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吃了宵夜,回到家。
推开门,满屋的酒气和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乔微微皱了皱眉。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没有改掉酗酒的毛病,也没有改掉在房间里抽烟的习惯。
她也依然没有适应这些浓烈的异味。
游今天的这个时候,破天荒没有埋在电脑前玩他的传奇游戏,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的乌云密布。
你怎么了?乔边弯腰低头脱鞋,边抬头看了看游。她发现游情绪明显不对。
你和他什么关系?游忽然冷冰冰地开口质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乔莫名其妙。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游抬高了声音,更大声地质问。
我和谁什么什么关系?乔依然是一头雾水。
彬!你和彬晚上吃饭一直都是有说有笑的!你们在一起有那么开心吗?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开心过?你什么时候有和我说这么多的话?游满脸通红,醋意浓浓。
神经!乔还不以为然。她挂好包,柔声抱怨道:跟你说了,不要在屋里抽烟,你就是不听。抽了,也不知道打开窗户通风通一下。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哎,游,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说有笑的?
游指指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机。
乔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到现在还是在和游的通话状态中。
再看看通话时间:一小时四十七分钟。
你一直就这么监听我?乔的感觉瞬间有点不好了。
什么我监听你?是你打给我的好吗!
那你应该知道是我误打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挂断掉?
你是我老婆,我不挂掉怎么了?我听听又怎么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比和自己的老公在一起还要开心还更有共同语言!你喜欢他是不是?啊?你喜欢他是不是?!游像抓到了妻子天大的把柄似的,接着酒气发着理直气壮的飙。
不可理喻!乔内心生气,但又懒得和他计较:我要去洗洗睡了。
乔经过游的身边想去卧室拿换洗衣服的时候,游忽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乔,将乔按到在沙发上:你交代清楚,到底是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你神经!我们就一起吃个饭而已,哪来的什么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啊!乱七八糟,莫名其妙!很多时候,乔觉得自己的老公,就像是一滩泥,既抓不住,也拎不起来。
那你们还聊得那么开心!
你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和朋友吃饭,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对吗?
游紧紧盯着自己老婆的眼睛看,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你,确定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乔扭过头:你起开,压疼我了。
游忽然嬉皮笑脸起来:我想要了!说罢,伸手就去褪乔的衣服。
从相恋到结婚都这么多年了,游基本没有上过班,除了和朋友喝酒和玩,就是整天窝在家里打传奇。婚后,乔才发现,游的早晨都是从中午开始的。然后醒来和朋友没有约,就是继续打传奇。每天基本都是玩到凌晨两三点三四点才上床睡觉。乔已经习惯了在熟睡中被游折腾醒。她从来没有拒绝过游,无论是什么时候。
但今天,她不想再依着游。
乔抓住自己的衣服:我今天累了,改天吧。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接着又强行去褪乔的衣服。
乔把衣服抓得更紧:我今天真的没心情,改天做,好吗?
游不理。手上更粗暴,同时把他满是烟酒味的嘴,往乔的唇边凑。
乔一边挣扎,一边本能地偏过头,躲避着。
乔的躲避让游怔了一下,然后他更发疯地要去吻乔。
乔也倔强地一次次左右扭头避过。
游忽然停住手,盯着乔的眼睛:你是和他接过吻了还是做过了?
你混账!乔愤怒地一把推开游,坐了起来。
游呆了几秒钟,又扑了上来。他一边疯狂地撕扯着乔的衣服和裤子,一边低声怒吼:你是我老婆,你为什么不给我亲不给我做?你凭什么……
乔无声而坚决地抗争着。
很快,乔的衣服和裤子,被游撕扯得稀烂。
只有短裤,无论游怎么撕扯,乔的双手,始终死死护着。
游折腾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的,也没有得逞。他气急败坏地低头,狠狠地一口咬在乔的大腿根上。
乔一声惨叫,大腿根一圈深深的牙印,赫然在目。
但即使是这样,乔依然没有放开她紧抓短裤的双手。
就这样,两个人纠缠了一夜。他没有得逞,她也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冷冷地望着他:你要不要让我上班?
他睁着猩红而愤怒地眼睛,望着她,想了半天,还是悻悻地送了手。
游婚后依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虽然楼下有个小店面可以收取微薄的租金,但收租的是游的母亲。乔四千不到的月薪,每月要交一千元的生活费给婆婆。剩余的工资,乔既要负担自己小家庭日常的零碎开支以及夫妻两个人的人情往来,还要负担孩子的奶粉以及早教费用。而且,他们的身上还背着一笔不小的债务。他们结婚的时候,游的钱不够,乔就出面,以自己个人的名义,找自己的表哥老板借了十五万给游办婚礼。这笔钱是要还的。
所以,游再发疯,也不敢让乔不上班。
乔在表哥公司上班六年了,第一次迟到。
办公室里的同事一大早看见乔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的憔悴,都吓了一跳,纷纷问乔:
你怎么了?
你失眠了?
你生病了?
……
乔强作欢颜,一一作答:没有,没有,只是睡晚了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