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心瘫在马车上,她晕马车,本来就头晕脑胀的,这马车还突然跟发了疯似的,像火箭一样蹿了起来。
魏心趴在窗上,做势欲要呕吐:“怎么了?是不是敌国打进来了?”
“心心,没事吧。”
霍雪蚕皱着眉头,关心道。
他见魏心这样难受,顿了顿,大着胆子抱住了魏心,将魏心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淡雅、清新的香气弥漫在魏心的鼻腔周围。她的脸颊紧贴着霍雪蚕紧致、软弹的马甲线。
魏心:“!”
立马就不晕了呢。
魏心不动,霍雪蚕还以为魏心要晕过去了。他咬咬牙,轻轻抬起魏心的头,吻了上去。
吞吐呼吸间,热气撒在魏心的脸上。
霍雪蚕耳朵脖子红了一片,心脏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
魏心:“......”
晕了,这次她真的晕了。
这边,孙夫人问了好几次,都被孙有道岔开话题含糊了过去。孙夫人终于琢磨出了不对。
她掐住孙有道的手,美眸凝重、痛惜:“道儿,你和娘说清楚,你是......你是真的有了心仪的姑娘对吧?”
姑娘这两个字,孙夫人咬字咬的很清楚。
孙有道不自在的吞吞口水:“ 娘,您为何有此问?”
急行的马车当中,孙夫人头上的珠钗、耳坠摇摇欲坠。正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
孙夫人勉强扶着马车稳住身形,说:“道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那宣云洲?娘早觉得不对,你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非要到这偏僻、苦寒的地方来找宣云洲。”
孙夫人越说越觉得,通了,一切都通了
“那宣云洲长得是不错,怪不得你不去找其他的朋友,偏偏来找他。祸水,真是个祸水啊!”
孙夫人从来没有一刻,这样希望孙有道真的找了个放羊的小农女。
她愿意把这个小农女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孙有道:“......”
孙有道从不知他娘的思想竟如此跳跃。
“娘,您想哪儿去了?”
孙有道找到军队中那架突兀的、多出来的华丽马车,指着它道:“娘,您看,您未来的儿媳妇在里面呢。”
孙夫人期待的去瞧。
正巧一阵风吹过,车窗里露出两张吻得难舍难分的美人面。
孙夫人怔住,雍容华贵的面容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迷茫和无措。
“额这......这......”
孙有道眼皮猛跳。
草!他就知道这小白脸指定和心儿姑娘有关系。
宣云洲、宣风衡就这么把这个小绿帽放在心儿姑娘身边?
爹的,他俩可真大度。
孙有道大逆不道的将孙夫人的头掰到另一侧,他胡乱指着那半空中莫须有的一点:“娘,在这儿!您看错地方了。”
孙夫人重新燃起希望,她再次定睛一看,脸和肩膀一起沉了下去。
“那不是个驴吗?”
孙有道:“?娘,您怎么骂人呢?”
孙夫人嘴唇颤抖:“真是驴!”
孙有道直起身体一看:“嚯。”
还真是。
怎么他们一帮子行军的人,还带着驴。
孙夫人恍然,她指着孙有道最开始骑着的那头小驴,道:“你这孩子在跟娘开玩笑吧。你指的那个驴,是你这头驴的媳妇儿吧?”
孙有道严谨的说:“是我骑得这头驴的媳妇儿。”
孙夫人点头:“没错,就是你这头驴的媳妇儿。”
孙有道:“......”
孙夫人被这蠢儿子影响,追赶了两个时辰才反应过来。
这宣氏兄弟是要去京城!!!
他们哪儿用得着在后面这么追,到时候直接去京城堵他们不就行。
孙夫人下令队伍放慢速度,提笔给孙首辅写了封信,说清楚了孙有道言辞中的诡异。
孙家的速度放慢,宣云洲自然也下令宣家军放慢速度。
魏心和霍雪蚕的马车慢下来。
霍雪蚕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唇从魏心的嘴上移开。
他脸上红晕几乎要滴出血。
正想开口说话时,就见魏心推开他,掀开马车的帘子问:“云洲哥,刚才是怎么了?有敌袭?”
宣云洲视线精准的锁定在了魏心水润、比平时艳红了几分的唇上。
他攥紧缰绳,底气不足道:“是。”
宣风衡骑着马移到马车旁:“心儿,你嘴巴被蚊子咬了?是我的错,我应该给你备着防蚊虫叮咬的药膏才是。”
魏心顿住捂住嘴,缩回了马车。
魏心表情奇怪,她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偷情后,被别人老公抓奸的羞耻感。
别说,怪刺激的嘞。
霍雪蚕挪到窗户旁,仰头把自己同样肿了几分的唇,挤到宣风衡眼前。
他漂亮精致的眼睛当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
宣风衡哈哈大笑。
他用马鞭虚虚指着霍雪蚕嘴角的红痕:“小白脸,你嘴巴都被蚊子咬烂了?”
霍雪蚕:“......”
他都开上高速了,这二傻子还在这里玛卡巴卡呢。
“菜鸡。”
霍雪蚕薄唇微动,吐出了两个字。
宣风衡:“啊?”
魏心又从马车里挤了出来。
“菜?哪里有菜?”
霍雪蚕:“......”只有他一个人拿得成人剧本吗?
宣家军到京城的时候,万人空巷。百姓夹道相迎。
宣云洲、宣风衡两兄弟到宣府的时候,身上挂满了香囊、花枝、手帕。
魏心紧盯着宣云洲、宣风衡。
羡慕嫉妒恨!
下把能不能让她当这种爽文将军!
宣云洲急忙拍了拍宣风衡,抖落身上的花枝。
“别让心儿误会。”
随着宣家军的回京,某些在边关流传许久的大瓜,也在京都风靡了起来。
等宣云洲、宣风衡发现的时候,这流言已经日渐离谱。
“宣大公子在战场被敌人一刀砍在下半身,终生不举,自愿进宫做公公。”
“宣家两兄弟都有跳湖的爱好,平时见湖就跳,根本忍不住。大家家里有湖的赶紧填上,把宣家两兄弟淹死了,宣大将军会杀人的。”
“宣风衡看自己兄长变公公后,决意代替兄长照顾孤弱的嫂嫂。”
“啪!”宣风衡摔杯:“这是谁传得这种谣言!太离谱了。”
宣云洲脸色铁青:“有人恶意针对我们宣家!”
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人士霍某悄悄掩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