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时节,广袤的稻田大多已完成收割。只剩些零散的稻茬在风中孤寂地挺立。
符墙环绕的田埂小径上,四男四女并肩而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他们正值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的气息仿佛能驱散这秋日的些许萧索。
走在最前方的,是宛如林间精灵般的蒋雪儿。她束着俏皮的双马尾,每一步都轻盈得好似能踏碎那洒在地上的秋光。
灵动的双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子,柳叶眉宛如一抹淡墨轻轻晕染。长睫微微颤动,为这双眼睛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美,肌肤胜雪,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清新脱俗。
此刻,她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回身,与身后的三个女孩嬉笑谈天。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后面的四个男孩中,全部都忍不住悄悄打量这个仿若自带光芒的女孩。其中一个面容颇为英俊的男孩,目光也时常落在蒋雪儿身上。
他生来腼腆内向,与人对视都会不自觉地脸红。每当她的身影闯入视线,他慌乱地别开眼,仿佛被灼热的火焰烫到,耳尖也跟着泛起红晕。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紧张地攥紧衣角,生怕自己躲闪的目光,会暴露心底那翻涌如潮的悸动与慌乱。
实际上,他与蒋雪儿平日交流甚少,这份小心翼翼的暗恋,也只能藏在心底。
陡然间,蒋雪儿像是发现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只见她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众人满是疑惑。
待赶上来瞧清楚时,才发现那是一块硕大的鹅卵石。说时迟那时快,蒋雪儿已俯身捧起石头,眼神瞬间变得迷离,口中念念有词。
“不好,那是诡异!!!”四个男孩中,一个身形略显稚嫩、年龄看起来相对较小的男孩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划破了原本平和的空气。
众人如遭雷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本能地纷纷向后退去,嘴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让蒋雪儿赶紧扔掉那块石头。
然而,蒋雪儿仿若被施了咒一般,双手紧紧抱着那块石头,视若稀世珍宝,对众人的呼喊充耳不闻。
她的眼神愈发迷离沉醉,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竟把石头贴在脸颊上,缓缓地来回摩挲。仿佛在与它进行着某种隐秘又恐怖的交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较为帅气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全然不顾危险,向着蒋雪儿飞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慌乱的人群与死寂的田野间显得格外突兀,风声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他心中救她的坚定念头。
转瞬之间,他已冲到蒋雪儿身边,伸手便试图抢走那块带来不祥的石头。蒋雪儿却将石头护得死死的,两人你来我往,在田埂上拉扯、争抢。
突然,一个踉跄,两人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随后,双双一动不动,田野间只剩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被惊扰的秋风,还在不安地呜咽。
残月当空,细雨如丝,那微弱的月光宛如一层诡异的纱幔,悄然洒落在山谷中地势低洼的蒋家村。
村子四周环绕着高大且破败的围墙,围墙的四面各有一座用铁链挂着灯笼的哨塔。哨塔外壁与围墙上,贴着一张张令人费解的符纸。
那些符纸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颤抖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幽暗而神秘的光芒。尽管细雨纷纷,但那些符纸竟一张都没被打湿,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在距离围墙约10米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座杂乱无章、由黄泥巴和稻草砌成的破房子与院墙。
村子中央,一个横着摆放在4个石脚上的大石鼓格外醒目,石鼓四周是用鹅卵石铺成的一大片平地。
距离石鼓3丈之外,是村中的几座青石瓦房,村中几乎所有房屋都紧密地聚集在石鼓四周。不过,也有几座院落错落在村中围墙内的稻田里。
在村东头,有一座破落的四合院式房子,由黄泥巴裹着稻草建成,这个破院子距离符墙极近,仿佛被遗忘在了角落。
此时,院中的一座破房子里,一盏油灯摇摇欲坠地亮着,油灯的灯罩上正贴着一张符篆。
从破落的窗口看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粗布麻衣、全身裹得紧紧的少女,正满脸焦急与担忧地守在床边。
少女生得一双含情目,漂亮的双眼皮宛如点睛之笔,即便穿着破旧,却依旧难掩绝美之态。用“明媚皓齿、肤如凝脂”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哥哥,哥哥......”少女温柔地呼喊着。床上躺着的瘦弱少年,虽然身形单薄,但隐约可见面庞轮廓刚劲有力,犹如刀削斧凿,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
可此刻他太过瘦弱,那张脸蛋未能凸显出应有的特点。
“我这是在哪,我在干什么,是谁在叫我?我不是刚才在看小说吗,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记得自己单人租房住,怎么可能有人叫我,而且还是女孩子。怎么全身这么痛,眼睛都睁不开。”蒋震在心中呐喊着。
他拼尽全力终于睁开了一丝眼睛,朦胧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双眼皮脸蛋。
此时,少女正眼含泪水地看着蒋震,见他睁开眼,瞬间急忙说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抓着蒋震的衣角,满是关切与担忧。
此时的蒋震一脸茫然,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他努力想要理清思绪,可脑袋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我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面对着少女那双满是关切的漂亮眼睛,蒋震很想开口问自己在哪,但此时他发现自己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不适,斜着目光看向四周。这时少女看着蒋震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起身走到油灯旁的桌子前,想去拿那缺了把手的茶壶倒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
少女转过头,一脸歉意地说道:“哥哥,茶壶是空的,我去外面的水缸打点水来,你等我一下。”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眼神中满是焦急。
说着便拿起油灯旁边贴着符纸的破烂灯笼,点上后深深地看了蒋震一眼,便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此时的蒋震还没有从穿越后的茫然状态中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便宜妹妹”出了门。
他眼神空洞,脑袋里依旧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蒋震看见油灯微弱的火光晃动了几下。他心中疑惑,油灯都有灯罩,怎么还会火光晃动?而且灯罩上贴着的那张“鬼画符”又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感觉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咳,咳,咳”蒋震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他的双眼因为恐惧和痛苦而瞪得滚圆,他拼命地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蒋震想用手去掰开这双手,可自己的手虚弱无比,根本就抬不起来。他的手臂颤抖着,试图挣扎,却只是徒劳。
随着时间的推移,蒋震的脸色越来越涨红,血管清晰可见,眼球都快要突出来,眼看马上就要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