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拍了拍手,提醒了一下她们,“好了,时间紧张,既然大家已经初步决定加入,那你们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现在是下午一点,到了下午五点,我们碰一次头,能拉来多少资源,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之后,他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把单买完之后,这一顿午餐后的气氛,正式从“融资洽谈会”迅速转向了行动阶段。
“对了,你干嘛去啊?”李梦瑶问道。
闻言,她们纷纷看向准备离开的陆鑫。
“我当然回去补觉,养精蓄锐啦,难道还要我跟你们去忙,那我不如干脆自己干。”
“好了,你们去忙活吧!别到时候,一分钱没有,还要借我钱投资。”
“哦,你能借钱投资?”冯冰洁兴奋的问道。
陆鑫闻言撇撇嘴,“你想屁吃呢!没钱投什么资。”
“你……。”
等陆鑫离开了一会儿之后,李梦瑶、江诗涵、温伊伊、冯冰洁四女眼中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和证明自己的决心,她们立刻开始分工。
李梦瑶首先明确自己的要做的事,【我负责梳理自己的资金和人脉,准备动用在家族基金里的份额。】
江诗涵也不甘落后,【至于我会联系海外信托经理,询问大额资金快速调回国内的可能性和风险,尽量调集更多的资金参与。】
温伊伊到了此刻,才有点忐忑,【我会立刻打给在银行当行长的大舅,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他,希望陆鑫一夜三亿的“战绩”,大舅能提供杠杆或快速的大额交易通道。】
这几个女生之中,作为独生女冯冰洁最直接,拿起电话就打给了父亲,语气激动:“爸!快!给我准备一百万…不!两百万!有超级稳赚的投资机会!真的!是我一个同学!特别厉害。他昨天一夜赚了三亿多!现在要带我们一起玩!”
然而,现实的冷水比预想的还要冰冷刺骨。
听见冯冰洁这么离谱的话,她的父亲在电话那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冰洁,你什么时候学会听这种天方夜谭了?一夜三亿?还是买股票赚来的?你知道一夜三个亿是什么概念吗?大a只有10% 的涨幅,要买多少钱吗,闺女那小子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摆明了是骗局!哼。如果你非要执拗自己的‘私房钱’玩玩可以,家里一分钱都不能动。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闻言,冯冰洁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父亲根深蒂固的怀疑。
只见她咬牙道:“好!那我用自己的钱!老登你不要后悔。”
她的“私房钱”,是多年积攒的红包钱,加上每年自己理财的分红,数额惊人——整整二万人民币。
她想毫不犹豫地决定全部押上,输一年不奶茶,赢了会所男模。
很快,江诗涵这边的海外信托经理非常职业化地表示,资金调回需要时间,而且流程复杂,无法满足她这种无理的要求。
更让她无奈的是,当她打电话试探性地向母亲提了一句,她得到母亲的反应是震惊和严厉的训斥:“涵涵!你是不是疯了?那个陆鑫?他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刚被陆家扫地出门,转头就说赚了几个亿?就算真的赚了,这种来路不明的钱你也敢碰?还想动用家族关系?不行!绝对不行!你马上给我回来!不许再跟他掺和在一起!”
闻言,江诗涵捏紧了手机,倔强地回道:“妈,我的事我自己负责。钱,我自己有。”
说完之后,她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从自己名下的独立账户里,划出了一千万人民币。
李梦瑶的电话则充满了无奈和哭笑不得。
她父亲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闺女,你是不是实习太累出现幻觉了?还是看小说看入迷了?陆鑫?那个被陆家赶出去的小白脸?一夜三亿?他要真那么神,陆家能把他赶走?乖,别闹了,好好实习。爸给你卡里打两百万,买点好吃好玩的,咱不瞎投资,好不好,”
闻言,李梦瑶气得跺脚:“爸!是真的!我就在他旁边听见的!温氏集团温伊伊、江海投资江诗涵她们都在!她们都信!”
“她们信是她们的事,咱家没那个命。两百万,这是你爸我给你最大的限额?如果这次亏了,那就别做梦了,脚踏实地!”
