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获得两日电量。】
太后收回目光:“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宋时微松了口气,起身。
“宋时微?哀家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太后语气平淡,却带有压力:“医术倒是不错,不然哀家这个孙儿也不能一连召见你两日,要知道寻常医士来了他这,从来不见活到过第二日的。”
“不知宋侍医家世如何?”
宋时微眉眼微动,谨慎开口,如实说道:“回太后娘娘,家父乃左丞相宋洐。臣女医术浅薄,如蒙太子不弃,暂为太子殿下调理身体。”
“哦?原是左丞相之女,怪不得如此懂规矩。”太后一听,眉眼几不可查的动了下,试探的问道:“怪不得哀家听着耳熟,生母可是白令仪?”
提到生母的名字,宋时微的手生理性的在抖动,哪怕原主不在了,听到生母仍会伤心。
褚煜察觉到宋时微的异常,蹙眉不悦,正欲开口,宋时微强压下心里的痛楚,及时拦下他:“正是。”
太后为什么这么问,就是在试探宋时微是嫡女还是庶女。
白令仪乃是靖渊大将军嫡女,容貌冠绝京城,嫁给当时还是户部尚书的宋洐。
但也不算下嫁,当时宋洐可是风靡一时的才子,才子配佳人,是好一段佳话。
可惜物是人非。
得知宋时微的身份不凡,太后看向宋时微的眼神少了一丝锐利,“原是白将军的外孙女。”
南枝在一旁听着,听到宋时微的身份,在看到那张脸,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褚煜一眼:“宋丞相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竟还通晓医术。只是男女有别,虽为太子诊治,也应当时刻谨记礼法,频繁召见,恐惹非议。”
这话明里暗里的在提点褚煜,让他记得自己的身份,毕竟还有南枝在。
褚煜听懂了言外之意,眉宇间露处寒气:“皇祖母教训的是,只是孙儿未觉的有何不妥,宋侍医的医术有独到之处,且诊治之时,皆有宫人在侧,并无逾越之举。另外,皇祖母年纪大了,还是早些时日回到寝宫休息,不必为孙儿烦忧过多。”
褚煜说完拱手作揖:“改日孙儿定向皇祖母请安。”
太后哼笑一声,脸色又恢复了凌厉,但终是没说什么重话:“太子不必着急赶哀家走。”
“南枝”,她看向南枝,招招手。
“姑祖母”,南枝欠身行礼。
她拍了拍南枝的手:“你不是一直担心你太子哥哥的身体吗,正好哀家乏了,你留下来多陪陪你太子哥哥。”
“是。”
太后留不下来,还偏要留南枝提点一下褚煜,好让褚煜认清南枝太子妃的身份。
太后起身,余光瞥了宋时微一眼,就在内侍的搀扶下离开了,生怕南枝跟着她走一样。
眼观全程,宋时微也听懂了,南枝是太后专门给褚煜培养的太子妃。
虽说他们两个现在达成了同盟,但到目前为止,还无人知晓此事。宋时微退至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褚煜背对着门口站着,南枝站在了椅子旁边,正对着褚煜。
而宋时微与褚煜平行着,褚煜看了眼宋时微,发现宋时微面上不仅没反应,反而还对此场面避之不及,他面色更冷了一分,然后宋时微就感觉冷气嗖嗖的。
“听闻太子哥哥旧疾复发,近日可好些了?”南枝率先开口道。
褚煜语气冷漠疏离:“已经无碍了,多谢南枝姑娘关心。”
宋时微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
南枝闻言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既然如此,那便好。”
褚煜嗯了一声,沉声道:“南枝姑娘若是无事的话,可去偏殿休息。”
南枝目光在宋时微和褚煜俩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笑道:“也好,那臣女就不打扰太子哥哥的雅兴了。”
说罢,南枝欠了欠身:“臣女告退。”
南枝转头去了偏殿,离开门口时,宋时微甚至觉得她脚步加快了些。
宋时微看向门口,惊讶道:“这就走了?”
褚煜回头瞥了一眼宋时微,坐在主位上:“不然呢,宋大小姐?”
不同于往常调侃的语气,这次褚煜带了点冷嘲热讽。
宋时微不懂他在嘲讽什么,“我还以为南枝姑娘要多说两句话才走。”
就像那种宅斗小说一样,宋时微以为太后和南枝都会针对她,没想到却没有。
“殿下让我留下来,是想让太后见见我吗?”
褚煜目光盯着她:“嗯,这样好打消她的想法。”
宋时微接着问:“殿下既然既定了太子妃,为何还要与我达成同盟,不怕太后娘娘生气吗?”
“她不敢。”
虽然现在是太后监国,但毕竟她现在还是要靠着皇帝和他,不然凭她一个人不是太尉的对手,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
宋时微想明白了这一点,便也不觉得紧张了,不愧是正宗皇家的人,说话都这么具有威严。
宋时微转念又想到南枝,这样一个长得水灵漂亮又颇有规矩的姑娘,她叹了口气:“看来得让南枝姑娘伤心了。”
“她为何伤心?”褚煜闻言扬了扬眉:“宋大小姐莫不是忘了,待事成之后,我会放你出宫,我大可以让南枝等我个几年,再迎娶她。”
宋时微一噎,竟无言相对。无法反驳,毕竟他们只是同盟而已,又不是真的夫妻。
她很快梳理好心情,笑道:“殿下躺下吧,治疗不能断。”
褚煜看着宋时微那脸上扎眼的笑,沉下脸来,周遭空气又降了好几个度。
宋时微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道这皇宫就是好啊,冬暖夏凉,果然跟她那个现代小破房子不一样。
褚煜冷着脸敞开衣襟,还是躺在了床上。宋时微拿出银针包打开,看着宋时微包扎的手,脸色终是有所缓和,但语气还是冷冰冰:“手还疼吗?”
宋时微抬手看了眼,便藏在袖口中,摇了摇头,换了另一只手施针:“没事,皮外伤而已。”
褚煜见她隐藏的动作,眸色晦暗不明,身为一个闺阁大小姐,究竟是什么原因,在别人关心她的伤时,极力隐藏,就好像她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受伤一样。
片刻后,他沉声道:“改日将嫁衣样式拿过来,你挑选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