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暴？我？”
徐老有些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
“嗯。”
徐颖重重点头，随后把手机拿过来：“爷爷，您自己看！”
徐老接过手机，眉头皱得更深了。
只见网络上，晒出了他在《魔都堡垒》首映礼上痛骂《群魔乱舞》的那一幕。
点开评论，下面许多都是那些粉丝骂他的话。
“谁家的老头没看好？跑到首映礼来疯言疯语！”
“怎么现在水军都请起老头来了？多少钱一次？带我一个！”
“倚老卖老，老而不尊！”
“派一个糟老头子来黑，《魔都堡垒》动了谁的奶酪？”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真想上去打这老头，但又害怕被讹！”
“我们家憨憨演技爆炸，还有人这么黑他，难道你良心不会痛吗？”
“人肉这老头，我敢打赌，他一定是林枫派来故意抹黑堡垒的！”
“……”
王公子竟然也跳出来了，在个人社交平台上写道：“说实话，两部电影我都还没有看，暂且不做评论，但是林枫这种找一个老头来黑《魔都堡垒》的做法，实在是下作，无耻，不过这老头的演技倒是蛮好的，有模有样，值得250！”
看着网上这些狂热粉丝们的言论，徐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重重的哼了一声……
……
如果说第一天粉丝们还能控住《魔都堡垒》，那么第二天，许多不明所以的观众被骗进电影院后，愤怒异常，一大波真实的影评开始涌现出来。
就像是，在进影院前，铺天盖地的宣传告诉你这是一颗甜蜜的糖，进了影院之后，你把这颗糖放进嘴里，发现它是一颗屎味的糖，但是你忍了，直到你把影片看完，这才突然恍觉，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糖，而真的就是一颗屎！
你说，谁会不气？
网络上一下子就爆炸了，《魔都堡垒》仅仅是上映第二天，就被骂上了热搜。
“强烈推荐大家去看《魔都堡垒》，因为我觉得吧，不能让我一个人被骗了，因为这样显得我很傻……”
“如果把书淇换成鲲鲲，我将这副牌叫做绝杀，强强联合，票房过30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想告诉他们这个电影难看，但是我又害怕他们知道我看过这个电影……”
“事实告诉我们，双女主的电影必扑街！”
“《魔都堡垒》跟《逐梦演艺圈》之间差了100个《甜蜜暴击》！”
“卢汉最终还是化腐朽为神奇，让烂片变成了喜剧片，把观众都逗笑了。”
“……”
而徐老在首映礼上痛骂《魔都堡垒》的视频被再一次翻了出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一众网友纷纷感慨，原来老人家真的是用命在奉劝他们，不要去吃屎！
“如果真是林枫派去的，那我只想说，林枫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
另外一边，《无间道》的影评却是持续走高。
不少业内人士也都走进了影院，去观看林枫首部执导的影片。
无一例外的，全是惊叹声一片。
许多导演，演员纷纷发文称，这是龙国警匪片的巅峰之作，目前为止，最好看的警匪片实至名归。
徐争发文写道：《hello！树先生》让我们看到了林枫神一般的演技，而《无间道》更是让我们看到了林枫神鬼莫测的执导能力，鬼才林枫，给龙国电影树立了榜样！
黄雷，何炯也是纷纷发文盛赞。
两部同期上映的影片，而且都是当红小生领衔主演，原本难免会被拿来对比，但奇怪的是，却没有人拿《无间道》来和《魔都堡垒》比。
因为大家都觉得，和《魔都堡垒》比，简直有辱《无间道》这部电影。
……
然而两极分化的评论，并没有影响这两部电影的排片，《魔都堡垒》依旧碾压《无间道》，甚至王公子家的玩达影院，根本找不到《无间道》的身影。
这让许多导演和演员义愤填膺。
但是，就在这样悬殊的排片之下，《无间道》第二天的票房竟然和《魔都堡垒》持平。
院线似乎也开始意识到了《无间道》的潜力，逐渐将排片往《无间道》上调整。
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果然。
在第三天，在排片一样的情况下，《无间道》的票房直接将《魔都堡垒》按在地上摩擦。
豆瓣终于也捂不住了，给出了两部影片的评分。
