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听闻清风的师傅竟是龙虎山张天师的亲传弟子,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自然知晓龙虎山张天师的威名,在道门之中,张天师一脉传承久远,法术高深莫测,威名远扬四海。传说张天师能降妖除魔,沟通天地,其道法神通广大,令无数妖邪闻风丧胆。
如今,有清风这位出身正一道的高手在身旁,秦风只感觉胆气壮了不知多少。他心想,那起源于苗疆的巫蛊教,虽说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但又怎能与源远流长、底蕴深厚的正一道相抗衡?正一道以降妖伏魔、匡扶正义为己任,道法正宗,博大精深,而巫蛊教不过是偏居一隅,靠些阴邪蛊术兴风作浪的邪教罢了。
“前辈,既然您出自正一道,那巫蛊教此番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秦风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们那些阴毒的蛊术,在您的正宗道法面前,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清风微微一笑,神色却依旧沉稳:“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轻敌。巫蛊教在暗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绝非泛泛之辈。而且他们的蛊术千奇百怪,阴毒无比防不胜防,我们仍需谨慎对待。”
秦风用力点头:“前辈说得是,是我有些轻敌了。不过有您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只要我们小心谋划,定能将巫蛊教连根拔起。”
他深知,有了清风这层强大的助力,对抗巫蛊教便多了几分胜算。巫蛊教此前的种种恶行,让他愤怒无比却有些无可奈何,如今有了强大的后盾,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反击,让巫蛊教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前辈,您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秦风看向清风,眼中亮晶晶地发着光芒。
秦风在清风的建议下,迅速展开一系列应对措施。他快马加鞭传信至栎阳山庄,严令加强防守,山庄四周增派了数倍的护卫,日夜巡逻。在山庄入口处,盘查极为严格,严禁任何陌生人进入,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刻扣押审问。整个山庄如临大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同时,他也没忘记通知月儿。秦风深知月儿在咸阳城的商业活动可能会被巫蛊教盯上,便特意叮嘱她加强护卫力量,凡事小心行事,切莫掉以轻心。月儿接到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安排商铺和宅邸的护卫增加人手,日夜守护,还让手下密切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而秦风这边,更是雷厉风行。他手持绣衣使令牌,下令绣衣使全部出动。绣衣使们平日里训练有素,接到命令后,如同鬼魅般迅速分散到咸阳城的各个角落,开始秘密搜集巫蛊教的情报,准备随时展开抓捕行动。
不仅如此,秦风还动用虎符,调动了新任郡尉及其手下兵马。郡尉接到调令,不敢耽搁,立刻点齐兵马,与绣衣使相互配合,在咸阳城及周边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一时间,咸阳城大街小巷都是官兵的身影,对巫蛊教徒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
巫蛊教总坛内,坛主和主祭巫师原本还在谋划着如何应对秦风接下来的行动,却没想到秦风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激烈。他们的多处据点被端,不少教徒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官兵和绣衣使一网打尽。巫蛊教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坛主气得暴跳如雷,一把将桌上的蛊盆扫落在地,怒喝道:“秦风这小子,竟敢如此大胆!我们巫蛊教与他势不两立!”
主祭巫师也是面色阴沉如水,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动如此多的力量。这次我们大意了,低估了秦风的手段。”
坛主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反击,给秦风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我们巫蛊教不是好惹的!”
然而,此时的巫蛊教元气大伤,想要立刻展开反击谈何容易。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教徒被抓,据点被捣毁,在秦风的雷霆手段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秦风刚处理完巫蛊教的棘手之事,城内发生一宗令人费解的密室命案。死者乃是当地富商张九龄,被发现死于自家反锁的客房之中。
秦风赶到现场时,房门依旧紧闭,窗户也从内部闩好,俨然一个封闭的空间。推开门,只见张九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根金簪,可奇怪的是,周围竟无一丝血迹。这一诡异场景,瞬间在秦风心中引出一连串疑点:为何没有血迹?凶手又是如何在这密室之中杀人后全身而退的?
仵作很快赶到,迅速开始验尸。一番仔细检查后,他神色凝重地向秦风禀报:“秦都尉,死者体内残留巫蛊毒素,此毒发作极快,能瞬间致人死亡。而且,死者颈部有明显掐痕,看来在中毒之前,曾被人掐住脖颈。另外,在死者指甲中,发现了黑檀木屑,想必是挣扎时抓挠到了凶手身上携带的黑檀木物件。”
秦风微微点头,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视。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墙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在窗台上发现了一道极细的划痕,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他顺着划痕的方向看去,窗外不远处有棵大树,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他心中浮现:凶手很可能是利用了某种工具,从窗外完成杀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秦风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根插在死者胸口的金簪。他小心地将金簪拔出,仔细端详,发现金簪尾部有一丝极细的丝线缠绕痕迹。联想到窗台上的划痕,秦风心中一动:难道凶手是用丝线系住金簪,通过机关从窗外发射,从而制造了这看似密室杀人的假象?
