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对方头上,疼得那人抱着流血的头嗷嗷叫。
那个只穿了四角短裤的男人重新爬起来,嘴里骂咧着冲盛晏川挥拳拳,下一脚,被盛晏川直击要害,仿佛可以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疼得男人在地上来回翻滚。
另一个只是被揍了一拳的男人想逃,幽暗里,他都感觉继续呆着会没命。
可惜,还未来得及逃跑,男人的衣领早就被盛晏川拽住,无数的拳头落下,打得男人牙齿硬是掉落了好几颗。
如果不是警方赶到,或许真的要出了人命。
好几个手电筒照过来的时候,盛晏川第一反应是去抱了受惊过度一直不发一言的沈鸢。
半小时后,鹿城警局。
盛晏川牵着沈鸢的手配合警方录完口供,知道盛晏川的身份后,鹿城警局那边用最高效的速度处理了这件事。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沈鸢再也忍不住地打了许琳琳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许琳琳只觉脸上刺疼,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鸢,质问道,“鸢姐姐,你打我干什么?”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我拼了命的帮你去找姐夫来救你,我还帮忙报警,我哪里错了?”
“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饶地去招惹那三个喝醉酒的男人,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吗?试图跟喝醉酒的陌生男人讲道理更是愚蠢至极!”沈鸢是真的有些怒不可遏。
许琳琳被训得得一声不吭,其实在三个醉酒男人对她们动手动脚开始,她自己也害怕了。
许琳琳也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沈鸢不管她,她是可以自己逃跑的。
所以当沈鸢被拖拽着进了小巷子,许琳琳才会拼了命地跑去找盛晏川求救。
“出门在外,没有人能处处来忍让你的脾气,更没有人总是会为你的刁蛮任性买单。你到底明不明白?”
“鸢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最后,许琳琳直接破防地一边认错,一边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后来,盛晏川带沈鸢先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处理了伤口,许琳琳一路跟着,不敢说一句话。
再回到酒店,许琳琳更是第一时间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没了许琳琳跟着,沈鸢才冲着盛晏川撒娇,“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自己先跑,绝对不逞英雄。”
盛晏川这一路一直阴沉着一张脸,满肚子的恼火,对沈鸢,既生气又心疼。
“别以为我不懂你的用意。”
那个耳光,沈鸢分明是打给他看的,就怕他会把许琳琳怎么了一样。
明明深处险境的是她自己,差点被吓傻了的也是她自己,等事情结束,居然还有那个余力去为许琳琳考虑,盛晏川真想把沈鸢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一个圣母。
“我相信经过这次事件,琳琳会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你不该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一个未知数上。”
沈鸢明白盛晏川的话,只是那个情况下,她没办法放任许琳琳不管,人是她带出来的,如果还没到A城就出事了,她如何跟许明华交代。
而且沈鸢相信,许琳琳还没傻到连跑去求救这种认知都缺失。
“若再因她的无脑让你受伤,我做不到你这么仁慈。”
沈鸢知道,这是盛晏川看在她的面子上,再一次放了许琳琳一马。
却也是,再无下次。
沈鸢讨好,“不会再有下次了,就算真有,我保证对她不管不顾,优先考虑自己。”
“你也考虑考虑我。”
话语间,盛晏川已经将沈鸢拥抱在怀,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是凉的。
他何尝不是心有余悸,这丫头逞英雄的时候,压根也没有考虑过他会不会因为她的出事而发疯吧。
“或许你不信,但是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说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出事,你让我怎么办?我哪怕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盛晏川压根就不敢去假设,光回想那个画面,他都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话语让沈鸢有些措手不及,何况,她真的感觉抱着她的男人,身子在微微颤抖。
沈鸢从不否认盛晏川是真的喜欢自己,却从不敢自信地认为,她在他心里占据怎样重要的位置。
她看到了在巷子里盛晏川发狠的样子,竟是没想到,那个时候的盛晏川,是真的有要打死那三个人的冲动。
沈鸢不得不轻快了语调,道,“好,我听老板的话,以后这条命不仅是我自己的,还是老板的。”
“你真的是......”盛晏川挫败极了。
每次他的深情在她面前就会被一语带过,盛晏川知道,沈鸢不可能傻到听不懂,她只是在装傻。
他只是她的老板,主人,假老公。她可以陪着他,给他足够的情绪价值,也可以跟他演恩爱,撒娇讨好,却唯独不愿意交付真心。
她不喜欢他,不喜欢得很彻底。
沈鸢可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话让盛晏川暗自神伤脑补了这么多,还没心没肺地拍拍他后背,感谢道,“也谢谢大贵人再次的救命之恩。”
盛晏川索性接了后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这不是已经答应当你的小保姆一辈子伺候你了么。”
“呵。”盛晏川给了一个嗤之以鼻的笑。
沈鸢心里嘀咕,明明自己提出的要求,这会到显得一脸不屑了喂。
不过,气氛到底是活跃起来了。
介于上次的教训,这次订的酒店房间正常多了。
两个人分别洗漱后,沈鸢又特意告知了一声,“你可以睡在床上,你睡床头,我睡床尾。”
“明明每次睡熟了不安分的是你,醒着的时候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介于醒来的那几次画面冲击,沈鸢对于盛晏川的话深信不疑。
尴尬地扯了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自己睡相原来这么差的。”
“放心,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于是,沈鸢就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她自己守住好底线就行。
不再分什么床头床尾,甚至连中间的楚河界限都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