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通过伊拉克跟波斯人，获得了出口的pL-4G跟红旗防空系统的实战数据？这都不行？”
林副司令也回过神来。
目前空军主力战机是歼-7，稍微先进一些的歼-8那是海军航空兵在使用。
一旦改成无人靶机，空军还怎么装备歼-7？
十号工程虽然加速了，可到现在还没进入样品试制阶段。
跟苏联换的苏-27确实先进，问题这玩意儿就25架，空军能分到多少？
买？
闹呢！
刘威铭跟苏联人谈判的时候，最终可是把苏-27的价格定在每架2500万美元上，折合人民币超过1亿了！
空军不吃不喝，一年军费也就只能装备40架。
不过日子了？
“那不一样。出口的无论技术还是性能，都不如自用的，即使有实战数据，也只能支撑出口版本的改进，论证自用版本。而自用版本需要改进，还是得测试。”
没等陈为民开口，曹副总就一脸无奈地说道，“比起苏联跟美帝，我们的无人机还是太落后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咱们技术落后，还穷。”
曹副总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穷，是根源。
要是有钱，他们巴不得越先进越好。
能击落更先进的靶机，这就意味着空军跟防空部队甚至海军可以应对更强大的敌人空军。
“其实，刘威铭也不只是想要改成无人靶机，他是希望改造出一款能如同战机这样反复起降的无人机……通过改无人靶机来积累技术，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战机操纵人员在地面进行远程遥控……”
“吸~”
众多大佬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次不是因为成本高。
技术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的技术，能支撑？”
王立新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了陈为民。
连长空一号这种仿制苏联于1950年设计，54年就定型的无人靶机的改进工作都因为技术难度太大而导致进展不如预期。
更不要说，可以远程遥控起飞、降落。
技术难度是呈几何级增长的。
“刘威铭说，不能因为技术难度大，配套不足就不搞。实在不行也可以先搞理论研究、方案论证……在这个过程，可以等配套上来……”
陈为民解释着。
刘威铭每次的理由，都是让他们没法反驳。
众人更加沉默。
“他要改歼-7就改吧。”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再开口时，曹副总开口了。
“曹总，咱们可没钱支持啊！”
徐鼎盛急了，“现在619的装备，除了pL-11空空导弹空军给了数量不多的订单，连红旗防空系统都装备不起……”
对于619，穷得不行的空军是愧疚的。
人家为空军搞出那么多先进装备，空军因为穷，根本没法给619下这些先进装备的订单。
“今年我们空军还在商量，勒紧裤腰带，攒两年钱，等619的出口订单生产得差不多了，就给一套红旗-11跟一套红旗-21防空导弹系统的订单。”
王副司令苦着脸说道。
真的穷啊。
“咱们部队不可能一直穷。只要国家经济按照现在这样的势头继续快速增长，基础建设搞得差不多了，国防建设也得投入吧？有钱了不搞国防建设，难道像以前满清那样，留着给入侵的列强赔款么！”
曹副总严肃地说道。
部队不可能永远穷的。
经济越发达，就越要把国防建设搞起来。
现在国家不断削减经费，可不是准备学习西方一些经济强大的国家那样直接就不搞国防建设，而是要把有限的经费先用到经济基础建设上。
满清时期国家受尽屈辱，不就是因为对国防不重视么？
“还有，你们要把刘威铭提出来的各种技术统筹起来考虑。这应该是他所提出的作战体系建设的项目之一。有了卫星通讯跟数字信号通讯系统，再有了预警机，咱们直接让无人驾驶的歼-7携带武器……”
曹副总的话，让原本心中满是无奈的众人一愣。
旋即惊喜起来。
“要什么支持给什么支持！即使要经费，咱们勒紧裤腰带也给。这样，咱们空军直接嗲调拨一批搞无人机的技术人员给他们。”
王司令大气地说道。
经过曹副总的提醒，再把619自己以及跟相关单位合作的各种项目综合考虑，众人顿时对刘威铭之前提出来的作战体系建设有了更直观的认知。
当王立新再一次出现在619，把空军的支持告诉刘威铭。
哪知道，刘威铭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他期待的喜悦。
就只是很平静地“哦”了一声。
“咱们这么支持啊！”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应该满脸感激？”
刘威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都是为国防呢！”
“……”
这话，王立新没法接。
只能转移话题，问刘威铭：
“你搞无人机，不会只是为完善作战体系建设做准备吧？”
“搞靶机啊！哪里什么完善作战体系建设！”
刘威铭矢口否认。
他不可能承认的。
哪怕他确实为了这个目的。
要是给了大佬们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到时候部队一心想要往这方面发展，反而会影响到各种基础配套的建设。
现在去搞那些，就会如同之前国家下马的众多高精尖端武器装备项目一样——不仅会因为难度太大而导致进度不理想，甚至会因为配套跟不上消耗更多经费。
“……”
王立新看着刘威铭的表情，不由陷入了怀疑：难道曹副总的看法是错的？
不可能啊。
曹副总看人的眼光，准着呢！
“王将军，其实咱们现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有些技术，配套跟不上，搞起来也会挤占其他项目的经费。在没钱的情况下，这是非常危险的。”
刘威铭警告着王立新。
王立新点头，认可刘威铭的说法。
“现在咱们只是为了能有测试自用导弹性能、更接近实战的靶机，没有别的想法。”
“对！对！对！”
虽然不停点头，可心中却不以为然：我信你个鬼！年轻小伙子坏得很。
王立新对刘威铭说的话，根本不信。
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