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景璃和景渊身上都带着不少东西,便往竹寨里走着
先前他们在铁匠铺定制了一把长剑,剑由景璃自己设计,材料选的是价格不菲但极其坚硬的一种
出了铁匠铺后景渊买了一把比较重的长剑让景璃暂时用着
二人在镇子里玩了一天,顺便又买了些生活用品便在即将日落时回去
他们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他们还是没能在入夜之前赶回竹寨,天已经黑了,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只能放慢速度,警惕着周边的环境往竹寨走
今夜的月亮宛如银盘一般高悬在夜空中,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走了没多远,他们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篝火旁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双腿盘坐,紧闭双眼
他们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但同时也保持着警觉。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人,来到了距离那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旁,悄悄地探出脑袋,想要确认一下这个人是否具有危险性
冷风呼呼地吹过,带来丝丝寒意,然而那人却依然紧闭双眼,盘腿而坐,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哥哥,这人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景璃扭过头,轻声对景渊说道
景渊听后,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我也觉得如此。这家伙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灵力波动,如果不是隐藏气息、扮猪吃虎的散修的话,估计只是个普通的赶路者,或者是个练武之人罢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回家吧,别去惊扰他了。”
“好的。”景璃应道,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二位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啊。”
景璃和景渊听后脚步一滞,只好从巨石后出来
那人原本正在打坐,当他看到景渊和景璃走出来时,便不再继续,缓缓站起身来,同时睁开了双眼
他的身形精壮,显得十分挺拔,他身上穿着一袭陈旧的黑衣,被时间和风尘所侵蚀,襟口和袖角处都已经磨出了细密的毛边,但却被洗得干干净净,没有半分污渍
他的面容仿佛被岁月所蚀刻,眉骨和颧骨嶙峋如刀削一般。他的眼下有着两道浅浅的痕迹,隐藏着深深的倦意,他的眸色却如同墨潭一般深沉
他的浓密黑发中夹杂着一些白色的鬓发,这些白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额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孤绝之气
他的腰间悬挂着两柄长刀,此时长刀已经微微出鞘,露出的刃口薄如蝉翼,雪亮得能够清晰地照见人影。刀柄上缠着暗红色的麻绳,这些麻绳早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凝结成了斑驳的深色
“请……请把刀插回去……我等并无恶意……”景渊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人手中微微出鞘的刀,他看眼前这人的样子,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在让景璃不受伤的情况下击败他
与此同时,他还小心翼翼地将景璃护在身后
景璃看着那人的眼神一冷,她迅速地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呵……”那人轻笑一声,对景渊和景璃的紧张反应感到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将刀缓缓地插回了鞘中
“我叫尘,北方人,不知你们如何称呼。”
看到尘这样子,景璃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她将放在剑上的手放了下来。而景渊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叫景渊,旁边这个是我妹妹景璃。刚刚之所以偷看你,实在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们有威胁,而且我们对你也很好奇。所以就想观察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景渊解释道
尘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景渊的解释,“行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说完,他便重新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景渊和景璃
景渊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连忙带着景璃继续往竹寨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尘看着景璃和景渊离去,轻笑一声,摇摇头,他的左臂有一枚形状奇特勋章,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着光
…………………
景璃的景渊一回到竹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突然听到地下室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们俩对视一眼,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这阵声音的来源,心想也许是云帆又因为实验方面的事情而情绪激动了吧
毕竟云帆在做实验时常常会因为一些小挫折而变得有些急躁,之前的基地如果不是因为有隔音,可能一个月内能听到云帆红温几十次
景渊让景璃先去洗澡,自己则开始整理从镇上带回来的物品。他把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然后给云帆他们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详细地写了他们回来后的一些事情,好让云帆看到后能清楚地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等景璃洗完澡出来,景渊便也去洗了个澡,然后两人同时回各自的房间上床睡觉
然而,在地下室里,情况却完全不同
穹辉和云帆正对着一张设计图抓狂不已
“为什么啊!这已经是我们第134次作画了,怎么还是画不好呢!”云帆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桌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奇丑无比的设计图,满脸都是懊恼和沮丧
穹辉同样感到非常气愤,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实力,画好一张设计图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谁能想到,他和云帆竟然试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能画出一张满意的设计图来
他气得想要狠狠地捶打桌子,但肩膀上的伤却让他无法这样做,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艹……”云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张设计图
这已经是他和穹辉反复修改134次的设计图了,但无论怎么画,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云帆越看越觉得心烦意乱,他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种烦躁从脑海中甩掉一般。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设计图揉成一团,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到了一边
做完这些,云帆才稍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穹辉,苦笑着说:“明天还是请景璃帮忙画设计图吧,咱俩的绘图实力实在是太差劲了。明明每个细节我们都清楚,也知道该怎么画,可就是画出来不好看。”
穹辉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云帆的看法
“唉……”云帆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听这上面的声音,景璃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趁现在咱还没睡觉,我给你做件事吧。”
“嗯?啥事?”穹辉有些好奇地问道
云帆指了指穹辉受伤的肩膀,说:“我看你肩膀上的伤挺严重的,我想给你试试我之前就研发好的特制疗伤药。不过这药可能会有点痛,你得忍一下。”
穹辉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好……试试看吧。”
当夜,地下室里传来了穹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景渊睡得很死,没被影响
被吵醒的景璃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幽怨地走进地下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你们两个……”景璃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她欲言又止,嘴角微微抽搐着
她在极力压制自己想要给云帆一巴掌的冲动
她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开地下室,脚步显得有些沉重。在走到地下室门口时,景璃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地下室里的两人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隔、音、系、统、该、做、了!”
随后景璃便离开了地下室
云帆突然眼神坚定地看着穹辉,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呃……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穹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原来,云帆在说话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给了穹辉后颈一个肘击,将他直接肘晕
穹辉:不是哥们
云帆看着晕倒在地的穹辉,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样你就不会惨叫了。”
云帆开始小心翼翼地给昏迷的穹辉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