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裕礼意识到什么,对南圆满道:“我们来的时候,这村子就已经是这幅模样,里面没有人住,只有几具死去很久的骸骨。”
封从谦和南圆满愣了一瞬:“怎么会……”
这村子要是没人住,那他们昨晚上看到的那些村民是什么东西?还有植田悠希……
她身上有生人才会有的生机和阳气,应当不是鬼怪才是,难道……
南圆满想到什么,打开棺材盖取出了一个傀儡。
这大变活人的手段让一旁的下属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看南圆满,又看看那个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的傀儡:“这、这这这……”
好家伙,芥子空间,隔空取物!
自家小姐竟然是个修仙者?!
封星池笑眯眯的揽住他的肩膀:“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下属:“!”
他连忙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头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死都不会透露出去分毫!”
封星池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不错,识趣。”
南圆满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她握着傀儡冰冰凉凉的手腕,运转灵气探入查看。
果然感知到傀儡身上反馈而来的淡淡的生机与阳气,就好像……他还是个活人。
但看他平坦的,没有丝毫起伏的胸口,南圆满知道他已经死了。
南圆满又想到先前从植田悠希口中得到的消息,村里的村民不能随意离开村子,要不然会生怪病暴毙而亡。
结合这种种看来,昨天晚上南圆满遇到的村民,包括植田悠希……都是那个坏女人制造出来的傀儡。
坏女人逃走,没她的控制,村民们就变回以前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植田悠希会说离开村子的人会突生怪病暴毙的原因。
至于她昨晚看到的村子为什么没现在看到的破败,原因应该也出现在坏女人身上。
南圆满抿抿唇,小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植田悠希对外界一脸向往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
那个姐姐……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憧憬着能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团子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口气,一脸沉闷的把傀儡收了起来:“大哥哥,能带我去你们看到的那几具骸骨那看看吗?”
“当然能。”封裕礼一把将南圆满抱起,封星池原本还想跟着去,被封从谦强压着去私人飞机上做全身检查了。
跟他一起上去的,还有被扎了一针麻醉剂,还在深深沉睡中的谢清雅。
封裕礼带着南圆满往村尾的那栋房子走去,这栋房子外表看起来还算完整,他便让人把骸骨暂时先收拢在这。
南圆满凑近看了看,这几具骸骨的确已经去世很久了,约摸十年左右,身上肉已经完全腐败脱落,只有黄黑色的骨头。
这里面也没有植田悠希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坏女人离开的时候把她也带走了。
南圆满从封裕礼怀里下来,给这几具骸骨念了往生经后便要离开,却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向房子最里面的那间小房间。
南圆满盯着小房间几秒,小短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几步,就被封从谦眼疾手快的拎住了后衣领:“你要去哪?”
“爸爸,我要去那个房间里看看,那里面好像有东西。”南圆满指了指小房间的方向。
封从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带她谨慎往里走去,封裕礼眉头微蹙:“有东西?不应该啊,我让他们把找到的东西都放外面了……”
三人走进小房间内一看,发现里面遮光做得很好,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
封裕礼谨慎的将封从谦和南圆满挡在身后,翻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照。
眼前忽的闪过一道白影,待他定睛一看,一张狰狞人脸猛的出现在他面前。
封裕礼:“!!!”
封裕礼脑袋一片空白,抓着手机的手猛的一抖,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把手机丢出去。
南圆满咦了一声,从封从谦怀里下来,哒哒哒迈着小短腿凑近这张狰狞人脸看了看,又摸了摸:“木头做的假人?”
听到他的声音,封裕礼缓缓回过神来,脊背已经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假的?”
“嗯。”南圆满点点头,借着手机手电的光芒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供奉着神龛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神龛跟夏国的不太一样。
它体积很大,约摸有两米这么高,摆放在最中间的,是一个双手环胸站立,没有脸,身材曼妙的女性雕像,在她旁边,则是四个摆出各种各样动作,神情狰狞的男人。
封裕礼也看到了这神龛上的东西,愣了一下开口:“这四个人……不会是模仿夏国的四大天王吧?还有这个女性……是r国天照大神的雕像?”
南圆满歪头,视线却没从那女性雕塑上离开:“天照大神?”
封从谦面上露出一抹讥讽:“天照大神,是r国神话中的光明女神,是秩序与生命的象征。”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些r国人的手段,可算不上光明。
神龛上遍布灰尘,供台上有几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鱼干,还有几个皱皱巴巴的水果,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供奉了。
南圆满来到天照大神的雕塑前,仰头看着她,能够感觉到,刚才浅浅呼唤她的力量就是从中散发出来的。
她抬起手,啪的一下贴在雕塑上。
常人看不到的白光从雕塑上腾升而起,迅速涌入南圆满灵台内那颗琉璃心上。
琉璃心十分欢喜,砰砰跳动着,更多的力量强化南圆满的筋络与四肢,让她变得更加健康强壮。
南圆满一脸惊讶,这是……信仰的力量?不过……这力量怎么有点熟悉?
琉璃心委屈的跳了跳。
当然熟悉。
这是祂的力量!
封从谦和封裕礼没敢打扰她,紧张的看着南圆满愣愣的站了一会后把手收回来,才急急问:“圆满,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没事。”南圆满摇摇头,再看那天照大神的雕塑时,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她没有刚才看到的那样好看了,那没表情的脸上似是能感觉到几分气急败坏与狰狞。
仿佛,那雕塑要活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