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
“不对。”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义王?”说着路林疏皱起了眉。
路林疏与路渠义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感情深厚,他们两个人从小活在三个兄长的阴影下,可以说是难兄难弟。
路林疏迫切地想要知道:“谁下的追血令?”
许砚宁摇头:“我是杀手,哪里管这个。淮王,你觉得,我的武功,和你的那个弟弟相比,谁更胜一筹?”
无需比较,路林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路林疏问:“你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许砚宁手臂搭在桌面上,眸中闪着光:“如果我说我能保路渠义无虞,你当如何?”
路林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手中,不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闻言,许砚宁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路林疏不希望路渠义出事。
“淮王名响四海,我想要的,只有你。”
路林疏不解:“我?”
他向来与江湖势力没有交集,栖梧是药阁中人,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与他都没有关系。
要他能做什么?
“若我能护得路渠义,你便帮我将成王妃抢来。”
路林疏惊讶地看着许砚宁:“你要成王妃?”
只要路林疏对她有所动作,路修远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他们是表面夫妻,可只要她是成王妃一天,她就是妻。
绿帽子都戴头上了,路修远可忍不了路林疏。
只要这两个人是对立状态,那么这个燕国,就乱了。
治好腿疾的路修远必然会重新进入朝堂,武功傲世必然引得武将亲近。
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官之首。
这两个人打起来,场面定然精彩。
许砚宁看着路林疏:“如何?”
路林疏有些犹豫,路修远凶名在外,虽然不清楚路修远和许砚宁的感情如何,但让他去抢成王妃,这不就是撬墙角吗?
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人伦礼法,还有让他丧命的风险。
可他要是不答应,以路渠义现在的情况来看,必死无疑。
路林疏咬了咬牙,“只要抢到成王妃即可?若是我失败了呢?”
许砚宁语气略微遗憾:“那就只能让我亲手了结路渠义了。”
路林疏:“好,君子协议。”
见路林疏答应了,许砚宁便站起身来,“路渠义在哪儿?”
路林疏:“山城。”
得到了答案,许砚宁不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
路林疏放下了手中的剑,思绪万千。
谁会想杀路渠义?
路渠义虽然性格古怪,不爱与人交谈,但身为武者,并不像路修远那样嗜杀。
所以路渠义虽然名声有点差,但不至于被人下血本买命。
所以买命的人不是朝廷那些官员,那就只有燕国皇室了。
路知澜不会杀路渠义,他是皇帝,路渠义为他打下江山,他没有理由要杀,更何况,路知澜眼中从来没有路渠义,于他而言,路渠义不过是一柄会打仗的刀。
就算路知澜想杀,他大可以找个理由直接处死路渠义,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也不会是路修远,路修远这个人,自从残疾之后,杀人都不讲道理的,他要是想杀路渠义,根本不会向药阁买命,而是自己直接动手了。
那就只剩路平铮了,路平铮一个只知道玩乐的王爷,与路渠义的关系也很一般,并没有深仇大恨,所以也没有理由要杀路渠义。
那会是谁呢?
——
回到客栈,客栈外没有人了,不过能从地面上看出来些许打斗痕迹。
许砚宁将面具收好,拿着药到了玄因房门口。
玄因正在处理伤口,突然听见敲门声,一时间警觉起来,拿着短剑走过去,透过缝隙才发现外面的人是许砚宁。
收好短剑再将门打开,“王妃,你去了哪里?”
解决掉杀手后,玄因本想回去告诉许砚宁情况,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开门,推门进去才发现人不见了。
当即就让那些暗卫去找人,他则回来简单处理伤口再去。
不过伤口还没处理完,许砚宁就来了。
许砚宁越过玄因走进屋内,将自己的药箱摆在桌面上,然后边打开,边回答:
“我见你跟杀手缠斗,怕你打不过人家,我就先跑了。”
玄因:?
玄因只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轻视:“王妃大可放心,我的能力放眼江湖,少有人能敌。”
许砚宁看了一眼玄因手臂上的伤口,只有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但能看见白色的纱布上渗着血,
“江湖上少有敌手的玄因,也会受伤?”
玄因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抿了抿唇:“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
“可我瞧着都渗血了。”许砚宁指了指前面的椅子,道:“坐。”
玄因执拗道:“不过一点小伤,不劳王妃费心。”
许砚宁哼了一声:“你要是不听话,回去我就向王爷告状。”
玄因没办法,只能乖乖坐到那个椅子上。
许砚宁拿出剪子将玄因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剪开,然后在伤口上面剪了一圈,袖子便掉了下来。
玄因手臂精壮有力,只是放松状态下便能清晰看见手臂上鼓囊囊的肌肉。
仅此,许砚宁便能联想到玄因的身材。
很难想象,平常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的玄因会有这样的魁梧身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许砚宁收回飘远的思绪,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然后再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玄因手臂的伤口上。
药物的刺激让玄因瑟缩了一下,许砚宁抬眸瞪了玄因一眼:“别乱动。”
玄因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自己怕痛。
上好了药,许砚宁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将药瓶放在桌面上,转而去收拾其他东西。
“这药是我的独门秘方,对这种刀伤有奇效,便送与你了。”
玄因知道许砚宁是仁圣医者的徒弟,听到这话他只觉得这个还没有手掌心大的瓷瓶价值千金。
玄因不敢收:“王妃,此药珍贵,不必送我。”
许砚宁语气略显不悦:“我的东西,我说送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