阵阵腐臭味。若太后不信,可派人查验。”
太后神色微变,沉默片刻后道:“此事哀家自会派人彻查,你且退下吧。”
离开慈宁宫,苏晚棠并未回宸宫,而是前往御书房。皇帝见她前来,神色疲惫:“棠儿,边疆战事吃紧,朕... 朕实在忧心。”
“皇上,臣妾正是为此事而来。” 苏晚棠将密信递上,“安夫人兄长押运的粮草,恐有问题。臣妾斗胆,请皇上允许臣妾亲自前往雁门关,查验粮草。”
皇帝皱眉:“不可!前方战事凶险,朕怎能让你涉险?”
“皇上,粮草关乎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也关乎江山社稷。臣妾身为正二品妃之首,愿为皇上分忧。” 苏晚棠坚定地望着皇帝,“况且,臣妾已做好万全准备。”
在苏晚棠的坚持下,皇帝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三日后,苏晚棠带着一队精锐侍卫,日夜兼程赶往雁门关。途中,她收到端王密信,信中称安夫人已得知消息,正派人暗中阻拦。
当苏晚棠一行行至黑松林时,果然遭遇埋伏。数十名蒙面人从林中窜出,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苏宸妃,这是你自寻死路!”
剑光闪烁间,苏晚棠挥鞭迎敌。她虽武艺不算高强,但胜在心思缜密,早料到安夫人会派人截杀,因此提前布置了后手。随着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侍卫杀出,将蒙面人杀得片甲不留。黑衣人临死前,从怀中掉落一块玉佩,正是安夫人的贴身之物。
苏晚棠捡起玉佩,眼中寒光闪烁。抵达雁门关后,她立即命人查验粮草。果不其然,半数粮草都已发霉变质,更离谱的是,其中还掺杂了大量沙土。
“来人,将负责押运的官员全部拿下!” 苏晚棠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她看着堆积如山的 “粮草”,心中暗忖:安夫人此举,不仅是想陷害她,更是想置边疆将士于死地,用心何其毒也!
消息传回宫中,朝野震动。安夫人得知后,亲自前往乾清宫,向皇帝哭诉:“皇上,这定是苏宸妃的阴谋,她觊觎臣妾的位子已久,故意陷害臣妾兄长!”
皇帝脸色阴沉:“安夫人,雁门关的粮草已被证实有问题,你作何解释?”
“皇上明鉴,臣妾兄长一心为国,怎会做出此等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安夫人哭哭啼啼,转头怒视苏晚棠,“苏宸妃,你竟敢血口喷人,今日我与你...”
“够了!” 苏晚棠打断她,从袖中取出玉佩和一封认罪书,“这是在截杀我的黑衣人身上找到的玉佩,还有押运官员的认罪书。安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安夫人脸色骤变,瘫倒在地:“不可能... 不可能...”
皇帝震怒,下旨彻查安夫人一党。三日后,安夫人因勾结外敌、意图谋害边疆将士等罪名,被剥夺从一品夫人封号,打入冷宫。而苏晚棠,因力挽狂澜,解了边疆危机,被皇帝当众褒奖。
“苏宸妃心系江山,临危不惧,实乃后宫表率。” 皇帝看着苏晚棠,眼中满是赞赏,“朕决定,晋封苏宸妃为从一品贤夫人,赐协理六宫全权,望你继续为朕分忧。”
册封大典上,苏晚棠身着华丽的从一品服饰,头戴凤冠,接受众人朝拜。她望向阶下神色各异的嫔妃与大臣,心中明白,这只是迈向权力巅峰的又一步。安夫人虽倒,但北疆的威胁仍在,朝堂上的暗流也从未平息。
深夜,贤夫人宫中,苏晚棠看着案头新送来的密报,北疆新的阴谋正在酝酿。她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从寒门秀女到从一品夫人,她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而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挑战。但她早已无所畏惧,她要一步一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成为这后宫真正的主人,与皇帝一起,守护这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