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骤然燃起翠绿色的火焰，卢修斯·马尔福大步跨出，银灰色的长发因愤怒而微微飘动，蛇头手杖重重敲击地面。
“邓布利多。”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我需要和我儿子谈谈。”
邓布利多的目光从半月形眼镜后投来，平静而深邃：“当然，马尔福先生。不过，或许您应该先冷静——”
“我没时间冷静。”卢修斯打断他，“现在。”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轻轻点头，挥了挥魔杖，一只银色的凤凰守护神飞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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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正坐在黑湖边，烦躁地往湖里扔石子。
昨晚的舞会闹剧已经传遍全校，艾德里安今天甚至没看他一眼——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该死的德国佬……”他咬牙切齿，又一块石子砸进湖面，激起一圈涟漪。
“德拉科。”
他猛地回头，看到父亲的瞬间，心脏漏跳一拍。
卢修斯的表情比摄魂怪还可怕。
“父亲？您怎么——”
“解释。”卢修斯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皱眉：“什么怎么回事？我和阿斯托利亚在一起了，这有什么问题？”
卢修斯的瞳孔微微收缩：“在一起？”
“是啊，谈恋爱。”德拉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不是什么大事，您干嘛——”
“那艾德里安呢？”卢修斯冷冷打断。
德拉科一愣：“……艾德里安？”
“你们的联姻。”卢修斯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行为，让莱茵斯坦家族直接撤回了婚约？”
德拉科的表情凝固了。
“……什么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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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卢修斯盯着自己的儿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德拉科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和艾德里安什么时候有联姻了？！”
卢修斯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们……”他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一瞬，“……不是已经互通心意了吗？”
德拉科彻底懵了：“互通心意？什么心意？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
“对啊！朋友！”德拉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最重要的——等等，您该不会以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逐渐苍白。
卢修斯的表情告诉他——是的，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包括艾德里安。
“不……不可能……”德拉科的声音微微发抖，“他从来没说过……”
“他为你放弃克鲁格家的婚约，为你调动德国魔法部的资源，甚至修改莱茵斯坦的继承法。”卢修斯声调控制不住的越来越高。
“——你竟然以为这些是什么？‘纯血友谊’？！！”
德拉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他喜欢我。”
“真是混账，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你竟然一直不知道。”卢修斯几乎快气笑了，他的手杖被捏的死死的。
德拉科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指甲几乎刺破皮肤：“那他，现在……”
“撤回联姻。”卢修斯的声音冷酷，“莱茵斯坦家族不会再和马尔福家有任何婚约上的牵扯。”
德拉科猛地抬头：“不！他不知道我——”
“他知道。”卢修斯直接打断他，“他以为你选择了格林格拉斯。”
德拉科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起昨晚艾德里安跪在他面前的样子，想起戒指落地的声音，想起今天早餐时那双灰绿色眼睛里的冷漠……
他搞砸了一切。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现在，去和格林格拉斯分手。”
德拉科满脸不可置信：“什么？”
“然后去找艾德里安。”卢修斯冷冷道，“挽回这段联姻。”
德拉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您在乎的只是联姻？”
“我在乎的是马尔福家的未来！”卢修斯厉声道，“你知道黑魔王已经盯上我们了吗？你知道莱茵斯坦的势力是我们唯一的退路吗？！”
“所以您要我……去骗他？”
卢修斯的表情微微松动，但很快恢复冷酷：“……如果他真的喜欢你，那就不是骗。”
德拉科沉默了。
许久，他轻声问：“……如果我不去呢？”
卢修斯的目光冰冷刺骨：“那你就准备好面对黑魔王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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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湖的水面映着苍白的月光，德拉科独自站在湖边，指尖死死攥着那枚星辰银戒。
他搞不懂自己的心情。
艾德里安喜欢他？
不是作为朋友，而是……恋人？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烫，却又莫名恐惧。
他们明明只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可是——
为什么一想到艾德里安会用那种眼神看别人，他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烧掉？
为什么他宁愿艾德里安对他发火，也不想看他用那种陌生人的态度对自己？
为什么……
他猛地攥紧戒指，钻石的棱角刺进掌心，生疼。
“……该死的。”
他转身，朝着城堡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