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是怕他护不住她?
沈鸢又道,“好了,跟大总裁摊牌吧,你只是不想娶罗雪棠,我就是你拉来的临时演员而已。”
盛晏川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鸢。
沈鸢哪会知道,她这些话此刻如同针扎一样,扎得盛晏川心口疼。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盛御问了盛晏川。
看着沈鸢如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盛晏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既如此,你跟雪棠的婚事就定下了。门当户对才是对你最好的婚姻。”
圣旨一样的放了话,盛御回到了车里,同时也留下了沈鸢。
即便沈鸢忽然自爆,但她的话到底是让盛御记到了心里。他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哪怕现在局势不明,沈鸢这张牌,或许以后也能用到。
对盛御来说,多一张能控制盛晏川的牌,何乐不为。
车子离开。
盛晏川的双手有些用力的扣住了沈鸢的肩膀,沈鸢有些生疼。
可怎么办,她那些话简直是当着盟友直接叛变,理应承受盛晏川的怒火。
讨好道,“对不起嘛,虽然我没有自恋到你要为了我跟全世界为敌,但我们的目的是破坏婚事,不是破坏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怕我护不住你,是不是?”
“不是。”沈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盛御最后那句‘控制了你,我一样可以控制他’,的确是让沈鸢害怕。
可具体害怕什么?沈鸢说不清楚。
“叛徒。”
两个冰冷的字眼,沈鸢就看着盛晏川转身离开的身影。
好久,她都没敢朝着君临别墅的方向迈出一步。
“汪汪。”
憨憨匍匐在她腿边,提醒似的叫唤了两声。
沈鸢回过神来,看着憨憨,忽然就恢复了平时的精神气。
“对对对,我们该回去了,该做晚饭了。”
牵着憨憨,回了别墅。
输入密码,大门密码锁居然提示,密码错误。
沈鸢,“......”
再试了一遍,还是错误。
好吧,盛晏川这个小气鬼居然还改了密码,她是真的把人得罪得透透的了。
一人一狗地坐在大门口。
沈鸢拿出手机给盛晏川发信息。
【主人,我错了。】
【主人,我真的错了。】
【主人,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再发,信息提醒,您已不是对方好友......
“憨憨,怎么办?认错都不能被原谅了。你爸爸是真的生气了,这要怎么哄啊?”
“汪汪。”
“唉。”
沈鸢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现在也只有一个最蠢的办法,等盛晏川自己开门出来。
天慢慢暗了下来。
好在别墅周边都有路灯,还有憨憨陪着,沈鸢不至于太害怕。
这个时候,没有比卖惨更能让人心软的,她以前也用这招求得母亲的原谅,就是不知道用在盛晏川身上管不管用。
毕竟母亲爱她,盛晏川......唉,他人好,应该会可怜她吧。
早春的夜,到底还是带着凉意的。
沈鸢吸了吸鼻子,把憨憨抱在怀里取暖。
“汪汪。”
“汪汪。”
“汪汪。”
憨憨开始不停地叫。
大门被人打开。
沈鸢灵机一动,装晕过去。
憨憨脱离了沈鸢的双手,一副着急样子地冲着盛晏川转圈。
盛晏川走过去,把女孩从地上抱了起来,明显地看到她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就猜到沈鸢在装晕。
他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鸢心里一万个庆幸,装可怜果然有用,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盛晏川抱着上楼,只等他将她抱回三楼房间,她就安全着陆了。
可是好像不太对,沈鸢只感觉盛晏川走了一层楼梯,就开门进了房间。
等她被放到床上,被褥传来的味道倒像是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这绝对不是她的房间。
可是,她在装晕,她不敢睁开眼睛。万一被盛晏川发现她还装可怜骗他同情心,沈鸢怕真的是要被扫地出门,工作不保。
“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又何必留下?”
“都这么希望我跟罗雪棠结婚,那便如你们所愿。”
盛晏川故意说给沈鸢听,他想看看,沈鸢还会怎么选择。
很快,沈鸢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确定房间里没人后,沈鸢才缓缓睁开眼睛,床头的暖灯亮着,不影响她看清房间的东西。
果然不是她自己的房间,看着像主卧的格局。
盛晏川怎么把她抱进了他的房间?不是不喜欢外人随意进入的吗?
还有那些可怜兮兮的话,倒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沈鸢的内心有些乱,还有一丝丝怪异的感觉,特别是偷听到盛晏川说要跟罗雪棠结婚的话。
出神了好一会,沈鸢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楼下灯光亮着。
她不由得轻缓了脚步下楼,就见着盛晏川坐在高脚吧台那边,一个人喝着酒。
那身影,重叠着他刚才骂她‘叛徒’离开时的身影,沈鸢竟是有些许心被揪住的疼。
“小盛总,大晚上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沈鸢走过去,语调都比往常轻柔了些,说着,想要去拿走那瓶威士忌。
盛晏川眼光迷离的看着沈鸢,她能装晕,他也能装醉。
被盛晏川带着醉意的视线盯着,沈鸢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不带这么美色诱惑的。
“别管我。”耍着脾气的,盛晏川又将酒瓶从沈鸢手里夺回,重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香槟色的液体与冰块碰撞,举杯豪饮。
那可是烈酒,沈鸢拦都拦不住。
无奈道,“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还斗不过大总裁,当时的局面,你总不能真的因为我跟大总裁正面硬刚。”
“你果然觉得我护不了你,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我不走。”沈鸢是真的没有想走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还因为盛晏川这个人。
看着盛晏川灌酒的样子,沈鸢到底是强制性地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拿走了,放回酒柜上。
转头又看到盛晏川要拿别的酒,不得不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靠着自己的一股蛮力把人拉离酒柜。
盛晏川整个人都压靠在了沈鸢的身上,浓郁的酒味沁入沈鸢的鼻腔,这得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