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也先在大同城外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地率军后撤时,次子阿失帖木儿的捷报恰如雪中送炭。

兀良哈部几千精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开,瓦剌军中低迷的士气立刻回升了几分,尤其是那批缴获的粮草辎重,让大军重新有了生气。

更重要的是,战利品中的甲胄兵器填补了装备缺口——也先最精锐的一万五千精骑,竟做到了人人披甲、个个有刀,连马鞍上都挂着崭新的箭囊,也先重新燃起了南下的野心。

他在野狐岭的营帐里对着地图琢磨了三日,终于下定决心整顿队伍。那些被强征来的老弱杂兵被尽数遣散,只留下能战的青壮,也先望着被遣散士兵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心中满是悔意——当初为了虚张声势强行征兵,以为能吓住大明,如今才明白这招对朱瞻基根本没用,反而拖累了大军的机动性。“留着这些累赘,迟早被明军一锅端。”他对亲卫冷哼道,手中的狼头刀柄被攥得发白。

精简后的瓦剌大军反而显出几分精锐之相。也先命阿失帖木儿率两万大军进攻高山卫,自己则坐镇中军整顿后勤,囤积的粮草被重新分装,伤兵得到救治,战马喂上了精饲料。他选择高山卫绝非偶然——这座卫所位于长城沿线的薄弱处,一旦攻破,瓦剌骑兵便能迅速南下,从长城疏漏处绕至大同后方,到那时明军主力将腹背受敌,之前的溃败或许能一举挽回。

十月初五的清晨,塞北的寒风卷着残雪,阿失帖木儿的两万大军已兵临高山卫城下。一万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马蹄踏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一万步卒则推着云梯、扛着盾牌,在骑兵两侧展开,灰黑色的阵列在荒原上铺开,像一条伺机而动的巨蟒。

阿失帖木儿勒马立于阵前,年轻的脸上满是倨傲,他身后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已预见胜利的荣光。

但他不知道的是,朱瞻基麾下的“夜不收”探马早已将瓦剌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这些潜伏在荒原上的斥候,披着与雪地同色的伪装,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将阿失帖木儿的兵力部署、进军路线尽数传回宣府。朱瞻基当机立断,命成国公朱勇率三万精锐驰援高山卫,务必守住这个咽喉要道。朱勇抵达后没有丝毫懈怠,连夜加固城防,更将明军最新演练的复合骑兵战术带到了战场。

当瓦剌骑兵发起第一波冲锋时,迎接他们的不是传统的明军步阵,而是三千列阵待发的精骑。这些骑兵并未像往常一样挥刀冲锋,而是以“三人为伍”的奇特阵型展开:甲兵身背燧发枪与弓箭,枪身闪着金属的冷光;乙兵腰悬三尺马刀,刀柄上的红缨随风飘动;丙兵则手持短刀,背上背着数个备用弹药囊。

“放!”朱勇一声令下,甲兵们迅速举枪瞄准。燧发枪的轰鸣声瞬间响彻荒原,铅弹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精准地射入瓦剌骑阵,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应声坠马,阵型瞬间出现缺口。“换箭!”甲兵们迅速后退,将燧发枪递给丙兵装弹,自己则取下弓箭,对着混乱的敌阵射出密集箭雨。

就在瓦剌骑兵被远程火力压制的瞬间,乙兵们突然催马突进,三尺马刀在阳光下划出雪亮的弧线,精准地劈向失去速度的瓦剌士兵。他们不恋战,砍倒敌人后立刻拨转马头退回,与装弹完毕的甲兵交替掩护,整个阵型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循环往复,攻防一体。

《宣德皇帝平胡录》中清晰记载了这场战术革新的威力:“临阵时,甲发射毕退至乙后放箭,乙挥刀突进,丙负责装弹,循环往复,瓦剌马队遇之即溃。”瓦剌骑兵惯用的集团冲锋,在这种交替掩护的火力面前完全失效——刚冲过枪林箭雨,就被马刀劈杀;想要迂回包抄,却被弓箭射得人仰马翻;等他们好不容易逼近,明军骑兵早已退回阵型,新一轮的燧发枪弹又呼啸而至。

阿失帖木儿在阵后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骑兵战术,既不像蒙古骑兵的狂飙突进,也不像明军传统的步骑协同,而是将火器、弓箭与马刀完美结合,生生用火力织成了一张让瓦剌骑兵无法突破的网。冲锋的骑兵一批批倒下,尸体在阵前堆成了小山,战马的悲鸣与士兵的惨叫混杂在一起,很快压过了喊杀声。

