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剑拔弩张的打斗之际,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捕快听闻动静,火速赶到。为首的捕头一声大喝:“住手!都给我住手!”声音洪亮,犹如洪钟般在茶馆内回荡。
打斗的双方皆是一愣,动作稍稍迟缓了下来。然而,伤疤脸的黑衣人却不甘心就此罢手,冲着手下低声吼道:“别管他们,先解决这小子!”黑衣人得了令,攻势更猛,几人配合着,试图将秦风一举拿下。
秦风不想击伤了人以免生出更多事端,身上衣服被划破出了几道口子,秦风心中越来越恼怒。
捕头见众人不听喝止,眉头紧皱,抽出腰间佩刀,带着捕快们一拥而上。捕快们训练有素,很快便将黑衣人制住。一个捕快上前,用绳索将伤疤脸牢牢捆绑,嘴里还念叨着:“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你们胆子可真不小!”
伤疤脸恶狠狠地瞪了捕快一眼,却也无可奈何。这边,另几个捕快来到秦风身边,问道:“公子,你没事儿吧?”秦风微微摆手,假装喘着粗气说道:“无妨,多谢诸位出手相助。”
卖古董老者也赶忙凑过来,看着秦风的伤势,一脸担忧:“孩子,你这……”秦风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先生,我没事。”
捕头走上前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回衙门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这茶馆被你们闹得不成样子,得有个说法。”说完,一挥手,示意捕快们将众人押解回衙门。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围过来观看,指指点点。秦风、卖古董老者与那群黑衣人被带到了衙门大堂。大堂之上,府尹高坐于公案之后,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堂下何人?为何在茶馆打斗,扰乱治安?从实招来!”
伤疤脸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屑的模样。秦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草民秦风,今日与这位老先生在茶馆喝茶,这群黑衣人突然闯入,无端生事,欲对我等不利,还望大人明察。”
府尹眉头一皱,看向黑衣人:“你们有何话说?”伤疤脸依旧不吭声,旁边一个黑衣人却说道:“大人,这小子胡说!我们只是路过,见他们行为鬼鬼祟祟,想上前询问,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秦风心中气愤,正欲反驳,府尹抬手制止:“都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们狡辩。来人呐,先将他们分别关押,待本老爷细细调查。”
就这样,秦风与卖古董老者被带往一处牢房暂时关押。秦风心中焦急万分,一方面担心卖古董老者年事已高,受不了这牢狱之苦;另一方面,刚有线索,却又横生枝节,不知何时才能继续追查下去。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秦风望着狭小的铁窗,想用什么办法能尽快离开这里。
牢房内光线昏暗,潮湿的地面散发着阵阵寒意,秦风与卖古董老者并肩坐在简陋的床榻上。秦风心中虽焦急如焚,但见老者神色疲惫,便轻声说道:“老先生,今日之事,实在连累您了。您先别着急,咱们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只是,那群黑衣人为何会找上您,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老者长叹一声,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愤,缓缓说道:“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实不相瞒,我在这洛阳城中有一处祖宅,虽说算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算是有些年头,颇具古韵。不知何时,被城中一位权贵知晓了,他觊觎我那祖宅,想占为己有。”
秦风微微皱眉,问道:“这权贵为何如此大胆,竟敢强占民宅?”
老者苦笑着摇摇头:“那权贵势力庞大,在洛阳城可谓只手遮天。这些日子,他派手下对我各种打压,不是在我摆摊时捣乱,就是找人在我门前闹事,想逼我就范,把祖宅拱手相让。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哪有能力反抗,只能躲着他们,所以最近也没去集市摆摊了。”
秦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说道:“这简直是无法无天!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者无奈地说道:“王法?在他们眼里,王法不过是一纸空文。我去官府告状,可那府尹老爷与他们狼狈为奸,根本不予理会,还将我轰了出来。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秦风握紧拳头,说道:“老先生,您放心。待我们出去,我定不会坐视不管。只是今日他们在茶馆的举动,似乎不只是想吓唬您这么简单,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老者思索片刻,说道:“我猜测,他们可能察觉到了你来找我,是怕我找到帮手。阻止他们谋夺我的家产,所以才想阻止我们交谈,甚至不惜在茶馆动手。”
秦风心中一动,说道:“如此说来,他们背后的势力来头很大。”
老者点头道:“极有可能。这洛阳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相互勾结,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
秦风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只是眼下我们被困在这牢房之中,得想个办法尽快出去,,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陷入沉思。
过了没多久,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狱卒恭敬的声音:“大人,这边请。”只见府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进牢房。府尹身着官服,神色威严,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看似悠然自得,实则暗藏心机。
他来到老者和秦风关押的牢房前,狱卒赶忙打开牢门。府尹迈步而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先是打量了秦风一番,随后将目光落在老者身上,轻声说道:“老崔啊,咱们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了,今日这事儿,实在是让本官为难呐。”
老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并不理会府尹。府尹也不生气,依旧保持着那副虚伪的笑容,继续说道:“老崔,你也知道,在这洛阳城,有些事儿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你那祖宅,被那位贵人看中,这其实也是你的福气。”
老者转过头,愤怒地说道:“福气?明明是他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我这祖宅是祖上代代相传,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府尹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老崔,你可别不识好歹。那位贵人已经开出了条件,只要你肯以他说的价格把祖宅卖给他,不仅今日这事儿既往不咎,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钱财,足够你安享晚年。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我绝不答应!那祖宅对我意义非凡,岂是钱财能衡量的?何况他出那么低的价格?”
