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等人在逃脱谢府的追捕后,匆忙回到了他们在城郊的隐匿之处。李虎的伤势经过秦风的紧急处理,暂时稳住了,但他面色依旧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不想让同伴们担心。
赵飞和王猛也一脸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秦风眉头紧锁,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谢家的追查。
就在这时,王猛突然警觉地看向窗外,低声说道:“公子,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秦风心中一凛,停下脚步,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透过缝隙向外观察。
果然,他发现不远处的阴影里,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晃动着。秦风脸色一变,轻声说道:“不好,我们被盯上了。”李虎挣扎着想要起身,咬着牙说:“公子,是不是谢府的人追来了?大不了再拼一场!”说着,他试图握紧手中的木棍,却因腿部的伤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赵飞也握紧了匕首,眼神坚定:“公子,拼了!不能让他们得逞。”秦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些监视者的身份。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秦风等人透过窗户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绣着奇异花纹的人从暗处涌出,与谢府派来的家丁对峙起来。秦风心中疑惑,低声自语道:“这些人是谁?怎么会和谢府的人起冲突?”
原来,这些身着黑色劲装的人竟是朝廷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绣衣使者。绣衣使者的首领,一个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的男子,上前一步,对着谢家的家丁头目喝道:“你们谢府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追查,坏了我们的大事!”
家丁头目一脸不屑:“你们又是何人?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敢阻拦我们谢府办事,不想活了?”绣衣使者首领冷笑一声:“哼,无知之徒,我们乃绣衣使者,奉圣上旨意办事。胆敢阻挡者…杀!”
秦风等人在屋内听到这番对话,心中皆是一惊。秦风意识到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而此时,绣衣使者似乎察觉到了屋内有人,转头朝着秦风等人的隐匿之处看来。
绣衣使者首领带着几个手下,径直走向屋子。秦风等人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绣衣使者首领一脚踹开房门,目光如电般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秦风身上,冷哼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秦风心中虽有些紧张,但表面上仍保持镇定,拱手说道:“阁下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阻止谢府的阴谋,并无恶意。”绣衣使者首领皱了皱眉,怒喝道:“住口!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都不应擅自行动。谢府的事情,圣上自有安排,岂是你们能插手的?”
李虎忍不住向前一步,瞪着绣衣使者首领,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只会说大话。我们亲眼看到谢府为非作歹,难道要坐视不管?”说着,他紧握双拳,身上散发出一股狠劲,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绣衣使者的手下见状,纷纷抽出武器,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秦风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伸手拦住李虎,同时给赵飞和王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冲动。他转头看着绣衣使者首领,诚恳地说道:“大人息怒,我这兄弟性子急,但我们并无冒犯之意。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实在看不惯谢府的恶行,才冒险一试。”
绣衣使者首领看着秦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哼,普通百姓?你们几个行事如此周密,又岂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我看你们背后定有主使。”
秦风心中一紧,但仍镇定自若地说道:“大人明鉴,我们确实没有主使。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谢府的一些秘密,担心其危害朝廷,才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此时,李虎虽然被秦风拦住,但仍一脸不服气,嘴里嘟囔着:“明明是他们不作为,还怪我们坏了他们的事。”绣衣使者首领听到李虎的话,脸色一沉,手中的剑微微抬起,指向李虎:“你这小子,还敢嘴硬?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秦风急忙挡在李虎身前,说道:“大人,我这兄弟不懂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们愿意配合大人,将所知的一切都告知大人,只求大人不要为难我的兄弟们。”
赵飞和王猛看着秦风,眼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赵飞轻声说道:“公子,是我们冲动了。”王猛也低下头,说道:“公子,听你的。”
绣衣使者首领看着秦风,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剑,说道:“好,既然你如此护着你的兄弟,我暂且相信你。但你们必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无情。”
秦风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多谢大人,我们一定知无不言。”一场一触即发的武力冲突,在秦风的竭力制衡下,暂时得以平息,而接下来,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局面,秦风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与未知
绣衣使者首领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出屋子,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他和秦风两人。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风,缓缓开口道:“小子,实话告诉你,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早就看在眼里。从你混入谢府,到你与这几个兄弟的种种谋划,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秦风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说道:“既然大人早就知晓,为何一直没有出手?”绣衣使者首领冷笑一声:“我们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谢府露出更多的马脚。可你们倒好,贸然行动,差点坏了大事。”
秦风拱手道:“大人,我们也是情急之下,担心谢府的阴谋得逞,危害到更多人。”绣衣使者首领微微点头,神色缓和了几分:“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智谋和胆量,是个人才。我有意招你加入绣衣使者,为朝廷效力,你意下如何?”
