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秘图:凭借记忆中的纺织机图纸,说服家族投资纺织业。
暮春的京城,柳絮如飞雪般漫天仪欣跪在富察府祠堂内,手中攥着一卷泛黄的图纸,这是她凭借前世记忆与现代纺织知识绘制的改良纺织机图纸。祠堂内香烟袅袅,祖宗牌位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似在审视着她这个 “离经叛道” 的后辈。
“胡闹!” 富察老爷的怒吼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好研习女红,整日想着经商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染指纺织业?这是男子的营生,岂是你能插手的!”
富察仪欣挺直脊背,目光坚定:“父亲,您可知江南绸缎庄每年的利润有多少?又可知传统纺织机效率低下,白白错失了多少商机?” 她展开图纸,指着上面复杂的结构,“我改良的纺织机,采用双踏板联动装置,织布效率能提升两倍有余,且织出的绸缎更加平整细密。”
老祖宗微微眯起眼睛,摩挲着手中的佛珠:“说得轻巧,这图纸当真能行?投入的银钱若是打了水漂,你担得起这责任?”
“孙女愿以全部嫁妆做注。” 富察仪欣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若三个月内不能见到成效,孙女甘愿听从家族安排,此生不再提经商之事。”
沉默在祠堂内蔓延,良久,老祖宗叹了口气:“罢了,便依你这一次。但丑话说在前头,若赔了,富察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拿到家族的支持后,富察仪欣马不停蹄地赶往江南。她在李记绸缎庄的后院,搭起了临时工坊,召集了数十名经验丰富的工匠。当她将图纸展开的那一刻,工匠们纷纷摇头。
“姑娘,这踏板的构造太过复杂,根本做不出来。” 领头的老工匠皱着眉头,“还有这梭子的弧度,咱们从没见过这样的设计。”
富察仪欣早有准备,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缩小的木制模型:“各位师傅请看,这双踏板通过绳索与织机相连,踩下时能带动经线交替升降,大大节省了人力。而这梭子,经过特殊设计,能减少纬线的缠绕,提高织布速度。”
在她的耐心讲解下,工匠们半信半疑地开始制作。然而,实际操作远比想象中困难。第一次试机时,织机发出刺耳的声响,没一会儿就卡住不动了。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嘲讽:“我就说女子异想天开,这织机岂是能随便改良的?”
富察仪欣却没有气馁,她蹲在织机旁,仔细检查每一个部件,终于发现是绳索的固定方式出了问题。她连夜重新设计,将绳索换成了更坚韧的牛皮条,并改进了固定装置。
第二次试机时,织机运转流畅,一匹匹绸缎如流水般织出。绸缎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纹理细腻均匀,连最挑剔的老工匠都忍不住赞叹:“姑娘,这织机当真神了!照这样下去,咱们织出的绸缎,怕是能卖天价!”
就在富察仪欣准备大规模生产时,麻烦接踵而至。江南纺织行会的会长亲自找上门来,身后跟着十几个面色不善的绸缎庄老板。
“富察姑娘,” 会长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改良织机,坏了咱们纺织业的规矩。一旦推广开来,让那些小工坊怎么活?”
富察仪欣不卑不亢:“会长此言差矣。我这织机虽提高了效率,但所需原料更多,反而能带动桑蚕养殖和染布行业。况且,我已与湖州蚕农达成协议,优先收购他们的蚕丝,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会长冷哼一声:“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想垄断市场!” 他一挥手,身后的老板们纷纷附和,场面顿时喧闹起来。
富察仪欣早有对策,她命人抬出几匹新织的绸缎:“各位请看,这绸缎名为‘云锦’,质地、色泽皆为上品。我打算将云锦的制作工艺分享给行会,但有一个条件 —— 允许我在江南各地开设绸缎庄,且不得阻挠。”
众人看着精美的绸缎,眼中露出贪婪之色。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协议。富察仪欣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妥协,想要在纺织业站稳脚跟,还需更多的谋划。
随着云锦绸缎的上市,富察家的绸缎庄门庭若市。达官显贵、富商巨贾纷纷慕名而来,只为求得一匹云锦。然而,富察仪欣并未满足于此,她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市场 —— 皇家贡品。
她精心挑选了最上等的蚕丝,亲自监督织造过程,织出了一批绣有龙凤图案的云锦。在李锦程的帮助下,这批绸缎被送入宫中,献给了皇后。
皇后见到云锦后,爱不释手,当即下旨:“云锦绸缎,色泽华美,质地精良,着定为皇家贡品。”
消息传出,整个江南的纺织业都为之震动。富察仪欣站在绸缎庄的顶楼,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在纺织业的布局已初见成效,而这,只是她商业版图的冰山一角。
夜幕降临,富察仪欣在灯下展开新的图纸。这次,她要改良染布工艺,让云锦的色彩更加绚丽持久。春桃端着羹汤进来,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神情,忍不住劝道:“姑娘,您歇一歇吧,这样下去,身子可吃不消。”
富察仪欣头也不抬:“春桃,你还记得我重生那天说的话吗?我要做执棋人,而非任人摆布的棋子。如今棋局刚开,我怎能停下?” 她握紧手中的笔,眼中闪烁着光芒,“明日,我们便去湖州,那里还有更大的商机等着我们。”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她单薄却坚毅的身影上。远处,绸缎庄的灯火依旧明亮,似在诉说着一个闺阁女子改写命运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