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程凡召集刑部所有人手,开始了大规模的抓捕行动。
户部侍郎钱峰,正在府中批阅文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他走出书房,就看到一队禁军冲进府中。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钱峰脸色惨白。
为首的禁军将领冷冷地说道:“奉陛下口谕,拿下钱峰,押入刑部大牢!“
“什么?“
钱峰瘫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但禁军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押走。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的多个地方同时上演。
兵部郎中赵明,太常寺卿孙文,以及其他几位七皇子的同党,全部被禁军拿下,押入刑部大牢。
这一天,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无数人在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七皇子府中,萧景琰听到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黑衣人低声道:“殿下,事情败露了。我们必须立刻逃走,否则……“
“逃?“
萧景琰苦笑一声。
“逃得了吗?父皇既然已经动手,就不会给我逃走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绝望。
“罢了,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禁军冲进七皇子府,为首的正是程凡。
她走进书房,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萧景琰,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七皇子,陛下有旨,宣您入宫面圣。“
萧景琰睁开眼睛,看着程凡。
“是你……都是你……“
他的声音中满是怨毒。
“本王若是早知道你有这般本事,当初在曲江雅集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程凡平静地说道:“七皇子,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请吧。“
萧景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好,本王跟你走。“
他走出书房,跟着禁军离开了七皇子府。
而程凡站在书房中,看着窗外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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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景琰,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老七,你让朕很失望。“
萧景琰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帝继续说道:“朕待你不薄,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勾结朝臣,贪腐国库,甚至与北蛮往来……你可知道,这些罪名,足够诛你九族了!“
萧景琰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
“父皇,儿臣只是想要那个位置。“
“儿臣从小就知道,父皇最宠爱的是大哥。无论儿臣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父皇的认可。“
“所以儿臣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争取那个位置。“
皇帝闭上眼睛,声音嘶哑。
“所以,你就可以做出这种事?“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会让大夏陷入何等危机?“
萧景琰沉默不语。
皇帝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来人,将七皇子押入宗人府,听候发落。“
“是。“
禁军上前,将萧景琰押了下去。
御书房中,只剩下皇帝和程凡两人。
皇帝看着程凡,眼中满是欣慰。
“程凡,这次多亏了你。若非你查得仔细,朕还被蒙在鼓里。“
程凡跪下行礼。
“这是草民应该做的。“
皇帝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好。朕决定,封你为从五品的刑部员外郎,专门负责查办重大案件。“
“另外,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
程凡连忙叩谢。
“多谢陛下隆恩。“
皇帝摆了摆手。
“这是你应得的。去吧,好好休息几天。“
“草民告退。“
程凡退出御书房,走出皇宫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凉意。
消息传开后,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七皇子被押入宗人府,等待发落。
他的那些同党,也全部被关入刑部大牢。
而程凡,则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从一个外地来的案首,到顾炎的关门弟子,再到皇后召见,最后成为扳倒七皇子的功臣。
短短数月,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曲江边,又有一场雅集。
这次,程凡是作为座上宾被邀请的。
当她出现在雅集上时,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就连当初嘲讽她的魏钰,也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萧月儿拉着程凡的手,眼中满是骄傲。
“程凡哥哥,你真厉害!“
程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好吧。“
宁王也在雅集上,他举起酒杯,对着程凡笑道:“程案首,这杯酒,本王敬你。“
程凡连忙起身,恭敬地回敬。
“不敢,王爷折煞学生了。“
宁王哈哈大笑。
“好一个谦虚的程案首!本王就喜欢你这性子!“
顾炎也在一旁,他看着程凡,眼中满是欣慰。
“程凡,你做得很好。为师为你骄傲。“
程凡对着顾炎深深一拜。
“多谢老师教诲。“
雅集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七皇子倒台,如一块巨石砸入京城这潭深水,激起的余波久久未平。
程凡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传遍了街头巷尾的每一个角落。
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外地案首,到名满京华的刑部郎官,她只用了短短数月。这份履历,堪称传奇。
于是,刑部衙门外的车马络绎不绝,新晋的程府门前更是门庭若市。
各种名目的拜帖,雪片般飞来,堆满了程凡新宅的书案。有真心结交的,有攀附权贵的,也有纯粹好奇,想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真容的。
程凡一概不见。
她深知此刻自己正站在风口浪尖,行差踏错一步,便可能粉身碎骨。皇帝的赏识是荣耀,也是一道催命符。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然而,有些邀请是推不掉的。
比如,宁王的。
夜色如墨,宁王府的私人别院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宁王、顾炎、萧月儿,以及被特意请来的程凡。
一桌精致的家常菜肴,一壶温热的清酒,气氛轻松而惬意。
萧月儿早就没了公主的架子,亲自为程凡布菜,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程凡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听宫里的人说,父皇那天在御书房里,龙颜大悦,一个劲儿地夸你呢!还说你是大夏的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