战至午后,瓦剌骑兵已付出千余人伤亡的代价,却连明军的阵型都未能冲破。

阿失帖木儿被明军的复合骑兵战术彻底打懵了。双方首次交战,瓦剌骑兵连明军的阵线都没摸到,就狼狈不堪地丢下一千多具尸体,而明军的伤亡不过两百多人。那些精心饲养的战马倒在血泊里,挣扎着扬起前蹄,最终无力地垂下头,荒原上到处是瓦剌士兵的哀嚎和散落的兵器。阿失帖木儿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年轻气盛的脸上血色尽褪,随即被恼羞成怒取代——他从未打过这样憋屈的仗,更无法接受自己竟败在这种“不伦不类”的战术下。

“都是废物!”他怒吼着拔出弯刀,刀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闪电营跟我冲!今天非要踏平这高山卫!”所谓“闪电营”是瓦剌最精锐的亲卫骑兵,人人骑着最快的战马,披着双层皮甲,是阿失帖木儿引以为傲的王牌。他相信只要自己身先士卒,一定能从正面击溃明军,用鲜血洗刷刚才的耻辱。

闪电营的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嘶吼着冲向明军阵列。但刚进入一百五十步射程,明军的燧发枪便再次齐射,枪声如惊雷滚过荒原,铅弹带着呼啸的风声钻进瓦剌骑阵。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瞬间落马,战马中弹后痛苦地嘶鸣,在地上翻滚挣扎,硬生生挡住了后面的冲锋路线。

一个瓦剌百夫长正催马越过同伴的尸体,突然坐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一颗铅弹精准地击中了马眼。战马剧痛之下猛地立起,将毫无防备的百夫长重重甩向空中。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明军阵前,还没来得及爬起,一柄明军的马刀已带着风声劈来。刀刃落下的瞬间,他模糊的视线里映出刀背的刻字——“杀胡”二字深陷刃骨,随着刀刃劈入身体,鲜血顺着刻痕缓缓流下,将这两个字染成鲜红,成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阿失帖木儿眼睁睁看着闪电营一个个倒下,心中的傲气被一点点击碎。他发现自己完全打不过明军,对方的火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论骑兵从哪个方向冲锋,都会被燧发枪和弓箭压制,好不容易冲近了,又会被挥刀的乙兵砍杀。更让他心慌的是,连自己最信任的亲兵都开始恐惧溃散,有人调转马头就跑,根本不听号令。

溃败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瓦剌兵被明军的火力和气势吓破了胆,只顾着调转马头逃命,混乱中竟开始互相践踏。跑得慢的被后面的战马撞倒,惨叫着被无数只马蹄碾过;有人为了抢路,甚至拔刀砍向自己的同伴,整个战场乱成一锅粥。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瓦剌兵,在乱军之中被撞倒在地,右腿被后面冲来的战马踩断,疼得他蜷缩在地上,眼泪混合着泥沙流下。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族人,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绝望地瘫坐在死人堆旁边大哭起来。远处,明军的骑兵正衔尾追击,马蹄声越来越近。少年慌忙解下腰间的奶酒袋,用尽全身力气扔向明军的方向,带着哭腔喊:“汉家爷爷饶命!这酒是阿娘酿的!给你们喝酒,别杀我!”

酒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地摔在地上,乳白色的奶酒混着地上的血水,在沙地上冲出一条白里透红的沟,很快就被后续的马蹄踏平。明军士兵根本没空理会这个少年,他们的目标是冲散瓦剌主力,骑兵们只管往前猛冲,马刀挥舞间将溃散的瓦剌兵进一步冲散冲乱,像赶羊一样把他们往荒原深处驱赶。

阿失帖木儿看着自己的两万大军转眼间溃不成军,身边只剩下不到千名亲信,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高山卫城头飘扬的明军旗帜,那里的炊烟正缓缓升起,与战场上的硝烟交织在一起,刺得他眼睛生疼。“撤!快撤!”他咬着牙勒转马头,带着残余的亲信狼狈地向北方逃窜,连掉落在地上的狼头旗都顾不上去捡。

消息传回也先的大营时,他正在帐中查看粮草账目。听到次子不仅没拿下高山卫,反而把两万大军搞没了一半,也先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案上的银酒壶就往地上砸,酒壶“哐当”一声碎裂,酒液溅了满地。“废物!这个废物!”他指着北方骂道,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无力——他知道阿失帖木儿已经尽力了,可这样的惨败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骂了半晌,也先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如今瓦剌大军本就兵力不足,再分散下去只会被明军各个击破。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传令兵道:“传我命令,让阿失帖木儿带着残部立刻来与我汇合,告诉他……别再擅自行动了。”传令兵领命而去,帐中只剩下也先疲惫的身影,他望着地图上高山卫的位置,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这场南征,似乎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十月初九的凌晨,塞北的荒原还浸在墨色的寒意里,也先带着一万余精锐,借着夜色的掩护对高山卫发起了突袭。他不信邪,认定阿失帖木儿的惨败只是运气不佳,自己亲征定能拿下这座咽喉要道。瓦剌大军的箭雨如同骤然落下的乌云,铺天盖地射向城头,睡梦中被惊醒的明军猝不及防,城头上瞬间响起一片惨叫,不少士兵中箭坠城,守将挥舞长刀指挥反击,却被一支流矢射中胸膛,当场战死沙场。

