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闻当然同意了。
他又不能时时陪着沈方初吃瓜,有赵老太一起他也能放心点。
说起来,他到今天都懵着,实在搞不懂沈方初怎么会和赵老太成为忘年交,看起来实在不搭嘎。
是夜。
大院里难得安静,陈见闻搬出老爷子藏得酒,和沈方初对月饮了两杯,诉说当年的豪情壮志,兄弟友谊。
“真的,他当年真不这样,可能这些年过得不顺心吧,把人逼成今天这样子。”
“他当初要和他媳妇儿结婚的时候东子就不看好,说他没主见,娶个强势又不讲理的媳妇儿,以后和兄弟们只会越走越远。”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沈方初心尖泛起一阵酸涩,抬手摸了摸他后脑勺,安慰道。
“别难受了,聚散终有时,你就当缘分尽了。”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无语,好吧,她的确不太会安慰人。
但很快,她就后悔这一时的心软了。
月光温柔,透着窗帘缝挤进来,偷窥一室暧昧。
次日,沈方初揉着腰瘫在床上,望着窗外大亮。
滋滋滋——
【恶毒女配怎么能没有上进心!沈方初搞事呀!你躺平了我们还看什么?】
【看男女主作死呀,戴风清和洪箫声蹲号子不好看吗?】
【讲真的,这剧情越来越魔幻,为啥这里面感觉恶毒女配越看越正常,其他人越看越颠?】
【她都钓上鱼了你们还指望她能雄起?做梦吧,我身边的钓鱼佬就没一个能行的。】
【我已经佛了,看看恶毒女配和反派大佬的悠闲生活,在吃吃瓜,这日子过得也蛮舒心的呀。】
【反派大佬是不是太行了,沈方初这会儿还没起床呢,真希望他们赶紧生三胞胎儿子,感受一下疼痛,不然他们过得太舒服我会嫉妒。】
啪嗒!
屏幕一闪,又黑了。
沈方初脑袋放空,身心疲惫,根本没脑子去思考他们说了什么。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怪东西出现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长了。
她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回没疼。
“沈方初,骗子被抓到了!”
哐当!
陈见闻一把推开房门,火急火燎跑进来,身上还挂着围裙。
“崩睡了,你猜骗子是谁,你觉得猜不到这个人……”
“陶芬芳。”
陈见闻激动的神情一淡,手松开她肩膀,任由她倒回床上,板着脸。
“你怎么知道的?”
沈方初掀开被褥,坐起来睨他,一脸高贵冷艳。
“当然是凭借我聪明的脑袋分析出来的,难道你以为我像你吗?整天不带脑子吃瓜。”
陈见闻双手握拳,一脸气结。
好生气,被鄙视了。
但无力反驳怎么办?
“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分析出来, 是不是赵老太得到消息,翘班回来告诉你的?好呀,她最佳勤奋奖完了。”
陈见闻露出邪恶一笑。
沈方初找了套适配的衣服,摊手回:“你不愿意承认我的优秀我理解,但事实就是我比你聪明,怎么办呢?”
陈见闻扯了几下嘴角,算了,笑不出来。
他安慰自己。
“和自个媳妇儿计较这么多干嘛,她聪明一点就聪明一点,反正我不吃亏。”
安慰完毕。
他追出去,揽过洗脸的沈方初的肩膀,笑容热烈。
“赶紧的,咱们去看热闹,听说今天派出所差点被攻陷了,陶芬芳和孔大明可不是洪箫声两口子,他们实实在在骗了大伙儿钱,大家也是真的想打死他们。”
沈方初被他搡得自戳鼻孔,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你翘班,你不务正业,还大言不惭说养得起我,呵呵,赵老太说的没错,男人一结婚就变。”
陈见闻不服气,叉腰反驳。
“赵老太一天到晚跟你瞎说什么?我是不务正业吗?是陶芬芳那倒霉蛋太衰了,我听人说她和她男人明明已经逃掉了,结果踩中一块香蕉皮,摔断了腿,愣是被后赶上的警察抓住了。”
沈方初猛地停下,瞳孔一缩,她回头抓着他问:“你刚刚说陶芬芳两口子是怎么被抓住的?”
“你也觉得离谱是吧,我听到的时候也是这反应,得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被块香蕉皮撂倒,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沈方初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撑着洗手台站稳,脑袋里乱哄哄的。
为什么?
和她说的一模一样,踩中香蕉皮。
她抬头望天,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浑身鸡皮疙瘩打颤。
怀疑的种子发芽,她没有半点喜悦。重回一世她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什么主角光环,什么利用先知大展拳手,她从未想过。
“沈方初?你听见我说话没,你怎么了?”
她抬眼,泛起涩意的眼睛对上陈见闻关切的视线,她吸了吸鼻子。
“我有点难受。”
陈见闻老脸一红,摸着鼻子关心。
“难受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屋躺着,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了?”
沈方初的敏感戛然而止,默默擦完脸,转身走。
陈见闻跟在后面嘀嘀咕咕。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会疼吗?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太娇气了。”
他还坚定的点点头,神情认真。
沈方初深呼一口气,抓狂的低吼。
“你再口不择言就打地铺!以后都别上床了!”
“那哪行!”
陈见闻下意识反驳,见沈方初气得脸颊泛红悻悻闭嘴,脑子也回归了,真给人惹急眼倒霉的还不是他。
“那还去凑热闹不?”
他问。
沈方初轻咳,傲娇的回了个字。
“去。”
陈见闻立马卑躬屈膝,走到门边作怪。
“您这边请,小心门槛。”
真去了沈方初又后悔了,根本挤不进去!
听点八卦全靠前面的传话,传到他们耳朵旁瓜都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