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入宫:携巨额财富与珍贵嫁妆参加选秀,惊艳众人。
惊蛰刚过,紫禁城的玉兰便迫不及待地绽出选秀的秀女们在储秀宫外候着,富察仪欣端坐在朱漆长廊下,指尖轻抚过鬓边的累丝嵌宝牡丹钗。春桃抱着檀木匣站在身后,匣中装着的不是寻常首饰,而是厚厚一沓地契、盐引和海外贸易文书。
“下一位,富察氏仪欣!” 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寂静。
富察仪欣起身时,绣着金线云纹的月白襦裙扫过青砖,裙裾间若隐若现的鲛绡衬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步入殿内,抬眼便对上皇帝深邃的目光,余光瞥见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藏着审视。
“富察氏,听闻你未曾及笄便开始经商?” 皇帝把玩着翡翠扳指,语气似笑非笑。
“回皇上,民女以为,女子亦当知柴米油盐价,懂家国天下事。” 富察仪欣福身行礼,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经商所得,已半数充入家族公中,助灾民万余人。”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皇后轻咳一声:“既如此,说说你的嫁妆,可配得上皇家规制?”
富察仪欣示意春桃打开檀木匣,取出最上方的一卷图纸:“这是改良后的纺织机图纸,可使织布效率提升三倍。民女愿献于工部,助我朝纺织业兴盛。” 她又拿出一本烫金账簿,“云锦钱庄半数股份,每年盈利白银百万两,亦作为嫁妆陪嫁。”
皇帝微微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富察仪欣却未停下,从匣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琉璃瓶:“此乃西洋传教士所赠的‘千里镜’,观星象、察敌情皆可用。另有海外贸易所得的夜明珠十颗,可照亮整座宫殿。”
当最后一份江南漕运的合作文书展示完毕,殿内已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的玉兰花簌簌飘落,在金砖地上铺就一片雪白。
“富察氏倒是别出心裁。” 皇帝将文书递给身旁的太监,“只是这经商之道,可曾荒废了女红?”
富察仪欣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绢。展开的刹那,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 绢上绣着的不是常见的花鸟,而是《清明上河图》的微缩版,汴河上的商船、虹桥边的摊贩,甚至行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此乃民女闲暇时所作,针法糅合了苏绣的细腻与湘绣的奔放。” 她轻声解释,“经商与女红,于民女而言,皆是修身之道。”
皇帝抚掌大笑:“好一个富察氏!来人,赐座!”
这一赐座,让殿外候着的秀女们炸开了锅。荣国府的嫡女薛玉娇更是按捺不住,踩着花盆底鞋闯了进来:“皇上,选秀重的是德行品性,怎能让一介商贾之女坏了规矩!”
富察仪欣不慌不忙起身,目光平静地迎上薛玉娇的怒视:“薛家姐姐可知,云锦绸缎庄每年为朝廷缴纳税银百万两?江南水患时,民女捐出的棉衣棉被,可够十万灾民过冬?” 她顿了顿,又转向皇帝,“民女斗胆,请皇上出题,无论是诗书礼仪,还是治国方略,民女皆愿一试。”
皇帝饶有兴致地挑眉:“既如此,朕问你,若边疆战事吃紧,国库空虚,当如何?”
“开源节流。” 富察仪欣不假思索,“江南盐铁、漕运、钱庄皆可增加税赋,同时精简冗余衙门。民女愿以云锦商号为担保,向海外借贷,解燃眉之急。”
她的回答让皇帝神色微动,皇后的脸色却愈发难看。就在此时,富察仪欣从袖中取出最后一份大礼 —— 泛黄的《天工开物》抄本,扉页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此书乃先祖所藏,民女研读十载,整理出农桑、水利、冶铁改良之法,愿献于朝廷。”
选秀结束时,富察仪欣的名字被皇帝亲手圈红。走出宫殿的瞬间,她望着漫天纷飞的玉兰花,想起前世葬身火海的惨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一世,她带来的不只是嫁妆,更是足以颠覆后宫格局的底气。
当夜,内务府便传来消息:富察氏仪欣,初封宸嫔,赐居景仁宫。而她带进宫的嫁妆,被单独安置在三间库房内,就连皇后见了,都忍不住问身边的嬷嬷:“这富察氏,到底是来选秀的,还是来朝堂议政的?”
春桃在为她整理床铺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姑娘,您今日这般锋芒毕露,怕是要树敌无数。”
富察仪欣轻抚着绣着凤凰的锦被,目光坚定:“我若不锋芒毕露,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立足?明日起,你替我去打听各宫娘娘的喜好,顺便……” 她压低声音,“查查皇后与内务府的往来账目。”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映出她坚毅的轮廓。紫禁城的夜,静谧而危险。富察仪欣知道,自己的征程才刚刚开始,而那些小瞧她的人,终将为今日的轻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