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没事的。”宋鱼笑着看向宋毅,宋毅也知晓宋鱼对于宋家村不可能没有感情,如此放心自然有她的道理,这才安心下来。
宋鱼想到关蔺河对自己说过的有关于要不要将九星几人处理了的话题,突然想起当时到役兽谷中知晓的那个谷主夫人所中的蛊,不知有没有听话蛊之类的,若是有,用在九星几人身上,倒也有些用处。
待金银送走了,巡抚便趁宋鱼到营地的时候寻到了宋鱼、楚云霄和关蔺河三人,他准备回拓岳了,在走之前还是有些不甘心,感觉这赤峰山中多宝物,不禁提出了一个让几人都想将他埋了的要求。
矿脉的真实来源、是谁发现的,皇帝未曾向任何人提起,楚云霄与关蔺河知晓却也不会到处说,霆部也不敢多舌。
就连三名女护卫也不知晓,是以当时宋鱼先下了洞,九星才会惊讶一个县主居然先下去探洞,才会对着宋毅生气。
知晓县主跟着来是因为她对赤峰山熟悉,又看她的外表虽有些清冷,却偶露乖巧,巡抚便想让宋鱼带着他们在山中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寻到别的矿脉,顺便作弄作弄这个县主。
宋鱼心中嗤笑他的异想天开。
关蔺河噙着笑,眼神冰冷下来,嘴角的幅度着实有些危险,他未发一言,出气这种事,妹妹自己动手更开心,若妹妹不想碰,他再上也不迟。
楚云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此前他便要寻机会亲自解决这人,想不到机会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且一个巡抚居然敢让县主带着他到山中寻未知的矿,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宗亲的蔑视,虽然宋鱼的县主之位并非因为她是郡王之女,却也是实打实的二品爵位,一个无品的巡抚,虽手中实权多,却无直接命令县主的能力。
这是寻死!就算他不动手,关家一封弹劾,巡抚就得人头搬家。
何况,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宋鱼!
楚云霄还未开口,宋鱼抬手,紧跟着盯着楚云霄看了一眼,将他的话制止了,宋鱼说道:“巡抚大人要去探矿,按理来说,本县主作为东道主,带着你前往是可行的,可惜本县主是女子,不便进山,不如让楚大人带你走一趟。”
巡抚也是想在楚云霄面前出出风头,加上宋鱼样貌不差,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多次看向宋鱼露出垂涎之色,不过因为宋鱼的爵位与关家的地位,他的心思很是隐秘。
不过男人的眼神,骗不过同样对宋鱼有心思的楚云霄,第一次看到宋鱼时,巡抚恶心的样子就被他记在了心中,后来将巡抚留下来,一来是借他的眼睛见证藏宝洞的现世,再者,则是要让他不能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宋鱼。
他这几日忙着不动手,也不让手下人出手,不过就是想亲自将范嘉荣的眼睛挖出来罢了。
在巡抚范嘉荣心中,宋鱼虽是关家丫头,却不过是山里长大的,而且就连土豆,都是在山里找到,听说关家寻到她三年都未曾将人带回京,可见不重视,而县主之位,不过是皇帝为了嘉奖为国贡献的人勉强给的一个爵位,否则为表重视,应当会赐婚。
如今这样,那便是都不重视,拿捏她应当简单,他此时也想让楚云霄知晓知晓在沧州、在矿脉这件事上,要听他的。
听到宋鱼说出了男女之别,便说道:“听闻皇上给了你三名女护卫,不如带着他们一起,如此也方便有人伺候县主。”
“好啊”,宋鱼爽快答应下来,她拒绝了,这人偏偏要自作聪明,那便让他感受感受什么是痛苦。
商议好,几人没做什么准备,便让范嘉荣出发,范嘉荣看几人轻装上阵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不带东西吗?”,宋鱼指着三个女护卫后背的小包裹,“已经带了。”
关蔺河身后的常松与楚云霄身后的朱志和风一各自都背着一个包裹,反观范嘉荣,大大小小一大堆,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下人、从属小官七八个,每人背上都背着大包裹。
看到宋鱼几人身后背着的小包,这些人不免羡慕,可惜范嘉荣丝毫希望也不给他们,笑呵呵冲宋鱼说了一声:“县主先请”,所有人便准备出发。
宋鱼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走在前面的她为了让后面的人不掉队,走得不快,他们三人身边的都是会功夫的,只有范嘉荣,他自己大腹便便,后面的人也是弱不禁风,只有三个护卫看起来行动矫健一些。
进入到密林中,草木繁密,后面的人的笨重显现了出来,宋鱼路都懒得选,直接往前行,小溪、大石、芒草丛、湿滑的苔藓地……范嘉荣一路不消停,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让他的护卫快跑了几步,将宋鱼前进的脚步叫停了。
“县主,为何不走山路啊?在这野地中,路都没有,着实难行了些。”范嘉荣气喘吁吁被一个护卫扶着走到宋鱼身边,强扯着脸上的笑询问。
宋鱼斜斜看了他一眼,未曾回答,一个转身掠上树枝看景去了,她望向远方的山头,又到初冬,清冷黛墨,深山中自有一种肃穆的美。
范嘉荣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是从未见过宋鱼展现功夫,以为宋鱼只不过是在山中行走惯了,动作灵敏,想不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深藏不露。
他心中多了些慌张,突然想到楚云霄是楚将军的儿子、镇国侯世子,如何会怕县主,除非这个县主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而此刻宋鱼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楚云霄说起宋鱼时胆小如鼠的原因。
还未等他平复下心绪,旁边的楚云霄说道:“范大人,您真是在城里呆太久了,如此深山野岭,哪儿来的路?不如您带路?”
此时的楚云霄对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从前的傻愣,声音低沉、眼带戏谑,是装都懒得装了。
范嘉荣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对几人说道,“若是无路,不如便先回去吧?明日让西南军的人开了路,再慢慢往里行。”
“范大人,您是巡抚,不是将军,您虽掌符,却不可在非战时对西南军指手画脚,让我西南军兵士为你开路探山,还是别想了。”楚云霄还是适才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范嘉荣这厮,自己作妖,将自己往死路上推了。
范嘉荣的小眼睛中射出些不屑,故作高深道:“楚大人,如今西南军的事情,与你并无干系,你这语气,必是不将皇上的任命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