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啊,皇上不是弑杀之人。”
“仙子啊,一年之后咱们就能出去,一年时间,你看看我我父亲做了什么!哈哈哈!”
“呜呜呜……明明我平安活着出去了的。”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可我的父亲却嫌弃我在牢狱中为了那一口吃食,不要脸和外男接触,丢了魏家清白和风骨!”
“就为了这个,在出狱之后,他竟然找了个借口,押着我去给未婚夫家道歉,主动退了婚!”
“哈哈哈哈,您看看,这就是我那清风齐月的好父亲,啊!”
“退婚后还没完,他又开始嫌弃我名声不好,觉得连累了魏家的清白,他竟然还想把我送去庵堂修行赎罪!
“呵呵呵,要不是庵堂收银钱太高,家中银钱不宽裕,他就真的办成了!”
“之后,我就被关在宅院内赎罪,每天就是做衣服做鞋,洗衣打浆,绣荷包,还要抄些女德女戒,足足干了好几年活计……”
“后来,家里条件宽裕了,我也大了,弟弟也大。”
“他们夫妻二人就给我找了一户读书人,随手就打发了。”
“他们好狠毒啊,把我从狼窝推到了虎窝啊!”
“仙子!程玉秀母子俩真不是人啊,不是人啊!我没有偷情!我没有偷情!啊!!”
“明明我说了我没有,明明我向他们求救的!”
“啊!!为什么没有人信我!为什么!”
魏允初癫狂着,她身上的怨气在吸引,吞噬牢房内的戾气。
这些污秽本就是恶臭的,现在魏允初这么个吃法,直接让恶臭浓缩起来,臭气翻倍!
金豆豆认为,这些原主们啰嗦可以,倾诉也可以,许些乱七八糟的愿望,也可以。
但是,这些原主要是不挑食瞎吃八吃,甚至还当着自己面,瞎几把乱吃,那就不行了!
金豆豆接受不了了,自然就不会忍!
她突然就变得暴躁起来!
金豆豆拽着魏允初的头发,啪啪啪,来回摔打,像摔打着一个麻袋似的,又踩又跺!
“呸!没完没了了吗?!”
“老娘不是说了我会替你做主吗,啊!你在他妈的鬼叫什么?!”
“你自己屁主意没有一个,老娘都说了,替你做主,回头该杀杀杀,该整整。”
“你睡你的觉,tm不信你,我信你,我信你!”
“你要是再他妈发疯,我就要先弄死你了,你信我吗!”
魏允初在被暴打一顿后,魂魂正常了……
看着踩着自己头的暴躁仙子,这是她这个在各种教导约束下长大,甚至死了都只知道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小女子,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事。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个仙子是这样的性子啊……??
仙人们,不该是该悲天悯人,慈悲为怀吗?
金豆豆没得到回应,“阿哒!“一声,抬脚用力一跺她涨圆了的头!
砰,嘶……
金豆豆再次弯腰,伸手抓住她头发又摔打了起来!
魏允初从头开始,像皮球破了似的,把吃掉的戾气散了好多。
魏允初吓坏了,连忙哆嗦着求饶。
“……仙子,我信您的,信您!”
“我听话……我听话了,我错了,您您放了我吧,我睡我睡,我这就睡……”
“滚,叽叽歪歪的,早睡觉不完了吗,真他妈欠揍!”
魏允初被吓的缩成了一点点,几乎是在她说滚的时候,她马上就沉睡了下去。
……
牢房内,魏允初躺在干草上一动不动,哪怕又被踹了一脚,还被扣眼皮子,她都没动一下。
在这戾气环绕包裹之下,魏云初借着被踢翻侧着的动作,给自己喂了一颗养元丹。
她深深呼吸,重重吐纳,尽可能保持平心静气,加快排出体内,和还在往身体钻的着的臭气烘烘戾气。
她在避免还没融合好的肉身发狂发癫。
要是她发狂,直接杀光这些家人,那自己才是真的出不去了。
运气好直接被判砍头,还能少受些罪。
运气不好,被关去疯人塔就不好了。
“好了,三弟,你别动她了,许是她年纪小,那药下的狠了些才让她昏睡不醒的。”
“大哥,你不知道,她自小就顽劣不堪,偷吃还撒谎!”
“我看她就是装的,她是在恨我!”
“起来!”
魏忠邦不听劝阻,上前把她提溜了起来摇晃。
“三弟!你这是作何!”
“大哥,你别拦我,她肯定醒着!”
魏忠邦被拉开,可是还是对着软倒的她一脚。
魏允初都被气炸了,想了想,直接给他表演了一个血光四溅!
“噗嗤!”
这口血喷的很壮观!
均匀波及了在她面前或坐,或站的叔伯兄弟们!
“啊!”
几个鸿子辈的少年被吓了一跳。
“允……鸿鑫!”那大伯也被吓到了,伸手推开三弟,哆嗦着抱起呕血倒地的允初探她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