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她爸是集团董事长,她妈是公司总经理,就连她哥是公司总经理?!
李北渔坐在她面前,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不屑:“就算杨思漾是富二代她爸是暴发户又怎么样?在我的家世面前九牛一毛。”
“打官司的钱我给你出,后续你不用管,你就当个证人就行了。”李北渔漫不经心开口,“不仅如此,你奶奶的病我给你找医生找医院,这钱我也给你出,并且你高三以及大学未来的四年学费我也可以给你出了,但生活费我不会负担,你以后想要读博读研究生,钱我照样出。”
沈依沉默,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北渔就静静坐在她对面,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好半响后,沈依缓慢抬起头,“代价是什么?”
见她很识趣地同意,李北渔脸上挂起满意的笑容:“沈班长是聪明人,我要你取得国内最高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当然,报送还是高考,随你的便。”
沈依脸色复杂,“就这些?”
“NoNoNo。”李北渔伸出手指在面前摇了摇,“我要你学成归来后就跟我打工五年,但这五年来的收益必须超过我给你的钱的二十倍,五年后你是走是留,主要看你。”
沈依再度沉默下来。
说实话,这些条件确实很诱人,只是需要一张录取通知书,但后续那二十倍收益,起码要达到千万。
她并不知道后面的自己会不会给李北渔带来千万的价值。
她谨慎问:“那如果没有达到呢?”
李北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并且还带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来着商人的心机:“那你一辈子都得为我打工。”
沈依第三次陷入沉默。
又是一个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好,我同意。”
反正以后都是要打工的,在其他公司上班,还不如在自家室友家的公司上班,说不定她会看在相处两年的情谊下来,工资会高一点。
李北渔点了点头,站起来,“行,那我三天后再来找你,合同我到时候发给你,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复印好,你签就行了。”
沈依一愣:“还要签合同吗?”
李北渔刚要走,闻言脚步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你想不签合同,签合同是对你未来的保障,也是对我的。”
她摆摆手:“好了,杨思漾和吴佩珍的事你就不用担心,后续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只需要当个证人作证就行了,我回学校了,再见。”
“等等,”沈依喊住李北渔,她抿唇,“你要为什么帮我?”
李北渔抬脚动作再次顿住,她微微偏头:“因为我曾经遇到像你一样的人,不过你的遭遇要比她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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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在电子版和纸质版“卖身契”上签下自己名字,放下笔后,自己如释重负起来。
“这是你高三和高二下学期以及你奶奶治病的所有费用,一共三十万。”李北渔摸出一张卡,摆在茶几上,推到沈依面前。
沈依拿起卡,有些犹豫开口问道:“你这三十万是找你父母要的吗?我们两个签合同的事,你告诉你父母了吗?交钱这些,以后我上大学这些学费,你不找你父母要钱吗?”
李北渔拿起两版合同,仔细打量一番,没问题才把它放进背包,“这有啥?我自己的钱,告诉他们干什么?”
“自己...的钱?”沈依有些惊讶。
李北渔:“你不会以为我跟我父母报备过这件事吧?怎么可能,上次请他们吃饭的钱都是我付的。”她摆摆手:“这点小钱,倒不至于告诉我爸妈。”
李北渔伸出手,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合作愉快。”
沈依抿唇回握:“合作愉快。”
解决完沈依的事情后,李北渔就座公交车回学校。
走出巷子那刻,她摸出手机,给备注李承宇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远在京北万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李承宇接通了电话,他还在处理事务,手机在旁边嗡嗡震动,本来想挂断电话,但看见备注的那刻,他还是接起来。
“处理好了?”
李北渔颠了颠身后的书包:“好了。”
李承宇挑眉:“这么快?”
“当然。”
“对别人信任这么大?万一辜负你的信任,那你不得崩了吗?”李承宇笑。
李北渔翻个白眼:“有毛病?不知道说点好话吗?”
李承宇:“行行行,好话好话,不过,你借我那些钱什么时候还?”
李北渔拐了个弯,发现前面有家小卖部,拐进去买了根雪糕,“还什么还?集团还不是有我的股份,到时候年底分红给你一半就行了。”
李承宇背靠椅背,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得了吧,小妹,你那点钱不是直接让爸打到他卡上吗?哪来的分红?”
李北渔没说话,手机举到高处:“喂喂喂,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电话就被她挂断。
听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李承宇摇头失笑,继续处理他这个总经理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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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中考,他们晚自习也不再打打闹闹,以往也是如此,这次期中考关乎到他们后期的生死存亡。
其他同学还好,家长还算开明,稳定在这个分数到高三就行,但谭明锐也不一样,作为重点班,他可是擦边进来的。
在他家长知道他进重点班时,还专门回去祭祖,看看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所以这临近期中考这一周,谭明锐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沈主任来巡逻时,看见谭明锐转头还在问李北渔周南川两个不明白的问题,还当场表扬,“不错不错,谭明锐同学表现得很好,希望你这次不是倒数第一。”
谭明锐本来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在听到最后最后四个字时,笑意立马垮了下来。
瞧谭明锐这副表情,班上同学哈哈大笑。
谭明锐气呼呼地又做了两道题。
李北渔从桌盒里掏出一沓卷子,就开始做起来。
谭明锐刚好有道不会题的,拿着卷子转头问李北渔。
见她也在做试卷,有些好奇地问:“渔姐,你在做什么卷?”
李北渔做完一道大题,给他翻了封面。
唐博龙也转头过来,有些好奇。
周南川一直在手机上写写画画,闻言,也转头看去。
“模拟测试卷——月考篇。”谭明锐一字一句念出来,看着名字,疑惑,“渔姐,不是期中考吗?你为什么要做月考卷啊?”
周南川此时却嗤笑一声:“因为期中考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