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渐渐少了,不会儿全没了。砚辞边走边拿手帕擦了手,随手丢给手下。
雁儿细声提醒。“姑娘,没事了,十八郎过来了。”
雁儿刚说完他就到了,一只手牵住她的手,一只手解开绫带。“没事了。”
默默抽回手,一脸担忧。“可有受伤?”
将绫带叠好收好。“没有,小小山匪不成气候,待我麾下的人处理妥当我们便继续前行。”
“好。”大步朝前走去,看向自己带出来的府兵领队。“我们的人可有负伤?”
拍拍胸脯。“姑娘放心,吾等身经百战,此等小山匪伤不了我们。”
“那便好。”安心点头,许下承诺。“回去后,我必重赏。”
整顿完毕,眼下该继续赶路,只是马车已毁,桑宁也不知如何是好。
饲玄拉着一匹马在她身前停下,听到他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他已经翻身上马,一只手紧紧握住缰绳,俯身,另一只手勾住她腰身,轻轻一带就把她提溜上马。
雁儿和苹儿还想说什么,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济川和饲玄纷纷提溜上马。
砚辞将马匹调头,冷声。“女眷已上马,各位也快些上马,吾等好继续赶路。”
桑宁手紧紧抓着前鞍桥,不敢言语。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继续赶路。
原本桑宁就有午后小憩的习惯,被他护在身前亦是心安,慢慢的靠着他竟睡着了。
一开始只是稍加重了点点,慢慢的就感觉到她已然靠着自己,微微侧着头,额头靠着自己的脖颈。
这次出行,她衣着朴素,也没簪什么发簪,倒是簪了几朵绒花,很是清秀。
身后的马匹上,雁儿死死的抓着前鞍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砚辞。
济川看身前的人一直偏头看着前面的马,开口。“我家少主容貌姣好,你倒也无需这般瞧着。”
“还请济川副将莫要胡说,我是在看我家姑娘,眼下这个时辰我家姑娘是要小憩片刻的,我是怕我家姑娘不小心睡着坠马。”
“我家少主定不会有此荒唐事发生。”
济川将马匹往外走了两步,又前进了两步,好叫身前的雁儿能看到她自家姑娘。
……
夜里搭了帐篷,桑宁早早入睡。
济川和饲玄来到砚辞身前。
济川想到下午骑马听来的话,赶紧上报。“少主,下午骑行,我听闻婢女雁儿说,谢姑娘此前在外赶路之时夜里总是睡的不安稳,可这几日赶路睡得倒是极好。”
饲玄也看见了。“可不嘛,下午可是靠着少主睡了许久。”
看了饲玄一眼,继续汇报。“还有一事,山匪作乱时,我领命护着谢姑娘,听她问婢女雁儿匪乱情况,想来谢姑娘心中应是有少主的。”
一愣,回过神继续喝水。“此话你们在我这处说也就罢了,想来应是她一时慌乱,失了言语。”
饲玄也想到了刚才的事情。“谢姑娘待少主好,因而也待我们好,方才那鱼,毛骨多,她吃不了,倒是命人熬成汤水分给大伙。”
砚辞抬头。“想说什么?”
“若是谢姑娘能成少主夫人定是极好的。”
“不可胡言乱语,她与殷大人之子殷玄钺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