《无间道》高达9.3分，直接进入了龙国影史排名的前十位，这是很难想象的，因为这里面好多都是老片子，近些年来的片子上8分都算是极其优秀的了。
而《魔都堡垒》却只有3.9分，这当中还充斥着许多水军和粉丝的评分。
《无间道》的口碑彻底炸了。
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这将是一部了不得的华语电影！
《魔都堡垒》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卢汉的粉丝们并没有因此服气，变着法子黑林枫。
一开始，他们想要从影片入手，虽然觉得也就那样，但愣是看了一遍下来，竟没有找到什么槽点。
没办法。
他们只好将矛头对准了林枫找人去首映礼上抹黑《魔都堡垒》，进而得出结论，是有人恶意抹黑《魔都堡垒》，《魔都堡垒》她们都看哭了，怎么可能像网上说的那么差？
就是魔都堡垒的官博，在这个时候也发出博文。
“看电影是一件主观的事情，需要自己亲身去感受，对于合理的建议与批评，我们会认真反思，对于无礼的谩骂与诋毁，譬如首映礼上老人的无礼行为，我们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坚持！”
“如今陆续收到观众反馈，称出现了有偿打低分的现象，会认真排查，并严肃处理！”
没想到，粉丝的挽尊，官博的辩解，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票房和口碑依旧双重扑街，票房断崖式下跌，口碑也是一路下滑。
这直接让《魔都堡垒》破防了。
官博在线发疯，针对目前口碑滑铁卢的票房和口碑怒发几条微博怼网友。
《上海堡垒》官方微博晒出片中的预告片段和特效场面，几乎用质问观众的口气在说：
“这是烂片？？？？？”
而且一发就连发了四条。
似乎在卖力证明自己不是烂片，但却让人感觉到，官博的心态彻底崩了。
对于痛打落水狗的事，网友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网友纷纷评论说：把问号给去掉，换成感叹号！
还有网友评价到：“《流浪地球》打开了龙国科幻片的大门，而《魔都堡垒》又把这扇大门给关上了……”
这把《魔都堡垒》的团队气得几乎都破防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吓了《魔都堡垒》团队一大跳。
因为官方亲自下场了……
一个龙国电影的官方媒体报道：
据调查，玩达某影院从早上7:50到晚上23：15，对《魔都堡垒》共排映了37场，平均每场放映时间为35分钟，均显示满座，存在票房造假的嫌疑，相关部门会跟进调查此事，也在此呼吁各方规范电影市场行为！
官媒下场，直接让《魔都堡垒》团队傻了。
票房注水，造假，其实一直都在电影市场存在，可是官媒为什么偏偏盯上了他们家？
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然而，让他们更惊出一身冷汗的还在后面。
一个更大的，且与电影无关的主体官媒直接发文点名狠批。
“天价“路演”电影票的背后，岂止是人傻钱多？”
之后没多久，这个主体官媒又发了标题为“《流浪地球》给国产科幻长得脸，又被《上海堡垒》》丢了？”
更是直击电影本身的质量。
没过两日，这个主体官媒再次狠批《魔都堡垒》：“靠流量明星割韭菜不灵了。观众的评论更是一边倒，如此一部无底线的电影，还各种作妖，令观众心寒的同时，更是对电影背后对失望。好好看看林枫的《无间道》是怎么做的吧！”
然后没有多久，这个主体官媒又又又又发文了：“高价票、没有演技的演员、情节稀巴烂的电影，还胆敢人肉提出批评意见的老人，无论是哪一样，都会被视为挑战中国电影市场的行为，绝不姑息！”
短短两天，主体官媒连续四次发文狠批，别说是《魔都堡垒》团队了，就是吃瓜群众一时间都发懵了。
吃瓜群众喷喷，过过嘴瘾也就算了。
主体官媒竟然亲自下场，而且还是一副不彻查一番，誓不罢休的样子。
比他们还要狠？
《魔都堡垒》究竟怎么了？
难道……
难道是因为林枫？！
对了，听说林枫在拍摄《无间道》的时候，得到了贵川那边大力的支持，副省长都亲自带队参加开机仪式。
天啊！
林枫背景恐怕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嘿嘿，《魔都堡垒》这一次是真踢到铁板上了……”
……
华视总部大楼，会议室。
