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素逸瞪大眼睛，呼吸凝滞，顿时觉得心口又酸又闷。
红缇真予低下头，无奈道，“这件事非我所愿，那个时候，九宫本来已经消失了，我原以为百年内他们不可能再出现，便想……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没有想到……九宫会这么快重新出现，我也没想到……九宫的男人，竟会生孩子……”
“……男人？”祁素逸缓缓皱眉。
“是，怪我不小心，我实在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以为事情不可能那么糟糕的……”
红缇真予埋首在祁素逸腿上，祁素逸眸光暗暗，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红缇真予缓了一会，才抬起头道，“逸儿，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祁素逸深吸一口气，垂眸道，“那你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他。”
祁素逸轻轻捧起他的脸，“你是被迫的？”
“……嗯。”红缇真予抬眼看她，“圆房那天，我的身体被我师父控制住了，当时为了摆脱控制，我强行用了术法，没想到反而将自己逼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
“……”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跟你说的，不该瞒你这么久。”
祁素逸紧紧咬牙，怒道，“我让人去杀了他！”
“不。”红缇真予握住她的手，“别冲动，宫魇实力强大，北陆找不到能够对付他的高手，而且他与我们都不同，在海里他甚至是没有形体的。”
“……”祁素逸瘪嘴，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没关系逸儿。”红缇真予轻轻摸着她的脸，“我当初是因为太相信别人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有那样的情况，就算现在去了九宫，碰到宫魇，他也绝无可乘之机。”
祁素逸站起身，红缇真予跟着她起身。
祁素逸道，“我去查查他的来头。”
“别查了。”红缇真予拉着她的手，“等我把孩子送回去，九宫的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祁素逸甩开他的手，径直离开了。
——
坐在古树下的真真和予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离开的祁素逸，再看着高高兴兴跑来的厄散。
予予朝厄散扔了一块石头。
厄散停下来，对俩孩子板了脸道，“叫师公。”
真真眼神好奇地看着他。
厄散蹲在他们面前，正经道，“我是你爹的师父，你们得叫我师公，快叫。”
“叫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厄散耳边。
厄散浑身一僵。
真真对厄散身后的人高兴地张开双手，“大爹爹。”
宫魇上前抱起真真。
予予从地上爬起来，朝宫魇伸出手，“予予也要抱。”
厄散悄咪咪地往门口挪去。
宫魇的眼神杀到厄散身上，“要是敢暴露我的行踪，我就把你打回本体上去。”
厄散牵强笑道，“别，回去多不自由啊，你是来找我徒弟的吧，他就在里面。”
宫魇看了看真真和予予的眼睛，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算他识相。”
厄散继续往门口挪，“既然殿下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徒弟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会来，你随便玩。”
予予从宫魇的脚上爬上去，宫魇低头看他，“下去。”
予予噘嘴，委屈巴巴看他。
宫魇神情不变，再道，“下去。”
“殿下？”过来找孩子的紫尔高兴唤道。
宫魇抬头看她。
紫尔提着裙子跑过来，抱住宫魇的手，“殿下，紫尔终于再见到您了。”
宫魇道，“把予予抱走。”
紫尔低头看，予予还抱着宫魇的大腿。
“哎呀，小殿下怎么哭啦？”紫尔把他抱到怀里。
予予委屈道，“大爹爹不抱我，唔唔……”
紫尔撇嘴道，“殿下可不能这么偏心。”
宫魇把真真也给她，“我去见见他。”
“宫余殿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