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三人并没有很在意,只是一股劲的往前走着,现在他们满心失望,只盼着能离开这里!
“呜呜~”
一道凄惨的哭声突然浮现在他们耳边,柳天余只觉得浑身冰冷,这次的哭声比上一次更加明显,而他的心脏也开始剧痛起来!
“这不是幻觉!”
柳天余感受自己心脏出现刺痛,这痛就像是万千根细针密密麻麻的刺在他的心脏上,他现在只怀疑这是来自乌湖不明东西的声音攻击,但是他的追邪符到现在都还没有动起来,这都让他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追邪符是不是坏了!
“咚!”
柳天余忽的半跪在通道上,有些痛苦的看向鄢然和李康,已经是道术修行者的他都那么的痛苦,那么鄢然李康两个普通人更加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果然李康也是立马的躺在地上,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嚎叫!
“?!!”
可另外一个鄢然却不一样,她睁大眼睛看着一个半跪的柳天余和一个躺在地上的李康,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都倒下了?”
难道是她并没有听见那个哭声吗?柳天余看着完全没事的鄢然,只能一字一句的问道:
“鄢然……学姐,你……没有听到那个哭声吗?”
“听到了啊!”
听到柳天余这么问,鄢然才反应过来,这二人是因为听到那个哭声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们也听到了哭声吗?!”
鄢然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不一样,就在她这句话问出口的同时,乌湖的一侧再次传来一阵哭声,这次的哭声呜呜咽咽,其中蕴含着一股巨大的悲伤,鄢然听到这哭声没有什么变化,但当她看向柳天余和李康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柳天余和李康的脸上流满了泪水,而且这哭声一直没有消停下去,所以柳天余二人的脸上就全是泪水一直在不停地流下去!
“你们怎么回事?”
鄢然担忧的问道。柳天余想要说话,但是说出来全是呜咽的哭声,根本发不出任何的话语出来!至于李康他状态更差,甚至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柳天余虽然发不出来声音,但心中还是在冷静分析着情况,这一定是由那诡异的哭声引起的,但是他身上现在没有一个符纸能应付这种情况,追邪符也没有动静,根本找不出这个哭声的来源,一切好像都是无解的!
至于鄢然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柳天余不知道,但是现在的破局之法全都在于鄢然身上,她必须将受到影响的二人拉出这哭声影响的范围里!不然的话,柳天余不知道下一次的哭声会不会就是他们二人的死亡之音!
可柳天余即使心中万般念头,他都不能开口将这些信息告诉鄢然,现在只能靠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学姐自己悟了!
鄢然着急的看向柳天余二人,其中李康甚至哭的都没有了声音,就像是死去了一般,鄢然将李康翻了个面,发现他还在急促的呼吸着,而且脸上的泪水不断流着,鄢然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不知道当下应该如何。
倒是柳天余强行挣扎着伸出自己的手臂朝着乌湖岸边指去,鄢然注意到柳天余的动作,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说道:
“对啊,我现在乌湖外面找人帮忙去!”
听到鄢然这话的柳天余真想翻一个白眼,可他现在眼睛还在流泪,那该死的哭声依旧环绕在他们耳边!
看到鄢然真的还想去外面找人来帮忙,柳天余急的开始大声呜咽起来,鄢然还没有完全转身就注意到柳天余身上的动静,于是返回身来,想要听听柳天余要说些什么。
“什么啊。天余学弟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鄢然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听到,倒是柳天余李康二人的情况开始恶化,那道哭声突然变为一种恶毒怨恨的味道,柳天余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大脑都要炸开一样!
李康的整个身子都开始抽搐起来,鄢然自然也听出了哭声的变化,但是她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看着更加痛苦的二人,鄢然终于是知道要将二人先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想到这里,鄢然马上行动起来,她首先拉的就是情况更为严重的李康,她一个弱小女生,拉着高大的李康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能缓慢拉动他的。
柳天余看着鄢然终于是开始行动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即使是按鄢然这样缓慢的拖动下去,他和李康二人都能得救,可是下一个瞬间,柳天余就傻眼了,甚至忘记了他身上的疼痛!
鄢然在拖动李康身子的时候,由于李康身上的夜行衣实在是太滑溜,鄢然手一滑,由于自己还在使劲,鄢然整个人的身子都往身后倒去,接着柳天余就眼睁睁的看着鄢然翻了个跟头就掉入了乌湖中!
这个夜行衣滑溜的本意是被人发现追捕的时候,别人也无法通过抓住衣服来阻止他们逃跑,现在倒好,弄巧成拙,鄢然直接因为这个夜行衣而掉入湖中,柳天余和李康瞬间就陷入到无人来助的地步!
怎么办?!
柳天余拼命的转动着大脑,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他们,他们俩也无法自救!乌湖的哭声还在持续,李康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动弹,在这生死危机的关头,柳天余终于是想到可以使用弱水符,让巨蛇将他们给送出去!
“弱水符,我记得那口袋里还有一张!”
柳天余尝试着移动自己的手指去拿自己口袋中的符纸,但是收到哭声影响的他只能艰难的移动自己的几根手指,连完整的手臂都无法移动,这样子他根本无法将自己的手指送到口袋附近!
“擦擦。”
柳天余只能选择在地面上摩擦,让自己的手指能够够到那张弱水符,但太难了,柳天余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够到自己的口袋,反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瘫倒在湖心亭的通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