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这一脉的章师弟、林师弟、李师弟、青师弟、蓝师兄。”
“……”池杳如更尴尬了,也没说是好几个师弟啊,早知道不问了。
她干笑着找补,“团宠是这样的,大家都像疼爱妹妹一样对她,总想把好的给她。”
陆怀鹤面皮抖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们是乐枝的追求者,乐枝答应与我在一起前,同他们很合得来。”
“……”
闭嘴吧!池杳如。
“啪。”
池杳如把盖子阖上放回原位,都怪自己手贱,打开这个盒子干什么!
她扫过剩余几个盒子,决定不开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让霜芙去吧。
她翻找着桌上摆放的纸张,上面写着的看着像是药材,递给姜衍珘。
姜衍珘粗略扫了一眼,“这是丹方,但不是我们熟知的。”
陆怀鹤收敛起情绪,解释道:“乐枝自己也研究丹药,她想研究出能够提升修为又稳固的丹方。”
用丹药堆出来的修为不稳固,如果自己不努力修炼维持巩固,后续会反噬,且修为不会再有精进。
池杳如皱了皱眉,这怎么看着,秦乐枝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想走捷径。
姜衍珘问:“这个丹方验证过吗?”
“没听她说过,应当没验证过或者验证过不行。”
姜衍珘点点头,“我从丹方上也判断不出是否可行。”
池杳如把丹方归位,又看了看。桌子上很多典籍,都是关于炼丹的,看来她对丹药还挺执着。
把这份执着用在修炼上多好,不过丹道好像也可以修炼吧。
她问:“秦乐枝是丹修吗?”
“不是,她不靠炼丹提升修为。且研究的丹方多是让黎长老验证,她自己不炼丹。”
池杳如了然,没有再问。
她越过书桌走到梳妆台,在上面陆续找到一些首饰。
陆怀鹤忽然“诶”了一声,池杳如还以为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了,没想到陆怀鹤却说,“这是我送给乐枝的。”
池杳如不知陆怀鹤忽然提起的用意,眼珠转了转,迟疑道:“那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陆怀鹤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池杳如无语,倒也不必爱得如此卑微,到处寻找她爱你的证据。
秦乐枝房间的东西不多,她这边都看完了,剩下那些箱子霜芙已经看过,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在角落里找到一块灵石。
池杳如转动着灵石,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她这么爱整洁,没道理地上随意摆着一块灵石。或许,是她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姜衍珘却不赞同,“大家都喜欢把东西装进储物袋里,没那么容易掉。”
池杳如猜测道:“那就奇怪了。难不成和人因为钱财起了争执,推搡间掉的?”
陆怀鹤说:“乐枝不看重钱财,她不可能因为钱财和人争执。乐枝很喜欢整理东西,储物袋里的东西也会不时地倒出来重新整理一番。或许是她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把灵石落下没发现。”
池杳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是我风声鹤唳了。但我想把它作为线索带着,不介意吧?”
“不介意。”
一块灵石而已,陆怀鹤不觉得有什么用。
池杳如把灵石递给姜衍珘,她不爱整理,还是放在姜衍珘身上稳妥。
姜衍珘接过来,问道:“是否有人与秦乐枝有仇?”
陆怀鹤没有思考,脱口而出,“没有。乐枝性格很好,没有人与她结仇。”
“不是被仇人掳走,那就有可能是熟人把她带走。”
以秦乐枝一人之力不可能做到不留痕迹,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自愿跟人离开。
池杳如也赞同这一点,“那我们可以从熟悉她的人查起,谁在十一月十六日戌时后到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之间出过门,就有可能是带走秦乐枝的人。”
十一月十六日戌时就是守门的人撤走的时间,陆怀鹤是十七日辰时发现的。
池杳如食指点着下巴理着思绪,“秦乐枝昏迷前接触过的人也可以问一问。对了,十六日戌时后,你怎么不来找她?”
“他们说她睡下了。”
怕打扰秦乐枝,倒是符合陆怀鹤的心理。
不过贼喊捉贼的不在少数,第一个发现受害者的人也有可能是凶手,池杳如对陆怀鹤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陆怀鹤因爱生恨,自导自演也是可能的,而且他修为还高。
化神期中期,抹除痕迹也能做到。
虽然徐姐姐和冉栎黑化都是被迫害的一方,但也不排除反派黑化是主动作恶啊。
眼下陆怀鹤的话不能全信,还是多调查调查再出结论。
“那我们先从谁问起?”霜芙问。
池杳如和姜衍珘一齐看向陆怀鹤,秦乐枝相熟的人只有他清楚一些。
陆怀鹤当即说出一串人名,“章师弟、林师弟、李师弟、青师弟、蓝师兄。”
“……”池杳如腹诽,这不就是秦乐枝的追求者们?确定没有私心吗?
她试探道:“秦乐枝有没有小姐妹什么的?”
“有。”
“谁啊?”
陆怀鹤敛眉,“她们应该不会伤害乐枝。”
“不是伤害,是想从她们口中知道一点有关秦乐枝失踪的线索,细枝末节处也可能是关键。”
有些话不适合跟恋人讲,但是同小姐妹是可以畅所欲言的。
陆怀鹤默然,说了两个名字。
霜芙有些疑惑,“我们直接问,不会打草惊蛇吗?”
“当然会,但是打草惊蛇也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鉴于陆怀鹤说的人中,只有青师弟在,池杳如他们只好先从青师弟问起。
青师弟名叫青衫,是秦淮一脉的内门弟子。陆怀鹤直接把他们带到青衫的洞府门口,把青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上门挑衅的,瞬间做出备战的动作。
能看得出陆怀鹤确实不太同人打交道,还是姜衍珘出面青衫才放下防备。
姜衍珘在修仙界也算赫赫有名,青衫看陆怀鹤不顺眼但对姜衍珘的态度着实不错。
“姜仙君,您请坐。”青衫用袖子擦了擦石凳,殷勤道。
姜衍珘推着池杳如坐下,自己则在一旁落座,“大家同辈,不必用尊称称呼。”
“是是是,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想问问秦师妹失踪一事。”
青衫一听,脸倏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