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三,我操你x!”
马常有实在忍不住了,扑向齐小三就是一拳挥去。
两人扭打一团。
田翠花大惊失色,立马折回去帮忙,哪知刚有动作就被赵老太拦下,还招呼其他人帮忙。
“翠花,你赶紧和我们说说,马常有和马常在真不是老马的种?”
田翠花瞬间忘记亲儿子,偶尔活动下筋骨也挺好,又打不坏。
她一本正经的和她们说:“这种事我哪敢瞎话?是老马亲口告诉我的,那俩就不是他的种,把人养大都是他心善,还要求多少算多?”
宋糊糊也不阴阳怪气了,语气里带着赞赏。
“你刚刚做的非常对,有话就说,老憋在心里有啥用,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九婆推开她,拉回正题,“马德全前头那个媳妇儿叫啥来着?后头是嫁到外地去了吧?”
钱婶子吐了口瓜子壳,“叫李秀珍,在大院的时候天天和马德全打架,马德全前脚出门上班,她后脚就四处勾搭,当时我刚嫁过来就听说她和好些个男人不清不楚,后头离婚了倒是没听到啥消息。”
“哦~”
众人异口同声。
田翠花忽然想起正事,“不和你们说了,我家小三想吃我做的红烧肉,我得赶紧弄去。”
宋糊糊脸又黑了。
见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啐了口,“没出息!就知道围着男人儿子转。”
“你当初还不是一样。”钱婶子拆台。
宋糊糊挺直腰杆,“我现在醒悟了呀。”
杨贵之前天天殷勤上门送野花、野草,试图挽留她的心。
她呸!
半点诚意都没有,还以为她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女人?
最可恶的是,王秀红也有!
玛德!
不能想,越想越气,她又想捶杨贵了,也不晓得他今天来不来。
说曹操,曹操到!
杨贵今天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杨国和程珍珍,大抵是觉得有儿子儿媳撑腰,他一改先前的谄媚献好,如大爷般走进来,见院内热闹的很,嘴巴一张。
“哟!这么齐整呀,难得难得,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宋糊糊,我把儿子儿媳接回来了,你赶紧弄饭,今天晚上喝一杯。”
宋糊糊脱下鞋子就砸去,正中杨贵眉心。
旋即,她露出得意的神情,这可是她特地练得,就为今天做准备。
“妈的巴子!老娘说话你当放屁,喝喝喝!两口猫尿还没灌进肚子里就飘得没得二两,老娘喊你滚远点,你耳朵是塞了猪毛听不懂是吧!非要找起来讨打!”
“欸欸欸,你个泼妇!老子都诚心诚意给你道了百八十回歉了你还想啷个起?宋糊糊,你别太过分!真把我惹急了,老子这辈子都不踏枯水巷的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贵不愿丢了面子,色厉内荏的叫嚣。
宋糊糊大笑出声,指着他恨声道:“就你?管不住裤腰带的畜生,这巷子里的勾搭上的骚娘们你舍得?还不踏进枯水巷的大门,啊呸!你只要不踏进七弄大院的大门老娘都算你有种!”
“你你你!不可理喻!”杨贵脸皮臊红,挖空肚子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杨国和程珍珍因为工作的事赌气回娘家,试图威逼亲娘拿钱出来给程珍珍买份工作,哪怕临时工也行。
哪知,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不说,老丈人满口怨言,无奈,他们只有灰溜溜回来,却发现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人目瞪口呆,满心惊讶。
“滚蛋!少到老娘面前找不痛快,我就可以理喻了。”
眼看宋糊糊要去拿笤帚,杨贵也不犟了,撒开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喊:“宋糊糊,你给我等着,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哈哈哈!”宋糊糊笑得眼泪花乱飙,双手叉腰站在门槛上,“我后悔!后悔没早点醒悟,被你这么个畜生耽误了!”
但凡再年轻个几岁她都想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现在算了,心气没了,她住在这里,每天和这群死对头聊聊八卦,骂骂架,互扯头发挺好的。
她最近在护理头发,争取到八十岁的时候,这群死对头全部秃顶,只有她还顶着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羡慕死她们。
撒完气,宋糊糊心情畅快极了,收起笤帚回家做饭,路过纠缠的齐小三和马姓兄弟还非常好心的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三个白眼狼,马德全上辈子绝对是个杀猪佬,你们就是他杀的三头猪,这辈子来讨债了。”
边吐槽边往家里走,半点余光没分给旁边呆若木鸡的杨国和程珍珍。
到底是程珍珍先忍不住了,伸手掐了掐杨国的胳膊。
杨国秒懂,“嘶……娘,我们回来了。”
宋糊糊直接摆手,“我没工作给你们,别回来。”
闻言,程珍珍眼底划过怨恨,指尖更用力的掐住杨国的胳膊,别人家的儿媳妇进门就有工作,凭啥她没有?
“娘!之前是我们不懂事,您别生气,我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杨国疼得声音打颤。
宋糊糊却不买账,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前。
“不敢不敢,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你们啊,还是赶紧回娘家去,免得我拖你们后腿,往后你们别回来,我也不攀扯你们,死了就请人挖个坑埋了就成。”
杨国错愕,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明明一向最听爹话的娘性情大变,现在不仅将爹赶出家门,还不准他和珍珍回家,可这就是他的家呀。
他刚生出疑惑,程珍珍就嚷嚷出来,满脸不忿。
“这是杨家,你凭什么不准我们回来?”
宋糊糊冷哼,“你出去问问,这是宋家,我宋家三代传下来的房子,和姓杨的没关系,和你姓程的就更没关系了,赶紧滚蛋!别逼我像收拾杨贵一样收拾你们。”
“你……我……”程珍珍被堵的哑口无言,无措的看向杨国。
杨国见不得自家媳妇儿受委屈,立马上前撑腰,“娘,你别太过分了,之前的确是我们的错,我们都已经认错了你还揪着不放做什么?难不成真要逼着我们下跪道歉才满意?”
他最烦亲娘胡搅蛮缠,不顾体面,总惹得巷子里其他人看笑话。
这不,陆陆续续有人下班回来,听说七弄大院今天热闹的很,家都没回就跑来看热闹,正好撞见宋糊糊抛夫弃子,只拍着胸膛戏谑。
“宋糊糊,男人儿子都赶走了,你以后咋办?”
“凉拌!”宋糊糊回,“以前老娘任劳任怨照顾他们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替老娘着想,还不如扔掉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现在过几天舒坦日子,老了遭罪也是应得的。”
听到这话的人陷入深思,尤其是家中情况和宋糊糊一样的妇女。
遭一辈子罪,还是只晚年遭罪,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