此时，这里的气氛异常的凝重。
《魔都堡垒》票房和口碑双扑街，五一假期就快要结束了，票房才一个多亿，其中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了第一天。
如今单日票房竟然跌落到了一百万不到。
作为一部对标《流浪地球》，票房预期很高的电影，《魔都堡垒》阵仗非常大，电影发行方达到九家之多。
覆盖全国的硬广，媒体新闻稿的稿费同样耗资不菲。
按照如今一个多亿的票房，在分账之后，片方最多能拿到4200万，把宣传路演的各项费用支付完，肯定所剩无几了，这意味着电影超过3.6亿的投资都打了水漂。
出品方和投资人巨亏3亿，连带着其他项目也恐怕夭折。
因为《魔都堡垒》就是这个项目的第一部作品，如今随着《魔都堡垒》失败，后面的《斗罗大陆》以及投资金额更高的《龙族》很可能会夭折。
这也是为什么唐家二少拼了命宣传《魔都堡垒》的原因。
赔钱和口碑，相对于主体官媒的连番狠批，其实都算是小事。
他们到现在都很懵，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官媒在假期都要连连发文狠斗，直接一棍子把《魔都堡垒》打死，票房几乎跌为零。
而且看官媒的意思，似乎还要彻查《魔都堡垒》，以及人肉事件。
要知道，没有资本是干净的，这一查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从上到下，《魔都堡垒》无论是资方，还是创作团队，都是瑟瑟发抖，半夜都能被吓出一身冷汗。
会议室沉默了好一会。
导演疼海涛率先开腔了：“本子是没有问题的，技术上也没有问题，但我忽略了演员类型的差别，但是有一点，确实是我错了，我用错了卢汉！”
这话一出，杨添真不干了。
“我说疼导，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演员是你挑的，我们没有给你任何的压力，现在电影失败了，作为一个导演，你把锅甩到演员的身上？你是个男人吗？这样的锅你都背负不了，别做这一行了吧，请回去念书吧，一个导演一点修养都没有！”
杨添真言辞犀利，疼海涛也不是好欺负的。
现在官媒都要查上门了，谁还会心甘情愿的去背这个锅？
疼海涛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道：“还好意思说你们没给我压力？李总安插的小女朋友是怎么回事？你们家的卢汉发型又是谁不让剪的？”
这一下李总不干了，火冒三丈的站起来，指着疼海涛：“有些话你可不要乱说，当初可是你自己拿了钱之后答应的！”
“要我说，还是杨添真不应该招惹林枫，如果不是这个丧门星，就赔钱而已，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有人把矛头再次指向了杨添真。
“是啊是啊！”
这话一出，便开始有人附和。
因为唯一的解释只有这样了，天知道林枫究竟是什么背景，竟然能让主体官博在假期为他连连发文。
杨添真刚想要反驳，带头开会的华视老总猛地一拍桌子。
“好了，别吵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甩锅又有什么用？大家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办法吧。”
“听我说两句，首先电影官博的博文立马删掉，立即道歉，还有疼导这边，卢汉这边，也全都发文道歉，争取群众的理解，上面的理解……”
“……”
华视老总说话的时候，杨添真的助理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来到杨添真的身旁。
“没看到我正开会吗？”杨添真皱眉问道。
助理脸色难看的道：“杨总，有急事！”
“快说！”
“首映礼上那个老人被人肉出来了！”
“我当是什么……”
杨添真有些不耐烦，但是话刚说到一半，就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忙问道：“他是谁？”
“杨总，嗯……还是您自己看吧！”
闻言，杨添真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接过来助理的手机。
一看之下。
杨添真突然两眼一黑，重重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