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王府寝室的月光被竹帘剪碎,夏紫月刚合上《灵泉秘典》,便听见枕边传来\"呱呱\"的急切叫声。金纹青蛙蹦到她肩头,前爪慌乱地拍打她耳垂,差点将她的珍珠耳坠拍落。
\"娘娘!大事不好!\"青蛙的鼓腮快速震动,\"小少爷和小姐在灵泉池吵架,把泉水都搅成漩涡了!\"
夏紫月扶着肚子坐起,腹中果然传来\"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与\"呱呱\"的急促蛙语,像是两个小团子在激烈争辩。她按住双鱼玉佩,意识瞬间沉入灵泉空间,只见泉心池的水面裂开两半,左边是霜儿的光点凝成的小人影,叉着腰对着右边的水球\"指指点点\",右边的泉儿则化作半透明小龙,尾巴拍打水面溅起三尺高的水花。
\"弟弟你太冲动!\"霜儿的光点辫子随动作晃动,\"挖黑料是为了帮娘亲整治贪官,你淹御史台,万一伤了无辜怎么办?\"
\"他们总在朝堂上说娘亲坏话!\"泉儿的小龙虚影喷出股水柱,将池边的莲蓬冲得东倒西歪,\"上次还弹劾爹爹滥用灵泉鸡,我就是要给他们点教训!\"
夏紫月无奈叹气,看着被水冲得七零八落的灵泉草,想起今早朝堂上御史中丞弹劾祥瑞衙门\"浪费粮食\"的奏疏。她轻叩池边的青石,声音带着母性的威严:\"霜儿泉儿,你们一个是未来的祥瑞司命,一个是灵泉枢机,就这么点肚量?\"
光点和水球同时僵住。霜儿的光点怯生生地飘过来,蹭着她掌心:\"娘,我们就是气不过...御史台的人总说你靠灵泉'惑主'...\"
\"对!\"泉儿的水球突然膨胀,映出今早朝堂的画面,\"那个白胡子老头说你'牝鸡司晨',我真想用水链捆住他的舌头!\"
夏紫月心中一暖,既感动于孩子的维护,又担忧他们的急躁。她从袖中取出两颗笑泉糖果,糖果表面泛着金色涟漪,正是用灵泉水与桂花蜜制成的\"快乐糖\":\"再吵架,就把这糖塞进你们嘴里,让你们笑到出声——还记得顾沉渊笑到失禁的样子吗?\"
光点和水球同时颤抖。霜儿的光点连连摆手:\"娘我们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合作!\"泉儿的水球则缩成拳头大小,在水面画出\"听话\"二字。
\"这才对。\"夏紫月蹲下身,指尖轻点霜儿的光点,\"霜儿要记住,真正的治国不是靠挖黑料,而是让百官发自内心地信服。\"她又转向泉儿,\"泉儿要明白,灵泉水是用来滋养百姓的,不是惩罚异己的工具——除非...\"
\"除非是贪官和通敌者!\"霜儿的光点突然蹦到她肩头,\"比如淑贵妃那样的坏人,姐姐可以指挥青蛙找到她藏的金瓜子,弟弟用水冲开她的密室!\"
\"对!\"泉儿的水球重新化作小龙,爪子拍着水面,\"我还能让灵泉水变成镜子,照出他们心里的脏东西!\"
夏紫月笑出声,腹内的胎动变得轻柔而欢快。她忽然想起太祖秘典里的\"双生之道\":\"一阴一阳谓之道,一笑一泣治天下。\"此刻看着眼前的光点与水龙,终于明白这对孩子为何一控灵禽,一御灵泉——刚柔并济,方为天道。
\"景容,你看。\"她轻声唤来一直站在池边的萧景容,后者身着月白中衣,发间还沾着睡前阅读的《贞观政要》书页,\"咱们的孩子,已经学会分工合作了。\"
萧景容望着池中交相辉映的光点与水纹,忽然想起秘典预言:\"双生祥瑞降世,笑可破万难,水可平四海。\"他轻轻搂住妻子,感受着腹中胎儿传递的情绪——霜儿的灵动如蛙鸣清脆,泉儿的澎湃似江河奔涌,却又在她的安抚下和谐共生。
\"夫人,\"他低头轻吻她发顶,\"或许太祖说的'活祥瑞',就是让他们在人间烟火中,用最鲜活的方式守护天下。\"
灵泉池的水面忽然平静,霜儿的光点与泉儿的水球交融,形成一枚双鱼形状的灵泉结晶。夏紫月将结晶收入锦囊,听见青蛙在身后\"呱呱\"感慨:\"老奴活了三百年,从没见过这么闹腾又贴心的小主子...\"
\"闹腾是真,贴心也是真。\"夏紫月摸着腹部,感受着姐弟俩传递的\"晚安\"意念,\"等他们出生,这天下怕是要热闹十倍——不过,这样的热闹,才是真正的祥瑞。\"
是夜,灵泉空间的星辰格外明亮,光点与水龙的虚影倒映在泉心池,形成一幅\"双生护世\"的天然画卷。萧景容握着夏紫月的手,看着池中偶尔泛起的涟漪——那是霜儿和泉儿在梦中继续\"讨论\"治国方略。他忽然轻笑出声,觉得这乱世中的一切阴谋诡计,在这对未出世的龙凤胎面前,都将化作灵泉中的点点涟漪,最终被爱与希望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