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被三个婆子押着,头被按进装满水的盆子里。
她没想到李鸢那么狠,直接就要她的命,回过神之后开始剧烈挣扎。
她长得肥胖,再加上求生欲,三个婆子都没能按住她,让她挣脱了。
李鸢:“把她绑了再按,这种害人的玩意儿,必须死!”
粗使婆子转身进院子拿绳子。
宁妈妈眼中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大声喊道:“郡主,郡主,你不能杀我,我是安定侯的人!”
安然郡主皱了皱眉:“胡说八道,本郡主从未见过你!”
宁妈妈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郡主,奴婢原是老夫人的人,郡主嫁进安定府之前,老夫人恩典,放了奴婢奴籍,奴婢嫁到外地,最近才回京城,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郡主饶了奴婢吧!”
安然郡主:“给老夫人抹黑,更加该死!”
粗使婆子拿来绳子将人捆了,再次将人按进水盆里。
苏舒窈冷眼瞧着宁妈妈从剧烈挣扎,到慢慢一动不动。
等宁妈妈死透了,苏舒窈才颤抖着身子,弱弱地问道:“郡主,鸢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然郡主将苏舒窈护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好的事,你不用知道。”
李鸢指挥下人将宁妈妈的尸体处理了,又道:“还是让她知道吧,这么大的事,知道对她好一些。”
李鸢将宁妈妈的话说了。
听完后,苏舒窈眼睛睁得极大,脸色瞬间惨白:“郡主,鸢姐姐,你可要帮我作证,我一下午都在陪着你们,我哪儿也没去。”
紧接着,又红了眼眶:“郡主,鸢姐姐,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我,已经很努力在讨好夫人和明珠妹妹了......”
安然郡主的心软了一半。
她能被苏明珠打动,自然也能被苏舒窈打动。
比起苏明珠苍白的语言,苏舒窈的遭遇更加有说服力。
安然郡主在心中暗骂,她真该死啊,万氏这般逼迫舒窈,她刚才竟然还成了她们的帮凶。
李鸢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开口道:“先去汀兰轩那里看看怎么回事?”
安然郡主:“舒窈怎么办?”
李鸢:“舒窈先别去,看看万氏究竟耍什么花招?”
苏舒窈:“鸢姐姐,我跟你们一起吧,就怕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又会被胡乱编排。”
李鸢:“行,那就一起。待会儿你藏在小油车里。”
正好小油车来了,三人一起挤了进去。
安然郡主安抚道:“舒窈你放心,有本郡主在,没人敢冤枉你。”
小油车驶往汀兰轩,万氏、苏明珠、骆心、骆氏已经等在门口了。
李鸢扶着安然郡主,从小油车里下来,苏舒窈藏在小油车里没动。
万氏冲过来握住安然郡主的手,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安然妹妹,这可如何是好?”
苏明珠也是愁眉苦脸:“姨母,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姐姐定是被人害了,您要为姐姐主持公道啊。”
安然郡主看了两人一眼:“其中怕是有误会。”
万氏搓着手指:“我们也觉得是误会,就怕那岂子奴婢胡说八道,等着郡主来了,一起看看怎么回事。”
安然郡主又动摇了。
这两人看起来是真的担心焦急,不像作假。
难道真是恶仆作怪?
她看向院门:“人在里面?”
万氏点点头:“嗯。”
“一起进去看看吧。”
一行人打开门,往里走去。
万氏一颗心狂跳。
苏舒窈终于要栽到她手上了。
房间里燃的可是强效催情香,这个时候,苏舒窈也不知道浪成什么样了?
温年那厮是出了名的流氓,玩了她又不负责,她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
苏明珠也兴奋地不行。
她在温年手上吃过瘪,温年就是个泼皮无赖,仗着有个当太监的干爹,作威作福,欺男霸女。
苏舒窈不是骂她不知廉耻吗。
马上她就能亲眼看到苏舒窈在温年身下被糟蹋。
到时候,她能原封不动地将这句话骂回去。
想想都兴奋。
突然,安然郡主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苏明珠一眼。
“明珠,你在笑什么?”
苏明珠愣了愣,赶紧把嘴角往下压,面部表情从窃喜强行转变成伤心,显得有些狰狞。
“姨母,我没笑啊,我是担心。”
安然郡主盯着她看了一下,转身继续往里走。
院子里,正房的门虚掩着,窗户关得严实,房间里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行人走到门口,还没推门,万氏脸上落下两行清泪:“安然妹妹,家丑,让你见笑了。”
李鸢冷冷地看过去:“万夫人,都还没见到人,怎么就妄下判断?在我看来,舒窈懂礼守规矩,不是那等轻浮之人。”
骆氏开口道:“李夫人,有些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鸢回道:“确实,都以为元侍郎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结党营私、妄图谋反!”
骆氏瞬间就哑了,默默退到后面。
万氏扯了扯嘴皮,“看看就知道了,舒窈虽是我的养女,我也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
安然郡主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门推开,众人同时往里看去。
正房门口的地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趴在地上,头朝下,一动不动?
“这是谁?怎么睡在地上,去看看?”
丫鬟上前将人翻过来,只见那人胸口插着五支短箭,早已没了呼吸。
众人吓得倒吸一口气,连连后退。
万氏跌坐在地,崩溃大叫:“杀、杀人了!”
“苏舒窈杀人了!”
安然郡主走到万氏面前,啪啪两耳光扇过去:“闭嘴!”
“你怎么什么脏水都往舒窈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