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暖暖的照在大地上,经过雨水洗礼的大地还是非常湿润。小草得到了雨水,一夜之间长高了好几厘米,似乎这场雨是专门为它们而下。
吴语坐在树根上,看着初升的太阳,心里感觉暖洋洋。许华双手抱着身体,眼睛紧闭,急促的呼吸打破了清净的早晨。小鸟从树上的巢中飞出去觅食,翅膀穿过树叶,树叶上的雨水说着叶间滴下来,水滴打在许华的脸上,许华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眼睛,又继续随着。
吴语刚刚来以为许华只是单纯的睡着,可是在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仍然没有醒来,吴语感觉到有点不正常。再加上他那急促的呼吸,完全不像他原来的那样均匀呼吸。
吴语叫了他几声,余华只是“嗯嗯嗯”的回应,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吴语顿时感到大事不妙,立马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许华滚烫的额头就像烧开的开水把他的手烫得缩了回去。
吴语用双手摇着许华,边摇边叫:
“许哥,许哥,快醒醒!”
许华在吴语的不停摇晃之下,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有气无力的对吴语说:
“吴语,怎么了?哎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我这是怎么了?”
许华摸着自己的额头,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生病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摸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发烧。
吴语:
“你生病了,知道不知道。”
许华:
“没有,我没有生病。”
许华想站起来,可是他挣扎了几下却站不起来,最后在吴语的帮助下,许华才艰难地站了起来。
吴语放开手,许华摇摇晃晃又坐了下去。他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吴语说:
“我大概是真的生病了。”
吴语:
“什么叫大概,你就是生病了,说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许华:
“哎哟,怪不得我浑身酸软,浑身无力,我怎么感觉我高冷。”
吴语:
“你发发烧了,能不冷吗?肯定是昨天晚上那场雨把你淋生病了,这可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哪里给你买药。”
许华使劲全身力气站起来,说:
“不要紧,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走一下出一身汗就好了,只要出汗,必定会退钱。”
许华说完,就过去推他那辆共享自行车,这辆自行车陪他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原来崭新的公共自行车已经变得非常老旧,推起来除了铃铛不响,其它的那里都响。
吴语走过去对他说:
“还是我来吧,你生病了,我来帮你推。”
说完他就接过自行车的把手。
许华只是自己认为走一下就会出汗,可是走了很久,太阳也变得火辣辣,吴语倒是大汗淋漓,许华却没有出一滴汗。他边走边跳,试图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发汗,可是收到的效果甚微。
许华对吴语说:
“吴语,我是不是快死了,怎么样都出不了汗。”
吴语:
“呸呸呸,胡说八道,发烧是身体的在内部打仗,怎么可能就死,还没有听过有多少个人因为发烧而丢掉了性命,到前面应该有村庄或者乡镇,到时候找点药吃就好了。”
许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前面,吴语跟在他的后面。在经过一个水坑的时候,许华一脚就踩了下去,水坑上溅起了水花,而他也因此倒了下来。吴语顾不上把自行车停好,放开自行车就过去扶许华,自行车也应声而下,倒在了地上。
吴语:
“许哥,你没事吧?”
许华:
“没事,还死不了。”
吴语:
“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许华看了一眼周围后说:
“这里也没有地方休息啊,还是到前面再说吧。”
吴语:
“不行,就在旁边休息,这里正好有一棵树,你在树下休息,我去买药。”
许华:
“这里那里有药店,别瞎折腾,先走吧。”
吴语坚持自己的意见,他不想在让许华出发,一定要让许华治好了病之后再出发。许华说不过他,只能按照吴语的意思去做。
吴语走了大概有五公里才来到一个小集市,这条正好是街天,集市上来来往往着从各个村庄来的村民,有的是来买东西的,有的是来卖东西的,还有的纯属是来瞎逛的。集市不大,吴语却走了很久,终于在另外一个路口看到了一间诊所。诊所里面坐着一个带眼镜,年轻漂亮的女医生。
吴语走进去后语无伦次的对女医生说:
“我要那个,那个,哎呀,那个什么药来着。”
女医生:
“不要着急,慢慢说,好好想想。”
吴语:
“就是那个发烧的药。”
女医生:
“哦,原来你是说退钱药啊,有,有安乃近和布洛芬,你要哪一种?”
吴语:
“哪一个效果好一点?”
女医生:
“是你发烧吗?建议量一下体温,确认体温多少度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吴语:
“不是我,我是帮别人买的,你推荐一下要哪种药吧。”
女医生:
“都一样,两种药都可以起到退钱的效果,不过安乃近的后劲比较大,如果是小孩,我就不建议用安乃近,大人的意志力比较强一些,可以用安乃近,不过吃了之后需要好好休息,基本上睡一觉就好了。”
吴语:
“好,就要安乃近。”
女医生用一个小塑料袋包了一粒安乃近交到吴语的手里,吴语的指尖碰到了女医生的指尖,吴语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女医生笑了一下,并嘱咐他一次吃半片,四个小时之后还没有退下来再吃半片,实在不行就把人带过来打一针,保证药到病除。吴语顾不上那么多,交了钱之后就跑出了集市。
吴语把药分成两半,把一半交到许华手上,许华吃过之后没多久,他的两只眼睛就开始打架,没多久就睡在了树底下。吴语看着沉睡的许华,心里也放心了许多。他坐在许华旁边,偶尔逗逗小黑,偶尔站起来看看远处。
过了没多久,许华的额头就开始冒出了黄豆一样大的汗珠,而许华却没有醒,吴语用许华的衣服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
许华翻了一个身,吴语看到他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吴语摸了摸许华的额头,感觉到他的烧已经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