带着这个推测,秦风来到窗外大树下。他抬头观察树枝,果然发现有几根树枝的位置不太自然,像是被重物压过。他顺着树枝攀爬而上,在一个隐蔽的树杈间,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古琴弦和简单的机关装置。至此,密室杀人的手法被秦风勘破:凶手先利用巫蛊毒素让张九龄中毒,再趁其昏迷之际,用古琴弦和机关从窗外将金簪射进张九龄胸口,制造出杀人现场,而那颈部的掐痕,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扰乱视线。
随后,秦风来到张九龄的书房。他深知,像张九龄这样的富商,其书房或许藏有解开案件关键线索。一番仔细搜寻后,秦风在暗格中发现了一本账本。账本上详细记录着一些交易往来,经过仔细查看,秦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原来这些交易竟是私盐买卖。张九龄表面上是富商,背地里却在进行着违法的私盐交易。
泛黄账册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广源号”每月十五从泾阳码头运货,货物标注“茶砖”,但重量却与茶叶不符。
“二十万担茶砖?这分明是私盐!”秦风将账册拍在案上。
就在秦风准备深入调查账本线索时,传来消息,护城河惊现第二具尸体。秦风急忙赶去,死者身上带有一块腰牌,腰牌上的标记暗藏玄机。秦风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发现这标记与二十年前的一宗私盐案有所关联。
随着调查的深入,秦风抽丝剥茧,逐渐揭开了这背后隐藏的惊天阴谋:高层大人物为了谋取私利,暗中操纵私盐交易,张九龄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这两起命案,皆是他们为了掩盖罪行而精心策划的。如今,秦风手握账本这一关键证据,直指某些高层人物暗中与巫蛊教勾结谋取暴利。
秦风深知,此案发展至此,线索盘根错节,已远远超出他一个小小绣衣都尉的处理范畴。私盐交易牵扯之广,竟指向御史台高层,这背后隐藏的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命绣衣使马不停蹄地赶到绣衣将军范昆的府邸。见到范昆后,将卷宗交给范将军并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详细汇报,从张九龄的密室命案,到巫蛊毒素、黑檀木屑、古琴弦机关,再到账本揭露的私盐交易,以及护城河浮尸腰牌暗藏的玄机,二十年私盐案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
范昆听后,面色愈发凝重,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当即决定进宫面圣,将这一情况如实上奏给汉武帝。
汉武帝听闻后,龙颜大怒。私盐交易不仅严重损害国家财政收入,更威胁到社稷安稳,而御史台作为监察机构,竟有人参与其中,这无疑是对朝廷权威的公然挑衅。
“范昆,朕命你务必严查此案,无论涉及到谁,绝不姑息!”汉武帝目光如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范昆跪地领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此时,汉武帝想起在这一系列案件中,秦风展现出的敏锐洞察力和卓越的刑侦才能,不禁对他颇为欣赏。“那个秦风,倒是个可造之材。小小都尉,竟能将如此复杂的案件抽丝剥茧,查到这等地步,实属难得。”
范昆连忙应道:“陛下圣明,秦风确实聪慧过人,对案件细节观察入微,此次若不是他,这背后的阴谋恐怕还难以察觉。”
汉武帝微微点头:“待此案了结,朕定要好好嘉奖他。你下去吧,务必尽快将真相查明,给朕一个交代。”
范昆再次叩拜后,起身退下。
在秦风忙于私盐案调查的同时,清风也未曾闲着,他运用自己在江湖中的人脉与独特的探查手段,深入挖掘巫蛊教的底细。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巫蛊教对朝廷高层的渗透程度远超想象。
清风一脸凝重地找到秦风,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秦风,这巫蛊教远比我们之前认为的要可怕。他们已经渗透进朝廷高层,而且与某些势力勾结,关系盘根错节。这些朝廷高层利用巫蛊教,企图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风听闻,心中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深知,一旦邪教与朝廷内部势力相互勾结,那所带来的危害将是毁灭性的。“前辈,您可知他们具体有什么目的?到底涉及哪些高层?”秦风焦急地问道。
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前还尚未完全查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阴谋必定与颠覆朝堂、扰乱社稷有关。这些日子,我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发现多起朝廷政令的异常变动似乎都与巫蛊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些线索太过隐晦,要想彻底查明,还需花费一番功夫。”
秦风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巫蛊教与朝廷高层勾结,这意味着他们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对方监视。况且,巫蛊教行事诡异,手段阴毒,防不胜防。
“前辈,如此一来,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这巫蛊教渗透朝廷高层,我们在调查过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动他们的利益,引发更大的危机。”秦风停下脚步,一脸担忧地说道。
清风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所以我们行事必须更加谨慎。”
秦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明白,此时绝不能慌乱,越是危机时刻,越要保持冷静。
然而,尽管秦风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内心的危机感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