秦风心中一震,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深知绣衣使者权力极大,但也意味着要卷入更深的朝廷纷争之中。他权衡再三,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想要揭开谢府阴谋的决心,缓缓说道:“大人厚爱,秦风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片刻。”
绣衣使者首领似乎料到秦风会有此反应,并不着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秦风。秦风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思绪万千。加入绣衣使者,他将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权力,有助于他对抗谢府,但同时也可能失去一些自由,甚至陷入危险的境地。
过了许久,秦风停下脚步,看着绣衣使者首领,坚定地说:“大人,我愿意加入。但我有一个条件,希望大人能保证我兄弟们的安全,并且在我调查谢府之事上给予一定的支持。”绣衣使者首领哈哈一笑:“好,果然没让我失望。只要你忠心为朝廷效力,这些都不是问题。”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身份令牌,递给秦风:“这是绣衣使者的令牌,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中的一员。”
与此同时,在谢府内,谢婉清正心急如焚地寻找着什么。她翻遍了自己的房间,脸色愈发苍白。“铜镜一角,到底去哪儿了?”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焦急与慌乱。那枚铜镜一角,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她与子桓之间相互感应的纽带。
就在这时,谢父匆匆赶到谢婉清的房间。他面色凝重,神情慌张,看到谢婉清后,急忙说道:“婉清,不好了,出大事了。”谢婉清看到父亲的样子,心中一紧:“爹,怎么了?”
谢父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被巫蛊教用蛊毒控制了,这些年一直在为他们敛财。如今,绣衣使者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恐怕很快就会动手。为了防止神教灭口,你赶紧带着三弟逃走。”
谢婉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爹,怎么会这样……”谢父打断她的话:“没时间解释了,你快收拾一下,从暗道离开栎阳城。我已经安排了武门客保护你们。”
谢婉清眼中含泪,点了点头:“爹,那你怎么办?”谢父叹了口气:“别管我了,你们能安全离开就好。快走!”
谢婉清咬了咬牙,转身抱起还在熟睡中的三弟,跟着谢父匆匆来到房间的暗门处。谢父打开暗门,对守在那里的武门客说道:“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和小公子,送他们安全离开。”武门客抱拳应道:“老爷放心!”
谢婉清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然后跟着武门客走进了暗道。谢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秦风拿着绣衣使者的身份令牌,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李虎、赵飞和王猛,说道:“兄弟们,我已经加入了绣衣使者,以后我们行事会方便很多。”三人听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李虎笑着说:“公子,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对付谢府了。”
就在这时,秦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人正在离他远去。他眉头微皱,望向谢府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而此时,谢婉清等人已经顺着暗道离开了谢府,朝着栎阳城的城门走去。城门外,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武门客扶着谢婉清和三弟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上了车夫的位置,挥动马鞭,马车缓缓驶向远方。
秦风站在原地,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他暗自思忖,难道是与谢府有关?还是与他即将展开的调查有联系?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坐着的正是谢婉清。而他与谢婉清之间,似乎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在未来的日子里,将对他的人生产生巨大的影响,而此刻,他只能隐隐感觉到,某些重要的人物正在离他远去,却不知前方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怎样的相逢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