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阳却并不与他硬撼。
他脚踩九宫八卦步,身形变得飘忽不定,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总能在那足以打出音爆的狂暴的拳影之中,险之又险地穿梭而过。
在外人看来,陆阳似乎是被徐石那恐怖的攻势,彻底压制只能狼狈不堪地,四处闪躲。
就连远处的徐傲天,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没用的废物,只会躲吗?真是让我失望。”
可他又哪里知道。
陆阳的每一次闪躲,每一次游走,都在以一种超越了超级计算机的恐怖速度,飞速地分析着那徐石的功法罩门,和他那看似毫无破绽的“金刚不坏体”的气血运转规律!
就在他连续闪避了近百招,在那徐傲天都感到有些厌烦的时刻!
陆阳的眼中,骤然精光爆闪!
他抓住那徐石,又一记重拳落空的瞬间!
不退!
反进!
“就是现在!”
他没有选择用那至刚至阳的拳法,与对方进行硬碰硬。
而是并指如刀以指代针!
他的指尖之上,竟是包裹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真气!3啊Z
“寸劲透骨钉!”
他身形一晃,以一种精妙绝伦,匪夷所思的角度,瞬间欺近徐石的身侧!
他出手如电,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精准无比地,点中了徐石那看似毫无破绽,实则却是其横练功法气血运转的,唯一弱点,唯一罩门!
气门穴!
“呃啊……”
徐石的口中,发出一声充满了痛苦与不敢置信的嘶吼!
他那引以为傲,足以硬撼山岳的金刚不坏体,竟如同一个被神兵利器,瞬间扎破了核心的气球一般!
瞬间泄了气!
他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量,也在这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阳一击得手,一脚踢开早已吓傻的徐石,正欲冲向祭台。
“很好!很好!”
徐傲天却不怒反笑,他看着陆阳,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到了极点的快意!
“陆阳,你确实又一次地,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不过,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他猛地一脚,重重地跺在了脚下的地面之上!
嗡——!
随着他这一脚落下,整个巨大溶洞的地面和四周的石壁之上,无数早就被人用鲜血刻画好的,充满了诡异与不祥气息的风水符文,在这一瞬间齐齐亮起!
“欢迎来到,我为你准备的,真正的地狱!”
“逆转乾坤风水局!”
“启!”
大阵启动一股无形,却又根本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瞬间笼罩了整个溶洞!
陆阳只觉得自己的护体真气,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之下竟开始飞速地消融!
他体内那股至刚至阳的纯阳真气,其运转速度,更是被硬生生地强行减慢了数倍!
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真气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反过来灼烧自己的经脉!
“桀桀桀桀……”
徐傲天狞笑道。
“滋味如何啊?陆阳!”
“这座逆转乾坤风水局,是我翻遍了无数上古典籍,耗费了徐家无数天材地宝,专门为你这身纯阳功法,所量身定做的!”
“在此阵中,你的纯阳真气,不但会被压制到极致,更会化为焚烧你自己的,无解剧毒!”
“我就是要用你最引以为傲的力量,来将你彻彻底底地摧毁!”
“现在,跪下向我求饶!”
“我或许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一旁的王玄,更是脸色惨白,在这大阵的压制之下,几乎无法站立。
就在这前所未有的绝境之时!
陆阳却突然闭上了眼睛。
他非但没有去压制体内那股正在灼烧自己经脉的真气,反而开始以一种更为疯狂的速度,运转起来!
而在他另一只手中,那枚从滨海刘家得来的,一直被他紧握着的龙鳞,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牵引,开始发出微弱的温润的光芒!
并且,与那血祭台之上,镶嵌着的苍龙玉珏,产生了若有若无的奇妙的共鸣!
“原来如此……”
陆阳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再无半分绝望,只剩下了一片了然于胸的冰冷笑意!
“徐傲天,你错了。”
“这座大阵的阵眼,并非是这地脉煞眼。”
“而是这两件,同根同源的上古神物!”
他看着徐傲天,那再次开始变得僵硬的笑容,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龙鳞。
\"多谢你,为我创造了一个可以亲手夺走你一切的绝佳机会!\"
陆阳那冰冷而又充满无尽嘲讽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徐傲天心头轰然炸响!
\"竖子狂言!\"
徐傲天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愕之后,瞬间转为滔天暴怒。
他徐傲天,江南徐家百年不遇的麒麟子,未来的家主,智珠在握,算计无双!
他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陆家余孽当众羞辱?!
\"你以为凭借两个早已失去主人的死物,就能撼动我徐家耗费百年心血研究出的风水大阵吗?痴人说梦!给我死!\"
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将体内所有真气毫无保留地疯狂注入脚下这座\"逆转乾坤风水局\"之中。
轰隆隆——
随着他全力催动,整个地下溶洞仿佛活了过来。
溶洞内的气压,温度乃至声波都在这一瞬间扭曲到极致。
一股无形却又根本无法抵御的恐怖压力场骤然形成。
这股压力不再是单纯的真气压制,而是直接作用于人体最脆弱的神经系统和五脏六腑!
就连站在溶洞边缘的王玄和凤舞,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困难,气血翻涌,几乎要当场跪倒在地。
他们毫不怀疑,身处这压力场最中心的陆阳会在短短数秒之内,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活生生地从内部压垮压爆!
然而陆阳并未与这足以碾碎一切的大阵进行任何硬抗。
他手持着那枚正在与祭台上苍龙玉珏遥相呼应的龙鳞,脚下猛地踏出了一种玄奥到极致,令人眼花缭乱的奇特步法。
他时而踏左,时而走右,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每一步的方位,每一步的落点都仿佛经过最精密的计算,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