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挂满繁星的天空偶尔划过一颗流星,能使地上的人一阵兴奋。北斗七星清晰可见,一条密密麻麻的银河把天空分成了两次。
四周的虫鸣,远处蛙叫,一阵清风吹来,吹的周围的野草沙沙作响。萤火虫飞过夜空,它那微弱的荧光也要跟满天的繁星争一争这美丽的夜色。
许华和吴语两个人就在这满天的繁星下睡觉,他们看着远处的天空,听着周围的虫鸣,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许华想到的最多的还是他原来在出租屋的黄芳,他是那么的讨厌她,又是那么的爱她。他想着她的美,可是一想到她有了男朋友,又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黄芳现在过得怎么样,她过得幸福不幸福,她的男朋友对对好还是不好。我听说富家公子就是这样,当他没有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努力追求,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有几个女人不喜欢金钱,如果真的有不喜欢金钱的,那这个人就一定不正常。我又听说,这些富家公子得到后又很快会抛弃,他们把这种当成一种乐趣,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无非就是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他们觉得这是一种成就。有一些富家公子还会拿泡妞当成一种比赛游戏,比如今天睡了多少个女人,身边有多少个女人,自己的女人有多漂亮,自己的女人是多高的学历,他们不仅攀比自己,还拿身边的人做攀比。这种人真的太可恶了,天打五雷轰也不为过,可是我又能怎么样?说什么出身卑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我没有这种命啊,在这个和平年代,一个出身卑微,在没钱没势没文化之下,能有什么成就。能屈能伸本来就是我这样的人该有的,不能屈能伸,真的连饭都吃不到。说什么一身傲骨,这年头傲骨是最不值钱的贱骨头。黄芳就是在金钱的诱惑之下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她,就像陈奕迅那首《好久不见》唱的那样‘……你会不会忽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许华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又梦见了黄芳。在梦里,黄芳躺在他的身边,用她呢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哭泣,边哭边说:
“许华,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早点遇到你那的多好啊,我就不会碰到这个渣男,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华在梦里紧紧搂着黄芳,实际上他是紧紧搂着吴语。吴语被他搂醒了,把吴语吓了一跳,他从惊醒中一把推开许华,没想到许华没有被推醒,而是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偶尔还发出一声笑声,听的吴语毛骨悚然。
吴语自然知道他肯定是在做梦,他认为是许华这些天肯定是太累了,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死。他坐起来,仰望星空,想起了他已经死去的母亲。
他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地上的亲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变成了哪一颗星星,天上的星星这么多,肯定就在其中。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起来。这下子他更加睡不着了,想起他母亲曾经给他唱过的《鲁冰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如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这个时候,许华醒了,他已经坐在吴语的身边,只是吴语没有发现。直到许华叹了一口气,才把吴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许华本想问一问吴语在想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个时候吴语开口了:
“许哥,要不要去看一看日月双塔,听说日月双塔晚上才好看,现在不去看,那就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看,也不知道明天晚上能不能看,要是不能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说走就走,许华立马收拾东西,两个人踏上了去日月双塔的路。
路上的两边灯光依旧,只是行人少了,车辆少了,繁华的城市有它独特的夜晚,它也需要休息。
到了日月双塔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的日月双塔已经关闭了灯光,只有两座黑黑的建筑耸立在湖中间。他们没有办法上去,第一进塔是需要门票,第二现在已经是关闭时间。他们只能在远处观看着,心里想着,这也算是到过了。
日塔为铜塔,月塔为琉璃塔,两座塔相互呼应,是桂林的主要标志性建筑之一。日月双塔还是佛教的文化象征。他们没有因为没能近距离观看日月双塔感到遗憾,他们觉得穷游就应该有穷游的方法,到过见过就算是去过,没有一定要进到它里面才算。
许华和吴语也没有在去其他地方的打算,毕竟这个时间点,去哪里都是一样,还不如在附近找一块地方休息,能睡觉就睡觉,不能睡觉就静静等待天亮。
“许哥,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几天了,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现在你是向导,路线由你来安排,我只管跟着你,至于说什么想法,我这个人头脑简单,想不出什么来,反正你说去那里就去那里,我绝对服从。”
“那好吧,我们象鼻山去了,七星岩去了,日月双塔看了。要不我们就这样吧,天亮后我们就沿着漓江走,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反正是流浪,就不要太在意什么了,不然反而把自己搞的更加累。”
“嘿嘿,我突然感觉我们不像流浪,反而像旅游博主,那些看到我们去了这,去了那,肯定羡慕死我们了。”
“管他什么流浪不流浪,旅游不旅游,反正我们这样的环境,和流浪没有什么区别,说旅游有会引来嘲笑,毕竟穷人没有资格指点江山。对了,既然到了这里,还是要给日月双塔拍一张照片,留一个纪念。”
他拿出手机,两个人一人站一边,拍下了一张背景为黑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