混乱中,瓦剌士兵踩着云梯爬上城墙,弯刀砍翻了残余的明军,终于在黎明时分插上了狼头旗。也先骑马踏入城门,看着满地的明军尸体和缴获的兵器,得意洋洋地对身边的将领道:“我就说,汉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拿下高山卫,下一步就是大同,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南下在长江边饮马!”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分兵,幻想重现成吉思汗的荣光。

可这份得意没能持续多久。当天夜里,成国公朱勇便亲率三万援军杀到了高山卫城下。明军没有丝毫犹豫,架起的佛郎机炮率先轰鸣,炮弹呼啸着砸进城内,瓦剌士兵在睡梦中被震醒,还没弄清发生何事,就被炮火掀翻了营帐,碎石与弹片飞溅,营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紧接着,大批明军顺着炸开的城墙缺口涌入,刀光剑影中,瓦剌士兵被杀得人仰马翻,晕头转向,刚占领的城池转眼间就成了战场。

也先在帅帐中被炮火惊醒,披衣冲出时,看到的已是溃散的士兵和逼近的明军刀光。“保护大汗!”亲卫们拼死抵抗,用身体为他挡住明军的冲锋。也先踩着满地的尸体,在亲信的掩护下仓皇逃出城门,连自己的貂裘都跑丢了一半,直到跑出数十里地,才敢回头望一眼火光冲天的高山卫,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刚才若慢一步,脖子上的脑袋怕是就保不住了。

逃回大同城外的大营后,也先才算缓过神来,心中满是疑惑:明军怎么反击得这么快?这么凶狠利落?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突袭,连反扑的时机都掐得恰到好处。可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肯认输,咬了咬牙,重新组织起兵力,带着残存的精锐再次扑向高山卫。

结果依旧不出所料。重新夺回城池的明军早已加固了防御,城头的火炮、连弩严阵以待,复合骑兵在城外列阵,瓦剌大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士兵的尸体在城下堆得更高,也先再次碰得头破血流,只能灰溜溜地撤回。

截至十月十五,短短几日的拉锯战中,也先已经付出了一万五千多人的伤亡代价,几乎是他精锐兵力的一半,而明军的伤亡不过三千多人,双方的战损比悬殊到令人绝望。瓦剌军营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士兵们看着不断减少的同伴和越来越少的粮草,眼神里的恐惧取代了最初的凶悍。

也先在中军大帐内连日召开会议,羊皮地图被他戳得全是破洞,将领们却一个个垂头丧气,没人能想出破敌之策。有人提议退回漠北,有人主张绕道陕甘,却都被也先否决——他心里明镜似的,若是再找不到方法打破僵局,不等大雪封山,自己就得灰溜溜退回草原。

更让他焦虑的是,连续两年南下都以惨败告终,若是真成了草原上的笑话,他这个瓦剌可汗的威信将会彻底扫地。那些被他胁迫出兵的部落首领本就心怀不满,一旦他失去掌控力,部落分裂、众叛亲离是迟早的事。帐外的寒风越来越烈,卷起地上的雪粒拍打帐帘,也先望着帐外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这场由野心点燃的战争,似乎正将他和整个瓦剌部落,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史上最强庶子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包青天之奇案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我要当纨绔,你让我教太子娶公主南北战争:我与龙娘同居的日子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大明洗冤录之十二奇案大唐:纨绔老六指点江山三国:开局强抢甄氏五姐妹朱棣:什么?咱家老四是全球球长魂归三国:孙绍的崛起之路逍遥县男:开局被塞了七个老婆日曜南明三国之召唤群皇降世特种兵穿越刘备再造大汉袁氏王朝:从乌巢开始开局废太子:召唤罗网明末:玩骑砍的我能无限爆兵穿越东汉:开局火烧黄巾军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红楼:这庶子怎么又争又抢骏驰青霄成语大搞笑大秦:我的青蛙能穿越临安风骨箭神三少爷清欢渡:味染人间重生大唐,在高阳公主府当牛马始皇别闹!我就吹个牛你当真了?跟宋江决裂后,我二龙山强的可怕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三国:我,交州土皇帝!石器革命废物太子,开局召唤妲己世子去哪了?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大明:刚穿越就被锦衣卫抓了天下一帝秦始皇皇后们,这真不是后宫聊天群白衣盗寒门逆袭:我用科技平天下大秦帝国风云围棋少年,我在大明举重若轻网游三国数据化黄巾三国:每天十个人,我慢慢无敌一剑照汗青玉佩乾坤:锦衣卫的现代逆袭绣春雪刃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大明:开局救活马皇后唐初:东宫书吏不当,我要去种地穿成孙武门徒,我靠孙子兵法狂飙大明首辅:杨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