闻言李梦瑶彻底蔫了,她能动用的,只有自己实习攒下的一千万块零花钱,真是杯水车薪。
与她相反的是,温伊伊这边的情况最为特殊。
她的大舅在银行系统浸淫多年,当听到“陆鑫”、“一夜三亿”、“对赌郑凯”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嗤之以鼻。
而是先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的心静静,然后语气变得极其严肃:“伊伊,你确定?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当他得到温伊伊肯定的答复后,大舅沉默了几秒:“这事太大了,我得立刻告诉你爸妈。你千万别轻举妄动,等我消息!”
温伊伊的心提了起来,不知是福是祸。
不到半小时,温伊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爸爸”。她刚接通,父亲温百仁沉稳中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传来:“伊伊,你在云顶酒店?和陆鑫在一起?别离开,我和你妈马上到!”
温伊伊心头一紧,看向其它几女:“麻烦了?我爸妈…他们好像要过来。”
几女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很快,温百仁和妻子蒋丽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餐厅包间。
此刻的气场,与之前宴会时截然不同,温百仁脸上少了些儒雅,多了几分商人的锐利和急切,好的母亲蒋丽进来之后,目光一扫,没见到陆鑫在场则紧锁眉头,眼神复杂地在女儿和其它个女之间扫视。
“伊伊,你不是说要参加陆鑫的项目吗?怎么没见到他人?”察觉不对,温百仁出声问道。
“回去睡觉了。”
闻言,父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嗯?闺女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状,温伊伊立刻说道“爸妈,你们不用乱想,跟我们吃完饭之后,他说累了,就自己回房去休息了。”
温伊伊父母闻言,失望透顶。
“闺女,那你能引荐一下吗?”
“哦,好吧!”说完打电话联系了陆鑫,得到回复之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他的房间。
陆鑫让他们进来,也没有寒暄,直接问清来意。
温百仁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走到陆鑫面前,目光灼灼:“陆鑫,伊伊大舅说的,是真的?你愿意让出一点投资分额?”
陆鑫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温叔叔消息很灵通。小事而已。”
“小事?”温百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能把郑凯逼到那份上,让黑水基金颜面扫地,这可不是运气能解释的!昨晚的宴会…唉,是我们有眼无珠!” 他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懊悔和对陆鑫能力的重新评估。
他看了一眼旁边略显紧张的温伊伊,又扫过李梦瑶、江诗涵和冯冰洁,最后目光牢牢锁定陆鑫:“陆鑫,明人不说暗话。伊伊想跟着你学习投资,我们做父母的,自然要支持。不过,小打小闹没意思。”
他顿了顿,语出惊人:“我们温氏集团,可以拿出十亿美金,交给你操作!”
十亿?美金?!” 旁边的李梦瑶和江诗涵同时失声惊呼,连冯冰洁都吓得捂住了嘴。
这个数字的冲击力,犹如在她们心底涌起十级地震。”。
蒋丽在一旁补充道,语气带着商人特有的谨慎:“不过陆鑫同学,我们知道你本事大。但十亿美金不是小数目,我们也有几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理解。”
闻言,陆鑫神色不变,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温百仁沉声道:“第一,我们需要一份详尽的投资计划和风控方案。第二,我们需要设定止损线。如果亏损达到本金的20%,我们有权要求提前终止合作并收回剩余资金。第三,盈利分成我们可以谈,但必须保证优先返还我们的本金。第四,操作过程需要高度保密,最好通过离岸机构进行。”
闻言,陆鑫目光一凝,看向温伊伊笑着问道“伊伊,你说呢?”
