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川忍着全身的燥欲去看了沈鸢,走过去帮着轻拍了她的后背,无奈道,“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真没准备好,我也不至于强迫你。”
吐完后的沈鸢,大脑清醒了一半。
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露出的地方几乎都被盛晏川啃过。
牙齿印,红痕印。
这男人绝对是一只狼崽子。
耳闻着盛晏川的话,听听,嘴上说得好听,身体明明渴望得不行,就差把她吃拆入腹了。
“我腿软了,你抱我出去。”沈鸢借力地扒拉在盛晏川身上。
这会才注意到,盛晏川没穿衣服,身上好多处抓痕,一样有小小的牙齿印。
沈鸢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一样是只狼崽子。
再次把人抱回床上,盛晏川到底是没再折腾了沈鸢。
将人拢在了臂弯里,柔声轻语,“睡吧,不吵你了。”
沈鸢倒是真的困急了,很快窝在盛晏川怀里睡得香甜。
“真的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盛晏川自语着,确定沈鸢沉睡后,抽身下床,去了浴室冲凉。
床头,一袋子t注定在今晚没有了用武之地。
凌晨五点,沈鸢是被盛晏川身体的滚烫感,热醒的。
一如既往地窝在盛晏川的臂弯里,好像都快成了同床而眠后最平常的画面。
从最开始的不淡定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习惯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咳咳。”几声咳嗽,将沈鸢的失神拉了回来。
盛晏川是闭着眼睛皱着一双眉目咳嗽了几声,脸色看着也有些泛红。
刚才就感觉他体温得不对劲,沈鸢立马下床去拿了耳温枪。
一测,39度,还是高烧。
沈鸢忍不住怀疑,这难不成欲求不满的下场还能引发高烧?毕竟昨晚她惹出的火,最后也没给人灭了下去。
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油然而生。
“小盛总,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盛晏川很不情愿地睁开了一下眼睛,本来就难受,听着称呼更难受。
抗拒道,“不去,发烧睡一觉就能好,我早就习惯了。”
沈鸢是怎么都没想过这种事还能习惯的。
不过盛晏川抗拒去医院,沈鸢也没办法,看他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沈鸢只能选择先用自己的办法处理。
片刻后。
沈鸢把人叫醒的让盛晏川喝了退烧药,又给他的额头贴了一张退烧贴,再去温湿了毛巾,给他做了简单的物理降温。
整个过程,盛晏川完全是任由支配的。
做完这些,沈鸢又下楼去给盛晏川熬了病号粥,煮了一份润喉冰糖雪梨汤。
回到房间,盛晏川还睡着。
又测了一次体温,38度。对于退烧药来说,并不算很有效果。
“小盛总,起来先吃点粥再睡。”沈鸢又轻柔地说了话。
“换个称呼。”盛晏川略显烦躁,“这里又不是公司,我想听你叫我‘老公’。”
沈鸢也算是服了他,发着高烧还计较称呼上面的事。
也罢,她不跟病号争。
寻思着盛晏川喜欢听的称呼,叫了一声,“老公,乖乖吃药好不好?”
果然这个称呼有着奇效,盛晏川立马乖乖地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张口道,“你喂我吃。”
她是第一次看到盛晏川生病的样子,原来盛晏川生病的时候爱撒娇,还会变成小孩子。
“好。”
沈鸢应着,配合度一百。
喂了粥,又让盛晏川喝了冰糖雪梨汤。
“自从我母亲发生意外后,已经很久没人在我生病的时候这么照顾我了。”
许是气氛到位了,许是真的太久没有被这么关心照顾了,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沈鸢,盛晏川忽然就感慨起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大概真的很容易感伤。
沈鸢就想到了盛晏川刚才那句“睡一觉就能好,我早就习惯了”的话,原以为他随便说说,这会听来,倒是平添了几分可怜。
沈鸢伸手摸了摸盛晏川的头,轻哄道,“川川乖,有我在,以后生病都不用一个人忍着,我照顾你。”
“嗯。你要说话算话。”盛晏川紧抓了沈鸢的手,凝眸而视。
沈鸢被看得心乱,她好像承诺了一个对于盛晏川来说很了不得的一个诺言。
再次入睡,沈鸢的手一直被盛晏川抓着。
九点的时候,沈鸢又给盛晏川测了体温,退烧药时效一过,体温又回到了39度。
沈鸢不得不又把盛晏川叫醒,“再喝一次退烧药,如果还是反复高烧就得去医院了。”
“我好久没生病了,可能身体都知道现在有人照顾都娇贵起来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
事实上,盛晏川心情还真的不错,甚至觉得如果有心爱的人照顾,偶尔当个病号挺好。
乖乖地听话又喝了一次退烧药,按着沈鸢的意思也喝了一大杯温水。
沈鸢又去倒了一盆温水来,说着,“你出了不少虚汗,你自己擦拭一下,换身衣服。”
“没力气,你帮我擦。”
显然不管是男还是女,只要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撒娇这一招都是通用的。
沈鸢自然拿病号的盛晏川没辙,打湿了毛巾,开始帮盛晏川擦拭身子。
刚才熟睡中迷迷糊糊也被这样照顾过,但现在清醒状态下,盛晏川脑子里又开始浮想联翩。
想来会发烧一定是昨晚冲凉冲狠了,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沈鸢。
故意调戏,“你说,我会不会哪天欲求不满而死?”
沈鸢忍不住瞪了盛晏川一眼,警告,“别借着高烧就胡言乱语。”
“我认真的。”
“那你就去找别的女孩泄火。”
随口一句话,沈鸢就后悔了。
盛晏川显然也生气了,拿过沈鸢递来的干净衣服换上后,背过了身地不再理会她。
她当他是什么人?还是说,在她心里,一点都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我有洁癖,才不会乱找女人。你别给我乱扣渣男的帽子,我是一个最守男德的人。”
一言不合又说了这么中听的话,沈鸢都不知道盛晏川原来还这么会甜言蜜语。
自知有错,认真附和,“嗯,我信你。”
盛晏川又转过身来看了沈鸢,蹙眉道,“就这?”
“不然呢?”
“你不表示表示?”
沈鸢失笑,“那我给你去做好吃的。”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