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医院一间绝对保密的问询室内,气氛压抑。卜皓和“老刀”坐在长桌一侧,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陆天明的保健医生,林文渊。
“林医生,陆省长的病情非常特殊,这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专家的能力范围。您作为他的保健医生,对他近期的身体状况肯定最为了解。所以,请您详细地跟我们讲讲,他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情况?比如,是否有过特别的症状、行为或者习惯的改变?另外,他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物?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卜皓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他的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透过林文渊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林文渊推了推眼镜,神情带着职业性的忧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卜组长,老刀同志,陆省长近期的体检报告我都仔细看过,除了血压略高,血脂有点异常,其他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他一直很注意身体,饮食规律,睡眠也还可以。药物方面,就是常规的降压降脂药,都是我亲自配的,绝对没问题。至于异常…就是这次发病太突然了,我也很意外。”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情自然。
但卜皓的异能却捕捉到了异常!在林文渊看似平静的能量场下,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冰冷、与陆天明体内“金属腥甜”能量同源的波动!这波动在他提到“药物”和“保健”时,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涟漪!而且,卜皓敏锐地注意到,林文渊放在桌下的手,食指和中指在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捻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卜皓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厉:“林文渊!你认识白景年吗?知道‘蚀心’是什么吗?”
“蚀心?”林文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虽然转瞬即逝,但没能逃过卜皓和老刀的眼睛,“卜组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白景年…好像听说过,是白老家的亲戚吧?我和他不熟。”
“不熟?”卜皓猛地站起身,走到林文渊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林文渊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陆省长体内的不明毒素正在疯狂破坏他的器官!病因不明?我看是有人处心积虑!你作为他的贴身保健医,有最大的嫌疑!说!白景年给了你什么?让你对陆省长下此毒手?!”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林文渊脸色煞白,激动地站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卜皓冷笑,异能全力催动,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冲击着林文渊本就动摇的心理防线,“你手指上残留的是什么?你每次‘保健’时,给陆省长额外添加的‘秘药’又是什么?需要我让技术专家提取你指甲缝里的残留物,和你家里暗格里的那些瓶瓶罐罐做比对吗?!”
卜皓的话语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进了林文渊的心里,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害怕的那个角落!尤其是当卜皓提到“指甲缝残留”和“家里暗格”这两个细节时,林文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这两个细节绝对是只有他和白景年才知晓的秘密啊!林文渊的脑海中开始飞速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记得自己曾经小心翼翼地处理过那些证据,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然而,卜皓竟然能够如此清楚地说出这些细节,这让林文渊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突然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筛糠一般,无法停止。
“我说…我说…”林文渊涕泪横流,“是…是白景年逼我的!他说…说陆省长知道的太多了,钱枫被抓,陆省长肯定扛不住…必须让他‘自然’闭嘴…他给了我一种…一种叫‘蚀心砂’的东西…无色无味,像细盐…让我每次给陆省长做保健按摩时,混在精油里,通过皮肤渗入…他说…这是上古秘方,现代仪器查不出来…发作起来像急性心衰…我…我鬼迷心窍…他答应给我五千万…送我全家出国…”
毒手现形!口供与沈幼楚的情报、卜皓的异能感知完全吻合!“蚀心砂”,上古秘方,白景年!白老!
“立刻抓捕白景年!”郑国锋接到卜皓汇报后,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