“呃,这个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爸妈他经验丰富,陆鑫听他们的准没错。”
闻言,陆鑫深深地看了温伊伊一眼,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一般,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兴幸,没有在情感上跟对方更深入一步,止步于此挺好。
陆鑫的这个反应,毫无疑问也进入了其它人的眼里,都各怀心思地静静的看着。
十亿美金!这无疑挑是陆鑫计划中梦寐以求的弹药。
他略一沉吟,目光深邃:“温叔叔很爽快。十亿美金,我接了。风控方案和止损线也可以写进协议。盈利分成,我拿纯利润50%加资金万分之二的资金管理费。至于保密和离岸结算,正是我需要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资金必须在一周内,全额打入我指定的离岸托管账户。操作期间,除非触发止损线,否则你们无权干涉具体决策。另外,在触发止损前,资金优先清算权在我方,用于应对突发市场风险。”
温百仁和蒋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一丝肉疼。
20%止损就是两亿美金,优先清算权更是将大部分主动权交给了陆鑫。
但想到陆鑫昨晚展现出的恐怖能力,想到这背后可能带来的巨额回报,巨大的诱惑最终压倒了极致的风险厌恶。
温百仁这个当家之主一咬牙,伸出手:“好!一言为定!细节我们让律师团队对接敲定,资金一周内到位!”
“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温百仁立刻带着蒋丽离开,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开始调集资金,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被人知道?
温百仁调动十亿美金的动作,在顶级富豪圈层里,无异于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都好奇他有了什么好的投资渠道。
其实温百仁他原本只是想调用家族储备金和部分海外资产,但如此大规模的资金异动,根本无法瞒过圈内密切往来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第一个嗅到风声的是昨晚同样参与了“对赌”,并且也输了一些钱的赵总。
没到一个小时,沉不住气的他立刻拨通了温百仁的电话,语气带着试探和急切:“老温!不厚道啊!听说你找到了好项目,要投十亿美金?”
闻言,温百仁知道事情瞒不住,含糊地应道:“嗯…合作而已,就是跟一个有想法的年轻人合作,都是一些小生意。”
“有想法?小生意?我说老温,你这可是大手笔!有发财的机会,不能忘了老朋友啊!”
赵总虽然性格不太沉稳,但绝对是一个猴精的人,立刻打起了感情牌,“这样,我手上正好有点闲钱,不多,五千万美金,你看能不能跟你那小兄弟说说,带我一个?条件好说!”
闻言,温百仁知道推脱不过,不然到时必生仇怨,“这,好吧!我帮你问问。”
……
赵总知道了,也就意味着昨晚参加宴会的那一圈人很快都知道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在顶级富豪的小圈子里疯狂传播。
陆鑫的信息,在某些人眼里就是透明的。
一个聚集顶层富豪的群里,“陆鑫!那个被陆家赶出去的养子!温百仁给他投了十亿美金!”
“一夜三亿!!郑凯被当众打脸,影响到了黑水基金,现在据说快被黑水开除了!”
“温百仁那么精的人,能投十亿,这事绝对假不了!”
“快!想办法联系陆鑫!联系温百仁!联系蒋丽!无论如何要挤进去!”
一时间,陆鑫的手机、温伊伊的手机、甚至温百仁的手机都被打爆了。
各种拐弯抹角的关系都被动用起来。
接下来的,一些与郑凯或黑水基金有过节的大佬,敏锐地意识到这是打击对手的好机会。
他们不在乎陆鑫是谁,只在乎他能让黑水难堪并赚钱。“陆先生,鄙人xx资本的张xx,久仰大名!听说您在募集资金?我这边可以出三亿美金,只有一个要求——狠狠地搞黑水!盈利分成您说了算!”
直到后来,一些与陆家关系密切,甚至参与了当初排挤陆鑫的家族,此刻脸皮厚得惊人。
他们想通过陆家旁支或者直接找上陆老爷子说情:“陆老,您看…鑫少爷这本事,真是给陆家长脸啊!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xx集团也想支持一下自家晚辈,两亿美金,您看能不能帮忙递个话?” 陆老爷子接到这些电话,心中百味杂陈,苦涩难言。
嗅到金钱味道的鲨鱼蜂拥而至。
“陆总!我是xx地产的王xx!一个亿人民币,随时可以到账!求带!” “陆先生,我是xx基金的Lp代表,我们非常看好您的策略,希望能参与五千万美金的份额!”