府尹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老崔,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身处牢房,若得罪了贵人,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你孤身一人,又能反抗到几时?与其苦苦挣扎,不如顺势而为,落得个轻松自在。”
一旁的秦风实在听不下去,上前一步,直视着府尹说道:“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你本应为民做主,可如今却助纣为虐,帮着权贵欺压百姓,就不怕天理难容吗?”
府尹斜睨了秦风一眼,不屑地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秦风毫不畏惧,说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这种行为,终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今日你若不主持公道,日后必定后悔莫及。”
府尹被秦风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好,好得很!你们俩都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来人呐,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没有本官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说罢,一甩衣袖,带着众人气冲冲地离开了牢房。
牢房内再次陷入寂静,老者看着秦风,眼中满是感激与无奈,说道:“孩子,连累你了。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这事儿,你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秦风安慰道:“老先生,您别这么说。这事儿本就不公,我怎能坐视不管。我们一定能想办法出去,还您一个公道。” 然而,面对府尹与权贵的勾结,身处牢房的他们,又如何能打破这重重困境,
在秦风被困牢房后,暗中保护他的大谁何密探不方便出面,但此事又刻不容缓。密探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绣衣都尉府,径直求见绣衣都尉。
绣衣都尉府戒备森严,密探表明身份与来意后,被侍卫带入府中。见到绣衣都尉,出示身份令牌,道:“都尉大人,在下是大谁何密探,有要事相告。如今秦风公子被困于府尹衙门牢房,情况紧急,还望大人出手相助。”
绣衣都尉微微皱眉,打量着密探,问道:“秦风为何人?为何会被困在府尹衙门?你且详细说来。”
密探也不隐瞒,将秦风为调查巫蛊教与夜郎王兴阴谋,寻找卖古董老者,却在茶馆遭遇黑衣人袭击,进而被府尹关押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最后着重说道:“大人,秦风公子与当今圣上关系匪浅,此次他前来洛阳城调查,也是圣上意思,为的是揪出危害大汉的奸佞之徒。如今却因这等不公之事被困,大人明察。”
绣衣都尉听闻秦风与汉武帝的关系,神色一凛,心中暗忖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密探所言,那府尹与权贵勾结关押秦风,无疑是在挑战皇权。他略作思索后,说道:“竟有此事!那府尹着实胆大妄为。你放心,我这便带人前往府尹衙门,定要将秦风公子解救出来。”
密探大喜,再次拱手道:“多谢大人相助。若能救出秦风公子,大人此举,实乃大功一件,想必圣上知晓,也会龙颜大悦。”
绣衣都尉不再耽搁,立刻点齐一队精锐绣衣使,快马加鞭赶往府尹衙门。来到府尹衙门,绣衣都尉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堂,府尹正在后堂盘算着如何让老者就范,听闻下人来报,心中一惊,赶忙整理衣冠,匆匆来到大堂。
见到绣衣都尉,府尹满脸堆笑,拱手道:“不知都尉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绣衣都尉面色阴沉,冷冷说道:“听闻你关押了秦风公子,可有此事?”
府尹心中“咯噔”一下 心想,秦风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强装镇定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秦风在茶馆与人斗殴,扰乱治安,下官只是依法办事。”
绣衣都尉冷哼一声:“依法办事?秦风公子乃是奉圣上旨意行事,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其关押,究竟是何居心?还不速速将人放出!”
府尹一听秦风与圣上有关,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说道:“大人饶命,下官不知他与圣上有关呐,都是那权贵逼迫下官,下官也是无奈之举啊。”
绣衣都尉怒喝道:“哼,少在这狡辩!如今即刻将秦风公子和那位老者放出,否则,休怪本都尉无情!”
府尹不敢再有丝毫迟疑,连忙爬起来,吩咐下人去牢房放人。不多时,秦风与老者被带到大堂。秦风见到绣衣都尉,心中明白定是有人相助,拱手道:“多谢都尉大人出手搭救。”
绣衣都尉回礼道:“秦风公子客气了,得知公子蒙冤,本都尉岂有坐视不管之理。只是此事背后牵扯权贵与府尹勾结,我一定查明真相,给公子一个交代。”
秦风拱手道:“有劳大人,将这些不法之徒一网打尽,还洛阳城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