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听到这话,脸上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变得狰狞起来。
走到板车前,伸手拉过捆住双手的沈湘湄,“小娘子,嘴还挺硬啊!不过,等会儿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湘湄,然后冲着手下一挥手。“走,先带他们回去,好好招待一下。”
沙匪们一听,立刻发出笑,纷纷围上前来,推搡着将板车朝沙漠深处赶去。
“呜呜,呜呜!”
母亲,母亲,你们放开她!
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洛衔青,此刻满脸血污,嘴里塞着块儿破布。眼见母亲受辱,他却只能徒劳地蹬着双腿。
............
空间里,洛庭鹤坐不住了。
“不行,”他站起身来,“宁宁,你妈还没有进来过,我不放心,要不然我还是出去。”
“那行,爸,我和你一起。”
“别,宁宁,这外面天气怪热的。也奇怪得很,这都10月底,天气还怎么跟大夏天一样。”
洛庭鹤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灾年。”
洛曦宁拿着一瓶矿泉水,跟着出空间。
“吱吱”老鼠小爪子勾住洛曦宁囚服裤管,想要一起出去。
“咦,大咪,你也想出去?”
大咪,是她为寻宝鼠取的名字。
“行,你也出去吧,但是你要好好跟着哦,我可不会抱着你的。”
对于大咪,她心里还有疙瘩,毕竟怕了二十几年的老鼠,现在还能让老鼠跟着,已经是最大让步了。
“吱”
不愧是寻宝鼠,这才出空间不到半小时,它便寻来两颗从未见过的种子。
“这是什么?”
洛曦宁手捏着两颗菱形的褐色种子,种子挺小巧,种皮坚韧。不过,她完全不认识。
“吱吱吱”
大咪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行了,行了,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洛曦宁挥挥手,将种子揣入怀里,不去理会耷拉着脑袋的大咪。
“好了,宁宁,走吧!”
洛庭鹤拉着洛曦宁纤细的手,掌心微微用力。
洛曦宁眸中带着一丝不安,惶恐道:“爸,爸,那个你轻功,真的可以吗?“
“嗯?”
洛庭鹤皱眉,宁宁这是不相信他!
“不是啊,这个,这个,咱现代人,还有这是悬崖啊,万一......”洛曦宁小脸被风沙吹得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地盯着幽暗的悬崖。
“放心。”
洛庭鹤答完,深吸口气,双目微闭,周身似有气流涌动。刚换好的破烂囚衣,衣袂无风自动,轻功运转之下,身形愈发轻盈。
看着洛庭鹤一幅高人风范的模样,洛曦宁瞪大杏眼,张大嘴巴。“哇!”
星星眼一眨不眨,一脸崇拜的模样,让洛庭鹤本有些烦闷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变化。
“咳咳,还行吧!”
抓住洛曦宁的手,轻声说道:“好了,宁宁,走吧!”
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带着女儿一跃而起。
身形仿佛化作展翅翱翔的飞鸟,在悬崖边的小路上穿梭。双脚交替点踏,每一次点地都精准落在凸起的岩石上。
就算偶尔岩石松动,他也能快速调整身形,稳步朝着前方行进。
感受着风声在耳畔呼啸,吹起父女两人的长发,发丝如墨般在空中飘舞。
“宁宁,这速度算是风驰电掣了吧!”
“嗯嗯,那肯定。”
带着女儿,只花了半日时间,便离开了山谷,瞧见一望无际的荒漠。
沙丘之后,一众沙匪正围着板车。
沙匪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围成半圆,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车上被五花大绑的侯府女眷。
风沙肆虐,难掩脸上扭曲的兴奋。
“哟,之前脸上全是土,我只当是个灰头土脸的丑丫头,哪晓得底下藏着个这么俏丽的小美人儿。”
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沙匪,咧开嘴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笑声粗噶刺耳,满是不怀好意。
粗糙的大手伸向洛清栀的脸,用力掐着她娇嫩的双颊。
那刀疤从眉梢一直延伸到下巴,扭曲五官,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洛清栀身体一颤,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走开,你放开我。”
洛清栀怒火中烧,拼尽全力地踢着沙匪。
长发被风沙吹乱,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平添几分狼狈。
刀疤沙匪眼中透着兴奋,“还是个小辣椒呀,那我可太喜欢了。”
他抓着洛清栀的双腿,用力一拉,欺身上前。
小美人,乖乖跟我回去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轻佻的语气让人作呕,他的手指用力地在洛清栀的脸上摩挲。
“滚开,你们这些贱民!”
洛清栀推着身上的男人,但她那点儿力气,哪里能推动健硕的沙匪?
贱民?
刀疤沙匪被她骂得一愣,随即大怒,狠狠一巴掌扇在洛清栀的脸上。洛清栀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迹。
旁边的沈湘湄,见洛清栀受辱,再想到生死未卜的女儿,心中不忍。
鼓起勇气,她艰难地挪动被捆的身体,朝着车尾的洛清栀爬去,声嘶力竭喊道:“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女儿。”
刀疤沙匪见状,扭头看向沈湘湄,眼中闪过不屑,随手将洛清栀推倒,肆意揉弄,“老娘们,胆子不小呀!
他大手一捞,抓起沈湘湄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
沈湘湄痛得皱眉,泪水打转,可依然死死盯着刀疤沙匪。
“放开,我是世子夫人!”
刀疤沙匪猛地用力一拽,让她不得不扬起头来。
“哈哈,世子夫人,还真是有趣啊,可惜在这沙漠里,管你是世子夫人还是皇后娘娘,老子看上的女人,都得乖乖从了老子!”
他另一只手猛地扯开沈湘湄的衣裳,露出造型怪异的“肚兜”边缘。
沈湘湄不习惯穿肚兜,自从能进空间后,就换掉了。
“这是什么玩意?哈哈,老子倒要看看这世子夫人有什么不一样!”
刀疤沙匪更加肆无忌惮来,眼中满是邪气,说着便要去脱沈湘湄的衣服。
“啪!”
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还被小年轻调戏。
沈湘湄羞愧难当,猛地挣脱开来,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一个巴掌下来,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刀疤沙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怒火喷涌,随即又化作无尽的疯狂。
“娘,娘,住手,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娘和妹妹!”
板车不远处,被绑着的洛衔青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
满心的愤怒让他双眼通红,恨不得将眼前的沙匪全部杀死。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风沙中回荡,沙匪们却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一名沙匪扛着大刀,就欲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