就连酒店经理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递上名片:“陆先生,鄙人是酒店副总,我们集团也有闲置资金,如果您这边还有额度,我们非常希望能以机构投资者的身份参与一小部分…”
本来,只是几个女生,想跟风赚点钱的一次兴起,没想到事情越搞越大,此时云顶酒店顶层,仿佛成了临时的资本盛宴会场。
李梦瑶、江诗涵、温伊伊、冯冰洁四女,此刻角色再次转变,成了陆鑫临时的前台,跟工作人员。
她们分工明确:李梦瑶凭借自身的金融背景和家族身份,负责对接那些真正有实力、背景干净的机构和大额个人投资者,初步筛选意向和资质。
江诗涵利用她的海外背景和语言优势,负责处理涉及离岸资金、国际信托的咨询和初步沟通。
温伊伊则联系她大舅,开始疏通银行大额资金划转、跨境支付的渠道,同时记录那些希望通过银行关系挤进来的投资人信息。
冯冰洁发挥她细心和执行力强的特点,负责整理海量的信息,记录联系方式、投资意向金额、背景摘要,并安排初步的会面时间(如果需要),忙得像只小陀螺。
陆鑫本人则稳坐钓鱼台。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资金意向,他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冷酷。
对后来的投资,他只抛出几句话:
1. “只接受美元,最低一千万美金起投。” 瞬间刷掉了99%的小鱼小虾。
2. “签署严格风控协议,亏损20%强制平仓止损,优先清算权在我方。” 让许多习惯了掌控权的富豪犹豫退缩。
3. “盈利分成,50%。” 标准不低,但基于他的“战绩”,大部分真正想参与的人只能接受。
4. “资金必须在今天内进入指定托管账户,过期不候。”考验的是真金白银的实力和决心。
进入工作状态,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将军,利用苛刻的条件,在狂热的氛围中,对人进行着残酷而高效的筛选。
那些被筛选掉的,或者犹豫不决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他的目光,只锁定那些能立刻拿出真金白银、接受规则、并且不会对他形成掣肘的“合格弹药”。
当夜幕再次降临云顶酒店,被陆鑫包下来的顶层总统套房客厅,俨然成了一个临时作战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窗内则是堆积如山的初步意向资料和仍在不断响起的电话。
李梦瑶揉着发酸的肩膀,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初步估算,剔除那些空口白话和不符合条件的,加上温叔叔的十亿,我们目前能确定引入的资金…已经超过二十五亿美金了。而且还在增加!”
江诗涵看着平板上复杂的离岸账户信息,感叹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温伊伊放下和大舅沟通的电话,看向陆鑫,眼神复杂:“大舅说,通道已经准备好了,但提醒我们,这么大的资金流,不可能完全瞒过监管和华尔街的眼睛,动作一定要快。”
冯冰洁则捧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名单和摘要,小脸通红:“陆总,这是今天所有A级意向投资者的初步汇总。”
陆鑫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们,身影在城市的灯火映衬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孤寂,手中端着一杯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深邃的目光穿透玻璃,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洋彼岸,那些即将被惊动的、真正的金融巨鳄。
二十五亿美金,加上他自己的资金,这是一股足以在局部市场掀起惊涛骇浪的力量。
这场由一场私人引发的风暴,正以惊人的速度汇聚成一场波及全球资本市场的飓风。而他,陆鑫,正是这风暴无可争议的中心。
“资本游戏…”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冯冰洁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考究、神情恭敬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紫檀木盒。
“陆鑫少爷,是老爷子派我来的。他说…陆家对不起您。这枚扳指,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象征着…家族的信诺和传承。老爷子说,它现在…应该属于您。”
中年男子将木盒恭敬奉上,姿态放得极低。
然而陆鑫缓缓转过身,目光没有落在那枚,即使在灯光下也温润内敛的玉扳指上,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没有接。
此刻,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城市的喧嚣隐隐传来,“把东西拿回去吧!这东西不属于我。”
“陆鑫少爷,如果你愿意回去,老爷子愿意……。”
陆鑫一声冷然断喝,“闭嘴,别逼我发火,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能量,不是你能有承受的。”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一变,恭敬应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